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2 / 3)

“這是...傳國玉璽?”他怔住看向順王,順王頷首,“晏泊然接旨。”

他跪地,把玉璽端放在自己麵前,順王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孤望山河日漸迷途,悔不堪言,欲力王狂瀾重聚民心,怎奈年事已高,時力不足。幸有汝子,能勝大任,故將傳國玉璽受之,願我兒君臨天下複我大穆往日輝煌。”

“晏泊然接旨。”他叩首捧起玉璽,“父王,孩兒會好好照顧您和紫嫣,決不食言。”

四月二十八日,他登基改元祥佑,下詔拜順王為太上王,安居天壽宮;恐順王煩悶無趣,將二王子交由順王撫養。

西林厚葬華後,諡號:華。

以立場不定,未能直指王過為由,削革當職丞相由杜東升繼任。他不怕有天杜東升父子權利聯合一手遮天,因為他心中早有打算,就在看到杜東升之父信中的威脅之言時。

召見兵馬大元帥杜東升之父時,一切順利;與聰明人交談,毫不費力。

杜東升之父心知肚明:一朝天子一朝臣。為了自己的性命,更為兒子前程,毅然決定辭官告老還鄉。

他準奏,立刻下旨提西林總兵離落為禁衛軍統領兼兵馬大元帥。

夢境之事,果不其然。登基大典始,便天降紫雪。

當職大祭司奏言:王繼大統,天降紫雪。萬民膜拜,民心凝聚。祥瑞臨世,福兆大王。

“福兆。”他喃喃,“但願如此。”

“賞!”他終麵露喜色,打發了大祭司。

借王子心念幹娘,接她入宮小聚後出宮時,他一身便服在宮門外等她。

兩人相擁於月下,她伏在他肩頭:“這樣就足夠了。”

“不。”他口吻堅決,“冥毓我說過,你會是我的......”

她單指放在他唇上:“我也說過:你心裏,我是誰,才重要。你我都明白,在彼此心中我倆早已結為夫妻,我想過了,世俗名分不要也罷。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何改變心意,要我做孩子們的幹娘,但現在這樣,真的足夠了。”

他柔情愈濃,吻在她額頭。

“她是你的妻,還在席殊別院怎麼行?”她用手縷縷他胸`前的發絲,“她該是你的王後,讓她住進鳳羨宮去吧。難不成你想等她拿著劍,來求你?”

第二日,他下旨冊封靜南卉為後,入主鳳羨宮。

眼看紫雪要下滿三日,他臥病侯府舊居,稱病不見任何人。雖有妙計以對,可他躺在床上,心內總無限惆悵。

“大王,雪停了!”雪剛聽,織就手端湯藥進殿,“奴婢參見大王。”

他坐起身,麵露疑惑神色:“你來這裏做什麼?”

“奴婢不是有意違抗聖旨的。”織就從沒見他如此震怒,嚇得敢忙跪下,急得滿臉通紅,“娘娘聽說大王病了,親自熬了藥,要奴婢送來。”

他聽後立刻喝道:“放下藥,滾!”

守衛奉命都守在侯府外,府內空無一人,他獨自去緣水亭散心。

雖是四月天,紫雪一場冰封塘麵。

雪一停太陽很快從雲層後出來,他仰頭閉眼享受日光,一雙手自身後把他環住:“不是病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他焦慮回身卻不忍心責怪,摟著她的腰身道:“等你啊。”

抱住她,他在心中起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入夜,她已睡下。

他正坐在床邊凝神,老嫗拄杖緩步出現:“公子,老身來了。”

老嫗走近床邊,瞧了一眼沉睡的她,準備伸手去動她。

“你做什麼?”他擋在她身前。

老嫗後退,慢慢撮著自己拄杖的手背道:“當然是帶她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