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木會易容術,他很可能已經假扮成其他人潛進來了。”

石心磯越想越不甘心,這幾天他冷嘲熱諷的對象竟然不是真正的季子木,這讓他有種被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的難堪感覺。

這種感覺其實不止石心磯有,流天也有。

因為當初他可是當著真正的季子木的麵前,對著另一個假冒地說了一堆難聽的話。他還記得,季子木絲毫不在意的神情,如今想起來,他覺得季子木的眼神就像在看他演的醜戲。

“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注意,看看自己身邊有什麼人舉止反常,立刻把他拿下。”白瓷也在季子木手裡吃過虧,不過兩人的恩怨倒是不大,他很快的下令。

事情很快傳遍後院,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身邊的人會突然捅自己一刀……

然而,唯一沒變的是某個角落的兩人。

“阿四,你今天怎麼了?雖然第一次被叫過來當差,但是也不用緊張到一句話也不說吧,我知道你很激動,不過要小心點,憑我的直覺,今晚一定有大事要發生。”

阿四,也就是季子木靠著牆壁眉頭緊鎖。

這一次沒有時間打聽清楚,老天爺好像也不站在他這邊了,結果他混進來的身份竟然隻是週邊一個小小的守衛,守的地方連後院的大門都擦不到邊。

這樣一來,他還怎麼混進去救人?

“對了,阿四,你有沒有感覺到,氣氛好像有些不一樣,變得更緊張了,難道是刺客要來了?”呱噪男的聲音繼續響,不過內容終於引起季子木的注意。

雖然老天爺很不厚道,每次讓他碰到的都是嘰嘰喳喳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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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傲陽高大挺撥的身體站在眾人當中,即便不去刻意找,也能第一眼發現。

精光四射的利眼掃視著在場所有人一眼,強烈的審視讓眾守衛有些膽戰心驚,除了還不知道情況的呱噪男,其他人都知道太子是為何事而來。

“相信你們都知道,刺客已經潛伏進來了,他會易容術,很可能就在你們身邊,誰發現身邊的人有任何異常的行為立刻通報,敢隱瞞者,論同黨處置!”

嵐傲陽一邊說,一邊走了下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眾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似要將人看穿的目光夾著盛怒的火焰,猶如一股實質的威勢,上位者的威壓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

守衛們不明白太子為何會如此盛怒,卻紛紛不敢多言,低著頭,仔細的思考自己的身邊有沒有出現奇怪的人。

站在最後麵的呱噪男踮著腳尖,他還沒見過太子的真身,所以想趁此機會看看,對太子剛剛說的話,倒是隻聽進幾分。

“阿四啊,太子看起來很生氣,刺客要是真的潛進來,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還有說什麼不對勁的人,為什麼要不對勁?如果真這麼分的話,那你今晚不是也很不對勁,你說是不是?”

呱噪男不知道易容一事,所以覺得太子說的話有些奇怪。

他一隻手搭在季子木的肩膀上,腳尖踮得高高的,然後打趣的跟季子木說話,聲音不大不小,聽到的不止季子木,站在他前麵的幾名守衛也聽到了。

那幾人比呱噪男認真,聽到他的話,猛地回頭,緊緊地盯著季子木。

“你剛剛說什麼?”其中一個眼睛警惕地看著季子木,但話卻是對呱噪男說的。

呱噪男還沒反應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一退再退,“你們怎麼了?”

後麵的騷動立刻引起嵐傲陽的注意,白瓷在他的示意下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那幾名有些畏懼的守衛立刻回道,“白大人,剛剛他說,那個人很不對勁。”一個人指了指呱噪男,然後又指向季子木。

呱噪男以為他們要對阿四不利,立刻辯解道:“不是這樣的,阿四他是第一次被選到,所以難免有些不對勁,這是正常的,小的以前也是一樣……”

白瓷沒有理會他在說什麼,隻是打量著微垂著頭不言不語的守衛,這個姿勢……讓他想到了白小石,那個沉默少言的少年,也就是季子木……

“他是刺客。”白瓷猛然驚醒,高聲喊道。

白瓷一叫出來,所有人立刻往後退來,隻有呱噪男還傻愣愣的站著,半晌才驚訝的看向季子木,說了一句話。

“阿四,你怎麼成了刺客了?”

季子木轉頭朝他看過去,語氣也有些疑惑,“我不是刺客唉。”

呱噪男咧開笑容,用力的拍拍季子木的肩膀,然後說:“就是嘛,你明明就是阿四啊,怎麼突然成了刺客,分明沒道理嘛。”

季子木說:“我是殺手,不是刺客。”

“就是,你是殺手,不是……咦?”呱噪男興奮了半天,終於緩過勁來,頓時倒抽一口氣,“你你你……你是殺手?”

他猛然發現,他們兩人被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