10. 鬼打牆,噩夢重現(2 / 3)

接著整個部隊開始騷動了起來,不滿之聲開始在山穀中蔓延,不過部隊還是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部隊竟然開始在山穀中打起了營帳似乎準備在這裏安營紮寨一般。我和宋杉杉都是一驚,不禁對視了一下。那些帳篷像是被風吹起來的一樣,幾乎在一眨眼的工夫便全部搭建了起來,一團團的篝火點綴在帳篷之間,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那些帳篷大概有上百頂,沿著山穀的篝火一直蔓延到最深處。

“澤哥哥,他們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宋杉杉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我最關心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夜叉究竟去了哪裏?眼前的景象雖然很難理解,但我隱約的覺得似乎他們並不危險,而危險來自於潛伏在他們中間的某些東西。

天色漸晚,頭頂的月亮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看不見得黑紗,朦朧的月光散落在山穀四周,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手表上顯示現在隻是晚上七點多。按照常理夏天的七點多本不應該這樣黑,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正相反。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剛剛衝進來的那匹馬忽然又一陣長嘶從山穀裏麵跑了出來,騎在馬上的人高高瘦瘦,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但隻是那模糊的輪廓便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匹馬徑直的從我們身邊跑過,在即將掠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慌張的回頭望了一下,正好與我們對視,一望之下不由得驚出我一身冷汗。宋杉杉猛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嘴唇顫抖的說道:“澤哥哥,你看騎馬的那個人,那個人……”

接下來的話被宋杉杉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此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的不是他,反而是我,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當他從我眼前奔過的瞬間我的靈魂似乎已經被他全部帶走了。就在我們驚詫萬分的時候,忽然身後又響起了一陣吵雜的叫嚷聲,我和宋杉杉連忙回頭向身後望去,隻見一幹士兵顧不得穿上衣服便連滾帶爬的從山穀中跑了出來。幾秒鍾之後槍炮齊鳴,似乎一場大戰在即。

而我們眼前的帳篷卻安靜的有些詭異。那一幹士兵沒有跑出多遠便紛紛撲倒在地,口吐鮮血,麵目猙獰,死狀異常恐怖。密集的槍聲漸漸地消減了幾分,最後隻剩下稀稀落落的槍聲。我和宋杉杉愣在遠處,不明所以,不知道在這山穀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槍聲完全停歇之後,我和宋杉杉躡手躡腳的向眼前的帳篷中走去,帳篷中還點著燭光,從帳篷外麵隱約可以看到扛著槍般窩著的士兵,可是剛才的槍聲似乎對他們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們在帳篷前麵猶豫了片刻,然後輕輕撩開帳篷。幾乎同時我和宋杉杉都驚呼了出來,帳篷內的士兵不知何時已經全部倒閉,他們半臥著,七孔流血,像是中毒身亡一樣。我立刻掀開靠近的幾個帳篷,所有帳篷中士兵的死法都大體相同。

“澤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宋杉杉的小腿在微微顫抖,而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咱們去前麵看看。”說著我和宋杉杉匆忙的向前麵奔去。

越往前走,火藥味便越是濃烈,漸漸的有些發嗆。我們走到那些死去的士兵前麵,發現那些士兵卻不是中彈身亡。這不禁又讓我們心存疑惑,難不成在這山穀中還有另外一隻部隊?想到這裏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繼續向前,前麵的帳篷還在燃燒著,氣味更加濃烈了。在前麵百米處像是一個分割點一樣,那裏的炮火最為密集,地上被砸出許多大坑。而在那對麵依舊是很多死去的士兵,他們同樣的中彈身亡。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和剛剛所見的完全一樣,難道是自傷殘殺?我和宋杉杉相顧而視,眉頭緊皺,正在此時我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那聲音便是夜叉,我和宋杉杉連忙循著聲音望去。

那聲音是從山穀外麵傳來的,聽聲音的變化似乎正是向我們的方向快速的奔來,我心中大喜,剛剛夜叉匆匆從我懷裏跑了出來,正有些擔心,此時終於知道它的下落。

可是當那聲音漸漸靠近,一個身影倏忽間飛至我們的麵前,我和宋杉杉又是一驚,眼前的那個分明比夜叉不是大了一點半點,它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一樣在每個帳篷中穿梭著,在我們身邊並不停留而是一直向前。

我和宋杉杉此時心裏早已知道眼前的這些都是幻想,所以並不是很害怕。正在此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也從那些帳篷中躥了出來,喉嚨中同樣發出“咕嚕嚕”的聲響,不用問,這才是夜叉。隻不過它一直緊緊的跟在那隻大人麵貓的後麵根本沒有估計到我和宋杉杉的存在。

他們從我們眼前跳過向深穀中的帳篷快速的移動著,我和宋杉杉也一起跟了上去。夜叉一邊追著那隻成年的人麵貓一邊低吼著,聲音中多少有些讓人覺得悲戚的東西。忽然那隻大的人麵貓衝進了其中的一個帳篷,便久久不曾出來。我和宋杉杉對視了一下,正在此時那帳篷中竟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我和宋杉杉連忙向帳篷的方向望去,直接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帳篷中走出來,那隻人麵貓跟在身後,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左右歲,濃眉大眼,臉上的輪廓非常清晰,男人望著眼前的景象喉頭抖動了兩下,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接著那人右手把在臉上用力的撕扯著,忽然他臉上的那張人皮被硬生生的撥開了,露出一張令人作嘔的臉,瞬間我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莫不成便是毛奎子。他將麵皮扔到一邊,然後緩緩的向後麵走,在後麵有一輛大車,那輛車用黑色的布蒙得嚴嚴實實。

毛奎子跳上車然後將那層白布去掉,竟然露出一口缸,那口缸和在老金頭家裏見到的幾乎一摸一樣。他輕輕地撫摸著缸體,嘴裏默念著什麼,隻是我們雖然近在咫尺卻根本聽不清楚。毛奎子像是對那口缸有著不一般的感情,過了一會兒毛奎子忽然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銅鈴。然後輕輕地搖晃著,口中念念有詞。我奇怪的望著毛奎子想知道這老棺材瓤子究竟想做什麼。

正在此時宋杉杉輕輕地拉了拉我的袖口,我扭過頭一看,剛剛躺在地上的死屍竟然奇跡般的站了起來,他們像是像是走肉一般的聚集在毛奎子所在的那輛車旁,之後毛奎子從車上跳下來。那幾具行屍將那車上的缸抬了下來,毛奎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在那些人前麵晃著手中的銅鈴,一直向山穀深處走去。我和宋杉杉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麵,可是沒走出幾步便覺得眼前的那些人似乎很近,可是走了許久卻根本追不上。

我連忙拉住宋杉杉說道:“這裏有點奇怪。”

宋杉杉停下腳步眼睛卻一直盯著遠去的毛奎子還有那幾具行屍。

“澤哥哥,咱們現在怎麼辦?”宋杉杉見毛奎子已經消失在眼前的迷霧中於是便問道。

“我們往回走吧!”現在想想也隻能往回去的路走,這個山穀蹊蹺的很,不知什麼地方會暗藏殺機,而且再往前走說不定會遇見地奎。正在此時夜叉忽然跳到了我們的麵前,原來剛才夜叉根本沒有跟隨那隻成年人麵貓而卻,而是一直停在我們左右。

“來,夜叉到我這來!”我躬下身子想要抱起夜叉,誰知夜叉此時像是發瘋了一般的向我猛撲過來。我又何嚐想到夜叉會進攻我,因此毫無準備,夜叉的速度很快一口咬在我的手上。一排小牙齊刷刷的刺進了我的皮膚,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

“你要做什麼?”我甩掉夜叉,然後用嘴吸了吸傷口上的血,此時我瞥見周圍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眼前的黑霧轉眼間全部散盡,皓月當空,經年未見過月亮竟然如此之大,或許是身在深山的緣故,多了一些參照所以看著眼前的月亮也大了許多。

而讓我們驚心的是,此時我和宋杉杉正立在一處懸崖絕壁之上,再往前一步便會墜入山穀,幸好夜叉剛剛攔住了我,否則此時我豈不已經粉身碎骨。想到這裏我心裏的怒氣頓消,倒是對眼前的夜叉更加感激。

“澤哥哥,我們剛剛明明是在山穀中,怎麼現在卻在山崖上?”宋杉杉跺著腳四顧望著,口中喋喋不休的說道。

“鬼打牆。”我淡淡的說,然後想四周望去。此時我們身處的位置前麵便是那個山穀,而後麵不遠處竟然亮著明明滅滅的燈光,仔細一看那裏竟然便是南卦村,隻是奇怪的是村子裏的燈竟然全部亮著,這不由得又讓我想起了老金頭的話,難不成今晚南卦村也在鬧鬼?

我們的身後雜草叢生,我和宋杉杉小心翼翼的在雜草叢中擇出一條路然後向深穀中走去,下山之後已經進入山穀腹地,此時的位置距離地奎經常出沒的冷絕地也僅有數百你之遙,可是卻並未發現殷悅和氣死狗大叔的影子。

“前麵就是冷絕地了。”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宋杉杉點了點頭。

我們向前走了百米有餘終究是看不到一個人影,也許殷悅和氣死狗大叔已經回到了大旗,想到這裏我和宋杉杉商量了一下準備順路去一趟南卦村,因為我心中始終關心的問題是那幾口奇怪的缸,還有那個長的竟然和我一摸一樣的人,當我第一次在老金頭家裏的時候我曾聽老金頭說我很像是一個人,也許那個人便是剛剛騎馬疾馳出山穀的人。

這個人和我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難道這世界上真的存在轉世投胎?而且投胎之後相貌完全一樣?想到這裏我和宋杉杉都加快了步子,從山穀到南卦村的路並不是很遠,卻很難走,地上坑坑窪窪的,再加上是夜裏,所以我們到達南卦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此時南卦村的燈竟然還在明明滅滅的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