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位置原本就是你的,隻是你個不爭氣的爹,給本王設下諸多陷阱。今時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說到這,烈的臉上已經殺氣橫生。

顏兒便問:"我喜歡的,你賜死她吧。"你看,她還是如此直接,如此輕易地把別人的話當真。

"好。"烈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如今他也對自己的變化感到奇怪,以前顏兒對他惟命是從的時候,他從未覺得她的笑容與認可會如此重要。可現在,她長大了,心智健全,不再對他千依百順了,他又想千方百計地討好她,讓她笑,一心想讓她變回去。可是這世間原本就沒有回頭路的。

"算了。"顏兒忽然意興闌珊,"你地心情我知道了,隻是殺了她,你如何跟皇後娘娘交代,我也不想天下大亂。"她笑嗬嗬地看著他。

烈忽然覺得如獲大赦,他鬆了口氣,笑問:"那你還恨我嗎?"

"我什麼時候恨過你?"她不明所以地反問。

於是烈的那顆心便又沉了下去。

此時,剛好有人來通報,說是有異邦人士來訪,於是烈便帶著滿心不甘離開了顏兒。

因為皇上重病在身,接待外賓這樣的重任便交給了烈跟燚。

"三哥可知是哪個國家的人?"烈問。

燚慵懶地回答:"羌狼新皇拓跋辰淵。"

這個名字讓軒轅烈心頭一驚。掐指算來,他跟顏兒從羌狼回來也有四個月了,沒想到短短的四個月,他竟已成新皇。

拓跋辰淵的儀仗出現在城門外,烈和燚便親自迎上前。辰淵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跳下來。黑色的大氅黃色蟠龍滾邊,他那張臉在這神秘的玄色中美得讓人不忍直視。凡是第一次見到拓跋辰淵的,不管是宮女太監還是朝中大臣,各個都是驚歎不已。此時軒轅烈、軒轅燚、拓跋辰淵,三人終於站到了一起。燚淡泊從容、高貴飄逸,那張精致的麵孔就如同寒冬的白梅,帶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淺笑;他白衣飄飄,勝似謫仙。而烈的那張臉,則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卻又如玉般溫潤。他倨傲地俯視眾人,一如不羈的王者君臨天下。唯有拓跋辰淵,即便那張臉美到讓人心顫,他卻依然是最世俗的那個。他慵懶而隨意,放蕩而招搖。

"二位殿下,好久不見。"他笑眯眯地看著烈與燚,一臉熟絡。燚禮數周到的招呼他,但比起燚的招呼,烈更多的是厭惡這個人。

"辰淵陛下,我們才分開沒幾日吧?你又找來做什麼?"烈沒好氣地嘲諷他,"難不成當了皇帝,就要為天下萬民著想了,想要邊境和睦?"

拓跋辰淵做`

"沒想到你這個醜八怪這麼受歡迎。"她撕著顏兒的臉,咬牙啟齒地問,"什麼樣的男人你都敢勾搭。看我不告訴王爺,揭你的皮。"

顏兒吃痛地從她手中躲出,不冷不熱地說:"你愛說便說。"隨即便又回到房內。蓮生氣得上下不接下氣,臉色都變了。

到了晚上,瞅著軒轅烈去皇後那問安,拓跋辰淵便又來到了梓勿宮,隻是這次,他不是去找顏兒,而是專程拜訪蓮生。

"王妃殿下, 白日裏小王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他滿臉含笑,將從羌狼帶來的白狐大氅、紅色小羊皮靴以及各種稀奇珍寶整整兩大箱,送給了蓮生。

蓮生 哪裏見到過這麼多寶貝,頓時兩眼放光。不過她也聰明的很,知道拓跋辰淵不會平白無故地送她這些好東西,於是便問:"陛下不會無緣無故送我這些寶貝吧?你想要幫忙?"

辰淵點點頭,讚歎道:"王妃真是聰明。"

蓮生在心裏冷哼:做得這麼明顯,傻子也該知道你想幹嘛。於是便笑著問:"陛下有話直說,何苦這樣兜圈子。隻要我能做到的,定是在所不辭。"

辰淵沉吟片刻,便笑問:"顏兒之於你無異於眼中釘肉中刺吧?"

拓跋辰淵來的目的,蓮生也猜到了八九分,但她卻沒表現出來,即便是此刻聽到他自己說出來,她還是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陛下何處此言,顏兒是我的妹妹,怎會有眼中釘的說法。"

辰淵嘲諷地一笑,拖長了聲音:"王妃,我們都是聰明人,你又何苦跟我兜圈子呢。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很喜歡顏兒,隻要你幫我把她送出宮,小王還會有厚禮相贈。"

蓮生正色道:"陛下此言差矣。顏兒是我夫君妾侍,我怎能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辰淵慵懶地笑道:"原來王妃這麼嫻淑。但不知道王爺可知您這番真心呢?他一年去您房中幾次,您這孩兒又是如何得來的呢?若是有朝一日顏兒的臉醫好了,您的王妃之位還能坐穩嗎?"

蓮生頃刻變了臉色,她覺得自己嘀咕了這個異國小王。最後,她不得不露出真麵目,壓低聲音問:"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隻要王妃按照我說的做便是。"辰淵起身給蓮生行了個大禮。

之後兩人便密謀了一番,辰淵才離去。

辰坤宮

皇後還在跟烈議事,而內容無非還是關於繼承大統。

"烈兒,本宮讓你聯絡的那幾位將軍,你聯絡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