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慘慘的黑夜,季子木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似乎太過依賴易容術了。做什麼事之前,他好像都是先以易容為主,然後才能順利的完成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易不了容呢?
這個問題第一次在腦子裡浮現並被他發現。
這是個值得發人深省的問題,難度比他去皇宮偷烤雞吃還要高很多,於是……季子木甩頭,頓時把它拋到腦後,有什麼事,等他把人救出來再說。
晴天酒樓已經關門,後院卻燈火通明,不過並不影響到街上的熱鬧。
季子木跟著同他一起巡邏的人進了後院,閣樓就像堆砌起來的小山,每一層都有人守著,如果季子木沒有易容,要單獨一個人闖到關著鐵俠的地方,還真是非常的困難。
這個認知讓季子木恍惚了一下,或許……他可以試一下前幾天製作的迷藥霹靂彈……
“所有人今晚都必須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皇宮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今晚十之八九會有人闖進來救人,如果讓人逃了,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白瓷的話音一落,所有的守衛立刻挺直了胸膛。
這些人都是從太子府裡秘密調出來的,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已經有一個被季子木放倒在角落裡……
流天在一旁疑惑的想著事情,他有些不明白,太子為何要將事情弄得這般大,貝王後那邊眼線眾多,遲早會被發現的。
他不明白,石心磯也不明白。
他們說會來救季子木的人是一名少年,就他所知,主子就算有派人保護季子木,但是也不可能是一名少年,像首領那樣的高手不是更合理?
而且,據他所知,組織裡目前最出色的年輕殺手幾乎都不在。
誰能厲害到令嵐傲陽如此戒備?這一點他一直想不通。
“流公子,那名保護季子木的少年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據我所知,他身邊似乎沒有過這樣的人物,會不會是情報有誤?”石心磯忍不住還是提出疑問。
流天冷淡的瞥了他一眼,質疑道:“你在懷疑太子殿下的情報嗎?”
“當然不是,我隻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石心磯否認道。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來救季子木的少年身手絕對不弱,能擁有龍嫋的人,怎麼可能會弱得了?他一定是灰網主子派來保護季子木的,否則不會賜龍嫋那般貴重的兵器,雖然沒有被認主過,但是龍嫋已經說明一切。”
流天淡定的說完這段話,石心磯卻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剛剛說什麼?那個人身上有龍嫋,那把傳奇兵器你們是從他身上搜到的?”有什麼真相即將破土而出,石心磯用力的抓著流天的手,激動的喊了出來。
周圍立刻有不少人被他們吸引了注意,包括白瓷。
流天雖然不太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激動,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裡麵一定有大問題,於是他點頭,“不錯,是我親手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對了,還有一個小袋子,裡麵裝了很多奇怪的東西,當時走得太匆忙,結果不小心掉了。”
“發生什麼事?怎麼這麼吵?難道你們不知道今晚要保持絕對的警惕嗎?”
白瓷走了過來,表情沒有一絲吊兒郎當的兒戲,隻剩下一臉嚴肅的神色,正事上,他一向公私分明,絕不馬虎。
“季子木。”石心磯突然說道。
“什麼?”
石心磯猛地抬起頭,臉上分明閃爍著狠戾的神色,“你們都弄錯了,他才是真正的季子木,裡麵關著的那個絕對不是季子木,難怪我一直覺得裡麵的季子木有些不對勁,安靜得太過了……”
流天表情亦嚴肅了起來,他反抓住他的胳膊,反應迅速,“你怎麼肯定他不是季子木?難道和龍嫋有關?”
“當然,龍嫋的主人就是季子木,你們以為灰網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會把傳奇兵器給一個無名的殺手?”石心磯漂亮的臉略微扭曲,似乎想到不甘的事情。
“季子木的武器是一把傳奇兵器,可是你們看關在裡麵的‘季子木’,他身上連一件防身的東西都沒有,我知道他還有一件秘密武器,破壞力極強,你說的小袋子,裝的恐怕就是那件東西了。”
破壞力極強?
流天一瞬間就聯想到太子曾經跟他說過的,不正是太子想得從季子木身上探出來的東西,可是卻被他們給弄掉了,眼睜睜的讓那件東西與他們擦肩而過。
世上還有什麼比這令人更懊悔的事實?
有!
白瓷聽到這個結論,猛然倒吸一口氣。
他可沒忘記,有個少年在四雀的皇宮是如何用那件神秘東西把鳳軒殿給炸得轟塌,連一片完整的瓦片都沒有。
如果,如果他把那種東西用在這裡,恐怕被轟掉的就不止晴天酒樓,這一片區的建築都將無法倖免,這種事情莫說他,如果是太子,恐怕也不會允許發生。
“快,立刻通知太子。”
其實也不必通知了,嵐傲陽已經從仇刃那裡得知季子木已逃出皇宮,所以此刻正在過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