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麵色沉鬱,最近她頻繁收到夏明遠的動靜,卻不見自己兒子這邊有任何舉動,不禁有些著急。據她所知,夏明遠借治理瘟疫之機,已暗中聯絡多位朝中大臣,準備等合適的時機一起跟皇上上書,讓他立儲。
軒轅烈坐在繡墩上,明黃色的便袍反射著夭夜的燭光,顯得無比華貴。他神情平靜,眸光沉穩,好像胸有成竹。
"母後,現在父皇正病中。我想這些事,我們還是先放一放。"烈說。
皇後著急地吼道:"放一放,放一放,再放,皇位都是別人的了。"
烈忽然問:"母後,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知道父皇的心思?無論我們爭還是不爭,這皇位他終究不會給我。所以我們到不如靜觀其變。"烈已經看透了皇上的心思,所以他現在不想再做無用功了。
皇後陰鷙地冷笑:"照你這麼說,我們是沒希望了?"她司鳳音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失手過,這帝位也一樣。
烈微微垂首,他不想跟母後爭辯,因為他太了解她了。
"如果他一定這麼偏執,那我隻有血來祭奠這個帝位。"皇後娘娘長歎一聲,但那眼神卻是空前的鐵血。
軒轅烈不置不否,他心下明白母後的意思,潛意識裏雖然不讚同她的做法,但他也不想失去這唯一的翻身機會。
"母後,也許一切還有轉機。你也不要操之過急。"烈勸慰母後。
皇後卻狠狠地拍著坐榻,沉聲道:"本宮等不了了。"
之後母子倆又說了些閑話,烈便告退了。隻是從辰坤宮回來,他已是滿腹心事。回到梓勿宮,又聽李德全回報,說白日裏拓跋辰淵來過,他便馬上想到了顏兒。一腳踏進她的清風閣,他隻感到徹骨的寒冷,這裏冷冷清清像是沒人住一樣。
顏兒躲在房間裏,連蠟燭都不點一根,一個人寂寥地坐在窗前的月光下,顯得孤獨而悲傷。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甚至連他近身,她都沒發覺。
"現在,你是不是很後悔當初跟我回來。"他問。
對於他這種突兀的出現,顏兒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她甚至連身都沒轉,就回答:"我不是後悔跟你回來,我是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跟你進宮。"她終於轉過來臉來,小巧的瓜子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但在烈看來這笑卻是冰冷而遙遠的。這樣深刻反思的話,不像是出自她之口,可偏偏就是她說出來的。
"顏兒,你變了。"軒轅烈脫口而出。
顏兒又笑道:"人總是要變的。縱然我不變,你也要變,他也要變,誰能待我如當初?"
烈的心再次被擊中,他不明白顏兒為何會有這種一夜長大的驅使,不明白她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快。殊不知顏兒的變化,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隻是由慢到快,他沒注意而已。
不知為何,他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預知:顏兒,要離他而去了。可是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絕不。
"拓跋辰淵來找你了?他想帶走你,我絕不允許。"烈有些失控。
顏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沉聲問:"誰說的?"
"是不是。"他質問。
顏兒搖頭,"沒有。他沒說這樣的話。我要休息了,"她掀開錦被,便鑽了進去。不知為何,顏兒腦海中忽然呈現出那日在他房間裏發生的一切,他的手指在她身體上留下的種種印記。
"我不會把你交給她。"烈忽然衝過來掀開了她的被子,顏兒思緒瞬間被打亂,她隱約覺得那日的事情又要發生了。果然烈粗暴地掀開她的寢衣,又開始在她細致白皙的肌膚上肆虐,他甚至故意在她的粉頸見糾纏,狠狠印下幾朵暗紅的花朵。顏兒想的是拒絕,可是她又不知該如何拒絕,於是便再次淪陷在他的手下。這一次,烈帶著某種侵占的姿勢,勢必要將顏兒完全占為己有,於是他脫了自己的衣服,第一次與顏兒坦誠相見。被他熾熱的胸懷包裹著,顏兒連呼吸都變得無比緊張急促,她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體驗著他唇間的纏綿,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她好像第一次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