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也罷!如此也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為父也不想再受了。’
原來獨孤淨幾個兒女皆走在他前頭,如今掌管門戶的已經是長孫,也就是獨孤懷瑾的父親。
玉虛宮圍牆之上弓箭手蓄勢待發,杜遠站在大門口臉上神情甚是得意。李辰良見如此局勢蘇楚二人並不在場內,不禁長噓一口氣。
杜遠正兀自得意,忖道:‘一炷香後我便要這些自稱武林正派之人命喪我手!哈哈,到時候我滅了峨眉與少林,昆侖派便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霸主,什麼中原三大門派統統不存在!’
轉身見到景逸之朝自己走來,笑道:“景兄果然不負重托,放心,杜某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兌現。”
景逸之道:“如此甚好。杜老弟,老夫有一事相求。”
杜遠道:“計劃如此成功,景兄功勞不小,有事盡管開口,杜某定效犬馬之勞。”
景逸之道:“犬馬之勞倒也不必,老夫先前不慎吸入毒煙,還請老弟借解藥一用。”
杜遠狐疑的盯著景逸之,問道:“景兄既然知道煙霧有毒,應該提早做好防備才是。”
景逸之道:“杜老弟有所不知,老夫與獨孤淨拆招之際,濕巾不慎跌落。思及事關重大便冒險放煙,知道老弟有解藥才過來相借。”
杜遠凝神細想,終是願意贈藥。他緩緩伸手入懷摸出解藥,待景逸之接藥之際,伸手襲其麵門。景逸之隻是接過藥瓶,不閃躲亦不還手,杜遠見他如此才略微放心,歉意道:“杜某向來多疑,景兄莫怪。”
景逸之道:“老夫理會得,先行告退。”
突然,場內幾聲悶響,忽又濃煙滾滾。杜遠暗呼大事不妙,叫道:“別讓他們逃了,放箭!”
武當山懸崖峭壁險峻,雲遮霧掩。武當山後峰大約有三百餘人兀自盤膝打坐,他們均是中了毒煙之人,此時剛剛聞了解藥,需要時間恢複體力。
蘇玉青殺了景逸之後,楚紫遙便命人扮作景逸之上山取解藥,為何能騙過精明的杜遠?隻因坤影剝了景逸之的臉皮,做成了人皮麵具,如此一來才足以以假亂真。也虧得坤影身經百戰,處變不驚,才沒有被杜遠試出來。
為何中毒之人均在武當山後山?那就得多謝楊淩與李辰良了。原來由密道逃出再殺個回馬槍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最後計劃被楚紫遙駁回,便用來配合她的計劃。
李辰良喜道:“嘿嘿,此刻玉虛宮空無一人,杜遠定是氣得肺都炸開了。”
蘇玉青道:“氣他有何用?我想他去死!”
楚紫遙答道:“那就氣死他好了。”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杜遠見到玉虛宮空無一人,氣得臉色鐵青。
幾百號人忽然憑空消失,定有什麼密道,便派人四處搜查。他帶了二十餘人來到武當山半山腰的一處密林,忽聞背後勁風大作,忙矮身閃過。
杜遠雖然躲過一劫,但卻損了三名好手。他暗自咬牙,知道定是蘇玉青她們事先布好的陷進,運起內力吼道:“何必躲躲藏藏?出來痛痛快快打一場豈不更好?”奈何什麼動靜也沒有,隻有被內力震落的樹葉在空中飄動。
既然知道有陷阱,當然要加倍小心。
設陷阱之人貌似料到他們會如此,一路走來卻並無任何動靜。當他們長噓一口氣之時,四周猛然湧出數以萬計的蟲子,杜遠認得此為何物,叫道:“是蠱蟲,大家小心!”
不想,蠱蟲隻將他們團團圍住,並不打算攻擊。他們走出一步,蠱蟲逼近一步,如此試了不下五次,蠱蟲自然越逼越近。
杜遠心裏有氣,飛身躍起,打算施展輕功逃脫,奈何樹幹上也有蠱蟲,他提劍揮向蠱蟲,奈何殺多少都會有源源不斷的蠱蟲湧來。
逃不出去,唯有靜觀其變,如此以靜製動,便在原地守兩天一夜。
他再也按耐不住,下定決心要闖出去,吩咐道:“你們去開路!”
他的屬下自然知道前路危險,紛紛躊躇不前,也是,有誰願意上前送死呢?杜遠心一狠,舉劍砍下一個人的頭顱,厲聲道:“去也不去?不去便如他一般,身首異處!”語罷將那人的頭顱運力拋得無影無蹤。
一幹人等見他如此,紛紛心生懼意:忖道:‘若是前去開路或許有生的希望,若不從他,定會被殺。’如此一想,眾人紛紛拔刀提劍上前開路。
一道極好聽的女聲傳來:“杜遠,何必傷及無辜,本姑娘姑且留你性命。”
窮途末路
杜遠這兩天來被折騰得夠嗆,此時更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心中早已恨透了將他困在此處的蘇玉青等人。
萬分惱怒間,忽然聽到林中傳來蘇玉青的聲音,怒喝道:“杜遠的性命何須你留?快些滾出來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出來啊!躲什麼躲?我知道你怕了我,哈哈哈……”
拋開一貫高傲的形象,杜遠放聲怒吼,可是不管他怎麼吼,怎麼罵,林中依舊安靜,再也沒有了聲音。
舉起火把一看四周,蠱蟲果然退了。他的屬下見蠱蟲退盡,心中狂喜,撒腿就跑。杜遠怒氣攻心,見一眾人不要命的往前衝,冷笑道:“想跑?哼哼,背叛杜某的一個也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