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引誘式,也是愛得緊,哪怕一邊愛一邊鄙視。人之所以複雜,很大程度上的一點是想法和做法不盡相同。
而在一夜之後,床頭上多了一張紙條,簡單的幾個字,分手,我們不合適。沒有下文了,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他捏著那張小紙條,不知道該不該誇獎黎嫿演得不錯,還肯在決定走之前的一夜給他留下難忘的記憶,真不錯。他怎麼就沒有發現她有演戲的潛力,真該好好誇一下。將紙條揉碎,隨意的扔在了垃圾簍中。
站起身才發現,她帶來的東西,也已經全都收走,屋子裏沒有她留下的痕跡。他甚至在想,她是怎麼小心的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擔心他突然醒過來,躡手躡腳的動作在腦海中想象了一遍。
他是個在乎結果,對過程有些輕視的人。
如果她執意要走,他還真不會像苦情男主角那樣去留下她。對於要離開的人和物,他不喜強求。
膽小怕事,連分開都不敢和他正麵交談。
他抿了抿唇,想著,她如果當麵和他說這些,大概他會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吐出兩個字:原因。
很多時候,有這樣一種人,保持自己一貫的習慣,並非真的是保持習慣,不過隻因為不想用自己的失常來證明某些人對於自己的影響。然後可以告訴自己,沒有誰可以影響自己,而那個人,自然也不會那麼重要。可以這樣告訴自己,也可以這樣暗示著自己。
路少珩走進“舞美”的固定包廂,門剛被推開,裏麵的一眾人用著同樣帶點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他輕輕聳了一下眉,直接走了過去。
大概是他之前拒絕過好多次這樣的聚會, 本能的就會覺得他應該也不會來了,順口叫他也變成了一種可有可無的行為。
梁浩低頭啄了下酒杯中的液體,這才看著路少珩笑,“最近都在忙些什麼?”移到另一邊,給路少珩空出一個位置。
他的那點事,沒有想瞞,也沒有想多公開,知道的不在少數,可大家
都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也是,除非必要,沒有人會願意撕破臉,表麵的和諧每個人都樂意看到。
他拿出一個打火機,煞有其事的玩著,“還不是那些事。”
梁浩訕訕的笑了起來,“你來得正好啊,我們正在聽張文華這小子講述他的‘夫妻之道’,你也順便來學學看。”
被梁浩這樣的洗刷,張文華立即皺眉,“別帶這樣諷刺啊,我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我。”
“誰讓你這麼不想活,要這麼早結婚。”活該的表情,幸災樂禍。
路少珩也勾著唇,張文華是這群人中最早結婚的,被諷刺打擊的也不是一次兩次,大家鬧過了也就算了,也不會拿到台麵上來。
看到張文華那發紅的臉,這群人真是……故意灌酒,然後逗弄些事出來,不由得搖頭。
“女人這種動物吧,你們還真不懂。”張文華還在不停的喝,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有點滑稽,臉型比較像蘋果,加上那抹紅……就更加像了。
“不懂,不懂,確實不懂,所以我們都該來請教你。”旁邊的人立即鬧起來。
“那是。”張文華揚揚下巴的動作又讓不少人發笑,“女人是全世界最麻煩的動物,她隻會考慮她自己,從不去想你在做什麼會不會忙什麼的。最沒良心的就是女人了。她說一句冷,你就必須得把自己衣服脫給她穿,否則就是不關心她不愛她。她打個電話來說她在哪裏哪裏,你就必須趕去,也不管你是不是在開會,會不會走不開。最關鍵的是還喜歡離家出走,你得挨著挨著給她的朋友打去電話,哪怕她還不願意回來,也要你去證明有多在乎她。就一個詞,矯情。隨時隨地都讓你證明你非她不可,愛她愛死了,她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還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