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著那抹紅影如鬼魅般地在大風大雨裏穿梭,雖知道她會贏,但還是有了一絲擔心爬上了心頭。至於為什麼會擔心蘇玉青,她也說不上來,心道:‘也許是同門的緣故吧!’
她知道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地擔心一個人了,要問她為何?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玉青,你殺我兄弟,這就要你償命!”說話的是一個手握狼牙棒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蓑衣,滿臉殺氣,身旁還有五個兄弟。
“哼,你們塞北七鬼作惡多端,死的應該是你們!”蘇玉青孤身立在雨中,全身罩著一層水汽,說道:“我殺了其中一隻鬼,其他的鬼當真就想下去陪他麼?”
塞北七鬼?不,他們不叫塞北七鬼,他們是塞北七貴,他們都是有錢人,而且很有錢,至少在塞北很有錢。
蘇玉青殺了塞北七貴之一的洪盾,因為他奸,殺了三名少女。塞北七貴要找她報仇,是她早就預料到的,隻是他們來得有些晚,比她預計的時間晚了幾天。
洪雄是洪盾的親哥哥,他們兄弟二人同為塞北七貴,卻是一個居頭位,一個居末位,居末位的洪盾被蘇玉青所殺,他們就不再是塞北七貴了,洪雄大喝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素聞你蘇玉青鞭法了得,輕功更是獨一無二,我們塞北七貴這便領教你的高招!”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你錯了,你們該叫六貴才是。”蘇玉青側身避過洪雄揮來的狼牙棒,身法果然詭異萬分,她用一副肉掌對六個手握兵器的男人,居然還能談笑風生,一麵回擊,一麵說道:“你們想見識我的鞭法?我看得下輩子啦!”
塞北七貴聞言大怒,變幻各種招數逐一朝蘇玉青打去。蘇玉青隻是一味的躲避,有時候繞到一個人的身後,橫踢一腳,那人立時跪倒在地。但是,他不知道那團紅影是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不得不承認蘇玉青的輕功確實很了得,以至於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踢他一腳,不禁想道:‘若是她想割掉我的腦袋,隻需輕輕動一下手指即可。’
洪雄的狼牙棒七十二式盡數使將出來,卻連蘇玉青的衣角都不曾碰到過。
他比蘇玉青要年長得多,功夫至少也連多了幾年,奈何無論輕功還是掌法,他都不及蘇玉青。思及此處,是又羞又惱,終是惱羞成怒,手中暗器並發。
“暗箭傷人,枉為武林俠義之士!”蘇玉青終身一躍,站在了被他們砍斷的綠竹之上,說道:“以多欺少也就罷了,暗箭傷人卻無恥了些。”
“哼,你殺人的時候難道就不用暗器?”洪雄往前跨了幾步,說道:“你殺了多少人自己心裏清楚,姑且不論你殺人的原因,單是這些命案,你便死十次八次也是不夠的!少廢話,使暗器也好,以多欺少也罷,今日塞北七貴便與你決一死戰!”
蘇玉青居高臨下,偏著腦袋看著眼前的六個人,他們身上的蓑衣早就被丟在了一邊,大雨肆無忌憚的打在他們身上,受傷的一瘸一拐,沒受傷的同樣十分狼狽,她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殺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裏!”
塞北七貴裏麵有兩個人拔腿欲走,洪雄喝道:“站住!你們忘了七弟是怎麼死的了?這個女人如此狠毒,就連死也要讓他肢體分離,你們當真如此薄情?”
拔腿欲走其中的一人道:“洪盾生性好色,奸,殺少女,死了也就死了,還報什麼仇?他咎由自取,又如何談得上報仇?”
另一人道:“你與洪盾是親兄弟,你要報仇,我們自然不會攔你,但是蘇玉青武功如此之高,再打下去亦無勝算的把握,縱使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打她不過。不是我們不想報仇,隻是無能為力,報不了仇啊!”
洪雄臉色鐵青,深呼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你們要走便走吧!我們洪家的事,與你們再無相幹!”狼牙棒一揮,又朝蘇玉青攻去。
死的人是他的親弟弟,縱使該殺也得要他自己出手去殺,可是他卻死在蘇玉青的手中,而且死的很慘。此仇不報,他又怎有顏麵立足於天地之間?
“不走?那便怪不得我了。”蘇玉青空手迎上,伸手去點他胸`前大穴,洪雄後退右閃,狼牙棒跟著呼出,擊向蘇玉青後腦,蘇玉青飛身避過。
突然,破空之聲響起,四麵八方同時飛來數枚暗器,地麵上洪雄狼牙棒正兀自揮舞,蘇玉青頓時陷入了絕境。
她太大意了,掉以輕心地以為那些人當真離開了,豈知他們殺了個回馬槍,來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此時蘇玉青四麵受敵,唯一的出路在頭頂,隻要往天上飛起便能脫困,奈何她隻是輕功好,並不是天上自由飛翔的大鳥,在無處立足的地方,怎麼可能飛起身來?
突然,麵前白光一閃,飛向她的暗器盡數跌落在地,接二連三的發出哐當的響聲,不過很快就被更加猛烈的大雨淹沒了。
洪雄見到眼前戴麵具的白衣女子,隻覺在這汙泥遍地的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