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們不在。”我恍然記得似乎確實是有這樣一個老人,可是為何夜叉會對這個老頭也如此的反感呢?
“恩,吉南好點了沒有?”老人的話讓我又是一愣,他是怎麼知道吉南受傷的事情的?這個奇怪的老頭究竟是誰?
沒等我回答,老頭已經徑直的從我身邊走過向吉南所在的屋子走了進去,我連忙站起身跟著他向吉南所在的房間走去,掀開門簾,那老頭正坐在吉南的身旁,老人輕輕的將吉南的胳膊伸出,然後又伸出自己的胳膊,在那老頭的胳膊上竟然也有一條和吉南胳膊上一樣的蟲。那蟲是吉南家族代代相傳的,因此我斷定來人必定是吉南的什麼人。隻見那老人不慌不忙的將手按在手臂上的蟲子上,那蟲子竟然從口中分泌出一種淡紅色的液體,液體直接流到吉南的手臂之上。
之後那老頭又將袖子放下,輕輕地摸了摸吉南的額頭之後釋然的笑了笑,扭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不解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羅澤。”
“哦。”老人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說道:“但是這人麵貓?”老人有些疑惑的望著我說道,我心想恐怕隻有毛奎子和我兩個人知道這人麵貓是如何選擇主人的。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恐懼,我竟然將自己與毛奎子化為了一類人。
“咳咳……”吉南忽然醒了過來,“水,水……”
聽到他的聲音我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吉南,吉南像是轉狂了一般將整整一杯白開水一飲而盡,之後又大聲的對我說:“澤哥哥,再多弄些水!”
我接過杯子,又給他倒了一杯,吉南依舊一飲而盡,整整喝了五杯水吉南才算是停下來,額頭上已經出了些許白毛汗,他微微的笑了笑,嘴唇多少有了一些血色,然後望著身邊的老頭,眉頭忽然擰起。
“吉南,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老頭微笑著望著吉南說道。
吉南愣了片刻,然後不知哪裏來的力一直手撐著上半個身子,一隻手在老人的手臂上摸索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喜。
“爺爺?”吉南忽然喊道:“您竟然還活著?”
“吉南,我走之前你還沒有出生,你怎麼會認得出我呢?”老人問道“你的畫像一直擺在家裏的正廳之中,雖然你現在與之前的變化很大,不過我還是能從您的輪廓中認出您來。”吉南激動的說道。
老人微笑的點了點頭,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吉南的爺爺。
“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吉南驚喜的說道。
“哦,你們聊,我先出去了!”我見他們祖孫見麵識趣的向外徹誰知剛邁出一步卻被吉南的爺爺叫住了:“羅澤,你等等。”
聽到老人的話我停住了腳步,那老人站起身走到我麵上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你和我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
“曾萬峰?”我和吉南幾乎是一口同聲的問道,此話一出隻見老頭一臉的詫異,然後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爺爺,澤哥哥一直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曾萬峰長得如此相像,你知道曾萬峰是什麼人嗎?”吉南問道。
“曾萬峰……”吉南的爺爺長出一口氣說道:“被毛奎子選定的人麵貓的主人。”
“什麼?”我和吉南又是驚人的異口同聲。
“沒錯。”老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事情要從許多年前說起了!”
“我的真名叫吉雲天!”老人的話讓我猛然想起看過的那封信。
“難道你就是曾萬峰心中的甘肅吉雲天?”我驚呼著說道。
老人也有些詫異,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道:“既然你看過了那封信,應該知道我們經曆了些什麼吧!”
我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吉雲天說道:“其實當天晚上在曾萬峰寫完那封信之後,便遭遇了襲擊。我們聞聲趕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屋子裏一片淩亂,在桌子上還有斑斑血跡。於是我們開始四處尋找曾萬峰的下落,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依舊是杳無音訊。最後我隻能派人將那封信送到北卦村。但是大概半年之後的一個夜晚曾萬峰忽然出現了,他告訴我當天晚上他便被毛奎子擒獲了。
毛奎子對他似乎情有獨鍾,交給他很多風水異術。曾萬峰心想將計就計,既然毛奎子信任他,就準備留在毛奎子身邊弄清楚毛奎子這數百年來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吉南疑惑的望著爺爺道
“是啊!雖然百年前祖先們已經發現了毛奎子的真正目的,卻並未留下任何記錄,於是曾萬峰便想留在毛奎子身邊,弄清楚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吉雲天長出一口氣說道。
“之後曾萬峰的行蹤變得極其詭秘,隻和我單線聯係,不久我們便成了莫逆之交。”吉雲天淡淡的說道,“可是幾年過去了,我們卻始終未發現任何端倪,直到後來曾萬峰告訴我毛奎子讓他做了熱河的軍官,而且命他到北卦村去尋找藏在北卦村之中的那幾口缸。那段時間我們的聯係異常緊密,不久之後曾萬峰又在深夜到訪,此時他手中多了一隻人麵貓,他說已經取得了毛奎子的信任。毛奎子不但將一直人麵貓贈予了自己,更將那本《天眼術》留給了自己,隻是當他參悟這《天眼術》之時才忽然明白他的真實目的,就在他準備將毛奎子的秘密告訴我之時,忽然聽到了人麵貓的吼叫聲。曾萬峰掏出《天眼術》遞給我之後便離開了。從那之後關於曾萬峰便再無消息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打聽著他的下落,隻是……”
“《天眼術》?”我和吉南拿到那本《天眼術》之後便因為各種事情從未翻開過,難道毛奎子真正的目的就在那本書中嗎?
“《天眼術》分為人字篇,鬼字篇。對於人字篇一般研習過風水術數的人基本上都能看懂七八成,但是對於鬼字篇卻極少有人能夠看懂。當我們翻開人字篇的時候便發現似乎毛奎子布下的所有風水格局都有記載,他似乎是在不停的實驗著書中所記載的風水格局是否有用。”吉南的爺爺一麵說一麵思索著。
“那《天眼術》的鬼字篇上隻有一個風水陣法,但是卻是無人能夠看懂的。可是我隱約的覺得那陣法是以人字篇的陣法為基礎的。”吉南的爺爺說道這裏望了望我說道:“但是我知道有人是可以看懂的!”
與此同時我發現吉南也在望著我,我幽幽的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道:“你們說我?”
“恩!”老人點了點頭道:“在人字篇的最後曾經提到隻有能夠與人麵貓相通的人才能看懂那鬼字篇,於是我們便開始到處尋找這個可以能與人麵貓相通的人。”
“爺爺,你在留給我們的信中留下了澤哥哥的名字的。”吉南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大旗見到我的時候給我的那封信。
誰知這句話一出口吉南的爺爺竟然一愣,他驚訝的望著我們,然後問道:“那封信在哪裏?”
吉南略作猶豫的回到屋子裏,幾分鍾之後拿出了那封皺巴巴的信遞給老人,老人目光如炬的凝望著那封信上的文字,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凝重,一麵看一麵搖著頭,口中默念著:“難道已經來不及了嗎?難道已經來不及了嗎?”
我和吉南麵麵相覷,不知老人此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爺爺?”吉南首先問道。
“我從未寫過這樣一封信。”吉南爺爺的話讓我和吉南立刻懸入了恐懼之中,如果這封信不是吉南爺爺留下來的話,那隻能是毛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