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會聲勢浩大,人數早已達到萬位數。
杜遠率二百餘眾立於少林派之右側。
古逸方丈隻帶了兩個小沙彌,左側的無恒師太亦隻帶了不足十名弟子,由於此次於武當聚首,是以武當派弟子幾百餘人均屬到場。
蘇楚二人遠遠地立於圈外,注視著杜遠的一舉一動。李辰良與楚紫煙在一塊兒,他帶了二十餘人立於西北側。獨孤懷瑾在李辰良之右側,所帶之人亦不足十人。劉旭雖不是武林人士,卻也帶了一隊人馬立於西南側。
杜遠容光滿麵,緩緩走上五米高台,抬眼一掃群雄,嘴角帶笑,朗聲道:“各路英雄豪傑今日群聚於武當玉虛宮,目的為何相信不用杜某再言。不瞞各位,此次杜某發起推選盟主一事並不全是為了自己,實是為了當今武林哪!江湖上門派鬥爭層出不窮,出現的慘劇自然頗多。相信各位也有所耳聞,不少武林門派竟慘遭滅門之災。凡此種種,中原三大門派竟然不管不顧,實是令人寒心。杜某實在不想再見慘劇發生,是以提議推選盟主。當然,盟主之位也不一定是杜某所得。杜某隻希望稍後比武得勝的盟主能夠帶領我們清除妖邪,掃蕩惡徒,還我們一個太平的武林。”
三大門派之弟子聽到杜遠信口雌黃,均想拔尖刺向其咽喉,奈何掌門吩咐不可妄動,這才壓下心中怒氣。
三大掌門早知杜遠惡行,如今將自己做出的惡事拿來做推選盟主的借口,實是貽笑大方。他們相互對視,並不言語,靜觀其變為之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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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青聞言嘴角一撇,鄙夷之色溢於言表。楚紫遙握緊她的手,同樣靜觀其變。她要看看杜遠想玩什麼花招,所以氣定神閑地看著高台上盡情表演的杜遠。
杜遠說完後,台下無數人齊聲呼其為盟主。眾人呼道:“又何須比試?我看杜掌門就是盟主。”“是啊,杜掌門心係武林,盟主之位當之無愧。”“三大門派既然無心稱霸武林,乃有能者居之,我看杜掌門乃是上上人選。”
杜遠聞言哈哈大笑,神色傲然,攤開雙手袖袍一揮,一隻手負在身後道:“各位英雄太抬舉杜某了,不過,若杜某當真能勝任盟主,定當為武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事不宜遲,比試這就開始,望各路英雄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語畢,身形一閃,退下台來。
武林盟主之位誘惑實在不容小覷,隱世多年之人到場的亦不在少數。其中當屬摘雲手景逸之,無敵快刀萬如龍,奪命劍關沉奮勇當先。這三人待杜遠退下後,同時躍上高台。
景逸之是個長須飄飄的老者,他雙目炯炯有神,摸著白花花的胡須道:“不才景逸之,各路英雄有禮了。”說完作了一個四方揖,又道:“老夫希望盟主一席早些出爐,是以提個小小的建議,我們三對三對進行比武,如此也省時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萬如龍身負短刀,身材魁梧,道:“小弟認為景兄此言不差,我與景兄,關賢弟三人身先士卒,願意接受各路英雄豪傑之挑戰。”
關沉在三人之中最為年輕,抱拳道:“請各路英雄賜教!”
三人對視一眼,分別立於高台的一方,等待其他人的挑戰。他們幾人都是老一輩叱詫武林的人物,這一上台,倒也嚇退了不少不自量力的人。
如此一來,便成了高手之對決,確實省時省力了許多。
說也奇怪,三人在高台上等了良久,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挑戰。
蘇玉青見狀,問道:“杜遠做夢都想做盟主,既然沒人敢上,為何他不上台?”
杜遠此人城府極深,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楚紫遙皺了皺眉,道:“我們靜觀其變,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她已經在整個武當山下布滿了眼線,杜遠是插翅難逃。
李辰良轉頭望去,全是人頭,並沒有見到蘇楚二人的身影。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獨孤懷瑾,說道:“你看看你,如此頹廢,成何體統。她到底說了什麼?”
那日,他沒能阻止獨孤懷瑾,回去後懊惱了好些時辰。次日再見獨孤懷瑾之時,他已經不願開口說話了。
獨孤懷瑾無精打采地說道:“你別管我。”
他被蘇玉青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他是男兒,以事業為重,自問做不到時時刻刻陪在蘇玉青身邊。出身於世家大族,亦做不到娶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為妻。知道這段單戀的感情將要劃上句號,此刻心裏當真是五味雜陳。
李辰良道:“我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一切以大局為重,別因此誤了大事就行。蘇玉青與杜遠是死對頭,今日若殺不了杜遠,她一定不會罷休,我要助他一臂之力。你若再如此不振,現在就下山去吧。”
獨孤懷瑾想起與杜逾明一同追求蘇玉青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想起杜逾明的死,不禁問道:“李兄,可否告知她為何要殺杜逾明?”
李辰良皺了皺眉頭,閉口不語。
獨孤懷瑾心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