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們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毛奎子的監視之下,或者說我們都被毛奎子控製了。
“吉南去把那本《天眼術》拿來我看看。”我說著推了吉南一把,吉南點了點頭快速的回到屋子之中拿出那本天眼術。
我接過書,快速的翻開著下半本便是那鬼字篇,上麵寫著一些奇形怪狀的文字,我凝望著上麵的文字卻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行,我也看不懂。”我急得滿頭是汗卻也是無濟於事。
“怎麼會?”吉南的爺爺顯然也有些不可思議,“你應該是能看懂這上麵的文字的啊!”
我搖了搖頭,“不行,上麵的字一個也看不懂。”
“好了,羅澤你先別著急。”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們還有時間,不管毛奎子的目的是什麼,我想我們還有時間阻止他。”
正在此時夜叉忽然跳到了書上,然後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那本天眼術上舔了舔。
“你這家夥做什麼。”我一把抓起夜叉,竟然驚異的發現沾著夜叉唾液的那些文字忽然晃動了起來,眼前的文字像是一個個立體的方塊一樣劇烈的晃動著,我抬起頭望著吉南和他爺爺這兩個人也想那些文字一樣在晃動著。
我丟下那本書,緩緩站起身來,似乎整個地麵都在晃動,他們兩個人驚訝的對視了一下然後望著我。我見吉南似乎要過來攙扶即將倒下的我,卻被老人一把拉住了。此時我的腦海一片空白,身邊的一切都在晃動,腦袋一陣陣的眩暈。
忽然眼前的場景一下子變成了一間屋子,這屋子四麵掛著幾盞煤油燈,在那燈下是十二口上麵刻著奇怪花紋的缸,那幾口缸我曾經在金老頭家中見過,也在吉南爺爺的墓地之中見過,不過卻不知道這幾口缸究竟有什麼作用。
這屋子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在屋子裏轉了轉,見旁邊似乎有一道門,然後緩緩的想門口走去,推開那扇門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一直身在北卦村地下的那個蒙古包之中。我分明記得一刻鍾之前自己還在南卦村老金頭的家中,為何隻是轉眼之間自己竟然出現在這裏了呢?
正在此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聲,整個地麵都在晃動,似乎剛剛的那種感覺又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石塊不斷動頭頂上落下來,我連忙扶住門向屋子中走去,剛一跨進門卻發現那幾口缸開始轉動了起來。
幾口缸聚集在一起,在那幾口缸的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那個洞在快速的擴大,一下子便將我吸了進去,我腦海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眩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炕上了。
我發現吉南與他爺爺都坐在我的旁邊關切的望著我。
“我是怎麼了?”我強撐著身子從炕上坐起來,腦袋還是一陣陣的劇烈的疼痛。
“澤哥哥,不知為什麼剛剛你昏過去了。”吉南坐在我旁邊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閉上眼睛恍惚想起剛剛所經曆的一切,身體不禁猛然一顫,立刻抓住吉南的爺爺道:“我好想明白那鬼字篇的意思了。”
“恩?羅澤……”吉南的爺爺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的緊緊抓住我的肩膀問道,“你看懂了那後半部的意思了?”
“恩!”我點了點有道:“回天術。”
“回天術?”吉南驚異的望著我,不明白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正在此時氣死狗大叔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大汗淋漓的說道:“不好了,出事了。丫頭也失蹤了!”
他的話讓我的身體微微一顫,立刻從炕上站起身來,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原來剛剛老金頭帶著殷悅和氣死狗大叔兩個人來到荒草地準備尋找金豆子的下落,誰知來了之後殷悅忽然說自己看見了一個人影與歐陽老爹的背影極像,於是便向那個方向奔去,老金頭給予找到金豆子一直向他之前提到的那個墓地走過去,全然不曾注意殷悅。
等氣死狗大叔反應過來的時候,殷悅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無奈之下他隻得先和老金頭去了那墓地,隻是未曾發現金豆子的下落,於是二人這才回過神去找殷悅,此時殷悅竟然一點下落也沒有了,隻是發現殷悅的腳印似乎一直通向北卦村,但是這北卦村一般人卻又不敢輕易進入,於是老金頭才讓氣死狗大叔回來招呼我們。
雖然我腳上的傷還未痊愈,但是我隱約覺得似乎毛奎子的陰謀已經開始了,雖然有一點點的痛楚但是依舊緊緊跟在他們的後麵。
“澤哥哥,你的腳沒事吧!”吉南扭過頭望著我說道。
“還好!快點走吧!盡快找到殷悅。”我嘴硬的說道。
大概十裏路的樣子見到老金頭的時候他一直在向我們的方向張望著,當見到我們的時候老金頭說道:“看來那丫頭進了北卦村。”
“走,我們進村子!”說話的是氣死狗大叔。
“可是……“老金頭有些猶豫的說道,正在此時我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影子,顯然老金頭也愣住了,那個影子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金豆子,他怎麼會在這北卦村之中,未等我們反應過來老金頭早已經邁開步子向裏麵走了進去。
我們幾個人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麵,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似乎一切都要在今天有一個分曉了。
我們到了北卦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西邊的晚霞將天空全部染紅了。隻是當我們到了北卦村的村口的時候那金豆子的影子卻消失了。
“剛剛明明就在這裏的啊!”老金頭抱怨的說道,然後茫然的四下尋找著金豆子的下落,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正在此時忽然我發現天似乎一下子黑了起來,夜叉警覺的從我的口袋裏探出頭來,那種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此時的北卦村在黑夜中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一般,暗無天日。我們幾個人茫然的走在村子中間的小路中,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這村子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吉南走了一段路說道,我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而懷裏的夜叉卻更加的不安了起來,一直在騷動著。
“澤哥哥,你之前來過一次北卦村,也是這樣嗎?”吉南又走了一段詢問道,我搖了搖頭,其實上次我來到北卦村的時候因為那群女人的原因根本沒有在這街道上走過。這也是我第一次在深夜遊蕩在北卦村的街頭。
“殷悅是不是看錯了,歐陽老爹怎麼會帶殷悅來這種地方呢?”吉南越發的不安了,隻是此時我心裏卻平靜了好多。
“什麼?”吉南的爺爺忽然恍然大悟的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慌的說道:“你說咱們要找到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殷……殷悅啊!”吉南爺爺的問話太過突然一時間竟然將吉南問愣了。
“難道是四川殷家的後人?”吉南爺爺一把抓住吉南的肩膀問道。
“對……對啊!”吉南見爺爺如此驚慌卻不知道因為何事。
“遭了,遭了!”吉南爺爺停住腳步道:“大家快點離開這個村子!”
“怎麼了?”這次發問的卻是氣死狗大叔,他見老爺子神色慌張於是便問道。
“先別問了,快點離開北卦村,我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吉南爺爺說著拉著吉南向村口的方向跑去,正在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那人一襲黑裝,身邊跟著一個矮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