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解密天眼術,再陷迷藏陣(1 / 3)

老金頭搖了搖頭,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曾萬峰。”

老金頭的話簡直讓我不可思議,曾萬峰?那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

氣死狗大叔走上前將老金頭攙扶起來,我們走進屋子裏,吉南還在一旁熟睡。殷悅示意我吉南的狀態想必已經沒有大礙了。老金頭坐在炕邊,忽然握住胸口。我連忙拿起桌子上擺著的速效救心然後給老金頭灌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老金頭終於長出一口氣,發出一聲悶聲悶氣的哀號。

“造孽啊,造孽。”老金頭呼天搶地的說道。

“大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疑問又在我的腦海中翻滾了起來,曾萬峰,這個人究竟和我是什麼關係?而曾萬峰為什麼要帶走金豆子?那麼他和金豆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羅澤,你記得前幾天我們兩個一起去我父親的墳地你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我父親的墓地要建在那麼一個荒涼隱蔽的地方嗎?”老金頭一口氣說完。

我當然記得,當時我還曾問過老金頭。

“哎,借壽。”

“借壽?”我驚異的望著老金頭,這個詞說實話在之前也曾經聽說過一些,一般老人在要過世之前都會向子女借壽,以延長壽命。

“對,家父曾經向曾萬峰借過壽命,並且許下願來如果此生還不起便會讓子孫來償還。”老金頭說著咬了咬嘴唇,表情很是痛苦。

“為什麼不向您借壽?”我好奇的問道。

“羅澤,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想必是金兄的八字過硬的緣故,根本無從借壽。”說話的是氣死狗大叔。

老金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啊,因為我八字過硬,所以根本不能從我這裏借壽,正在全家人無奈的時候曾萬峰便來了,曾氏流傳的燈下問其中有一節便是這借壽。但是燈下問中的借壽卻沒有注明借多少年,並且如果被假壽者如果慘死必然會變成厲鬼。”

“這麼厲害嗎?”

“恩,那些厲鬼必然會找到事主來尋仇,在曾萬峰借給家父陽壽不久便失蹤了。家父一直懷疑曾萬峰已經遇見不測,因此在死後將自己的墓地選在了那塊便是厲鬼都恐懼的山坳之中,也是為了躲避曾萬峰。”

“那你為什麼那麼確定帶走金豆子的正是曾萬峰呢?”我追問道。

“因為那些骨頭。”老金頭淡淡的說道:“因為金豆子的身世,所以經常會做一些夢,我記得金豆子小的時候一次從夢中驚醒滿天大汗,然後急衝衝的跑到外麵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到一塊碎裂的骨頭,然後拿著一根針用力的在上麵畫著夢中的情景。開始我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誰知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驚訝萬分。

那天晚上我便發現金豆子的行為很怪異,一直緊閉著嘴一句話不說。第二天我發現金豆子已經沒有起床,便去見他,誰知被窩裏的金豆子竟然隻是個白紙人。當時我便慌了,於是到村子四周找尋金豆子,可是依舊是沒有一點蹤跡。

正在我發愁的時候,一個老人推來了我的房門,他懷裏抱著金豆子。那人竟然就是當初送給我野雞的風水先生,他是在通往北卦村的那片荒地上發現金豆子的。當時他發現金豆子的時候,金豆子正一個人茫然的躺在荒地之中,於是便將他送了回來。

那風水先生開始也不明白金豆子為什麼會有如此舉動,當他看完金豆子所刻的那些骨頭不禁大為駭然,讓我立刻將那些骨頭全部燒掉,而且再三叮囑以後不要讓金豆子再刻這些東西。

我將那些骨頭燒掉的當天晚上金豆子便蘇醒了,他醒來告訴我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將他帶走的,那個人他之前曾經在夢中見過,而且這個村子裏還有那個人的照片。於是我和風水先生在金豆子的帶領下去了那間房子,當他指著曾萬峰的照片的時候我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如果真的是被曾萬峰帶走了金豆子那麼會帶到哪裏去了呢?”我眉頭緊皺的說道。

“會不會還是那片荒草地?”

“很有可能,殷悅你和我去一趟。”氣死狗大叔說著便起身向外走,老金頭也站起身來說道:“羅澤,你在這裏照顧下吉南。”

說完之後幾個人便急匆匆的出來門,因為腿腳不方便我隻能坐在吉南身邊靜靜地等待著。望著窗外的群山我長歎了一口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呢?

那個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究竟是敵是友?

我靠在牆上,思忖著最近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那封人皮來信,怪異的北卦村女孩,天坑中突兀的蒙古包,奇怪的生物地奎,背負著蟲子的吉南,對風水異常敏感的殷悅,還有一個流著和毛奎子同樣血液的我,似乎我們的巧遇都並非偶然,而是被人刻意安排著,似乎所有人之所以被帶到北卦村都是因為那人皮來信的再次出現。

已經接近傍晚,可是老金頭一行人卻始終不見蹤影,我看了看吉南,似乎一直在夢中酣睡,呼吸均勻。於是我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那個被老金頭砸碎的紙人依然躺在那裏。我坐在旁邊,點上一根煙。剛剛點上,我的手指忽然顫抖了起來,整根煙都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紙人粘上了煙火,立刻“砰”的一聲燃著了。我心想不知那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竟然會如此怕火。“怕火?”我不禁心頭一驚,想起了行為怪異的歐陽老爹。殷悅曾經煞有介事的告訴我歐陽老爹似乎對火極其敏感,從不靠近火源。難道那個歐陽老爹也和眼前的這個“金豆子”一樣是個紙人?

剛想到這裏我的耳邊忽然一陣熱辣辣的疼痛,這種痛感與期初的感覺相當,一瞬間半麵的臉都已經被疼的有些麻木了。我輕輕觸及耳朵,整個耳朵都腫脹了起來。我連忙從口袋中掏出夜叉。誰知夜叉此時的身體也在激烈的顫動著,一張小小的貓臉上竟然出現了幾道青綠色的痕跡,四肢無力的掙紮著,脖子後麵的毛時而豎立,時而全部傾倒。

忽然夜叉從我的手上跳了下來,然後徑直的向門口跑去。此時我已經無力站起,隻能任憑夜叉向外狂奔。在夜叉即將接近門口的時候,那扇大門忽然被猛然推開了,一個老頭出現在門口。

那人看樣子大概年過古稀,卻精神矍鑠,背著一個布袋子。進門之後,夜叉如臨大敵,立刻向那人猛撲了上去。那人見到夜叉微微一愣,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之後連忙躲閃。夜叉徑直的撲在了地上。夜叉掉轉身形還要繼續進攻,誰知正在此時我的耳邊卻傳來了那隻野雞“咯咯”的叫聲,之後金豆子的野雞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立在夜叉前麵。夜叉脖子後麵的黑毛豎立著,盯著眼前的野雞,然後一點點向後退,之後退到了我的身後。

那老人抱起野雞,樣子很是親昵,野雞“咯咯”的叫聲更勝之前。

“你……你是誰?”不知怎地,夜叉退回來之後我耳邊的劇痛也在瞬間消失掉了。

“剛剛的那隻人麵貓是你的?”老人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

我點了點頭,那老頭更加疑惑的望著我說道:“你是毛奎子的什麼人?”

他的這句話卻讓我一愣,不過既然他知道毛奎子,想必也和這事情有一些淵源,但此時我去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隻不過我能控製人麵貓而已。”

我的話一出口隻見眼前的老頭輕蔑的笑了笑說道:“是它控製你吧!”

“你究竟是誰?”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這隻野雞便是我送給老金頭的,他在家嗎?”說著那老人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眼前的那隻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