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之談啊。”梁浩最沒良心,還鼓起掌來,“沒讓你去追公交車就偷笑吧。”
張文華看來是有些醉了,“那小兒科的事,早就做過了,現在她的方式與時俱進著……”
路少珩低著頭喝酒,卻隻是抬了抬眼,瞧著張文華,透出幾分怪異。
“矯情。”他低低的開口。
坐在路少珩最近的梁浩有些奇怪,“你說什麼?”
路少珩也隻是搖頭,沒有搭腔。
大家一窩蜂的去逗弄張文華說出更加趣味的事。
在各種沒心沒肺的點評之後,莊周突然開口,“卓翼庭,你幹什麼呢!下一個走近墳墓的人多半就是你了,還不過來多學習學習這婚姻之道。”
路少珩轉過視線,他還真沒有看到卓翼庭在這裏。也對,卓翼庭坐在燈光的陰影處,沒有什麼動作,也不發表看法。
卓翼庭若有似無的看了路少珩一眼才回答莊周的問題,“你先學習,再傳授給我就行。”
莊周低咒了一聲,不理會卓翼庭了。
總是在卓翼庭和路少珩之間打量著的梁浩,以一副熟知內情的摸樣拍著路少珩的肩膀,聲音壓得很低,“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何必呢?”
路少珩的手指敲打著那個打火機,睨著梁浩,“不是你告訴我,‘她’不是個好女人嗎?”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梁浩深深思索了半響,隨即笑了,“是不是你也覺得那個女人不值得翼庭那般對待,所以故意去接近,讓翼庭徹底的死心?”說著興奮的狠狠對路少珩一拍,“這招不錯,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不過,這還是會或多或少的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但兄弟我支持你,對於那種女人,就應該這樣對待。你一出現,立即就把翼庭給拋棄了,也就那貨色。現在你把她給甩了吧?做得好。”
路少珩蹙緊了眉,不過沒有開口。
哪是他把別人給甩了,被甩的人是他才對。
嘴角的笑顯出古怪來。
包廂分為兩處,一處休息閑聊處,一處便是麻將室。麻將也是他們聚會不可或缺的娛樂項目,打多大也不介意,要的就是隨意性。幾個人圍上去就湊成了一桌,笑著開始。麻將的聲音和說話的聲響在屋子裏不停的循環,麻將室的燈光亮眼,休息區的光線卻顯得很暗。
除了有些醉意的張文華大搖大擺的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隻有路少珩還坐在原位,而另一邊原本和路少珩一樣保持原本動作的卓翼庭正向他走來。
卓翼庭停在路少珩身邊,目光很是冷。
路少珩抬眼,對上卓翼庭的目光,即使是被俯視,依然目光悠閑。拿著酒杯舉起,“喝一杯?”
卓翼庭沒有什麼表情,在看了路少珩許久後,還是選擇了坐下。
卓翼庭拿著桌子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眸光中帶著讓人難以明了的情緒。
路少珩挑了一下眉,以為卓翼庭會問起黎嫿,卻沒有想到,能忍住。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都各自的喝起來,“聽說你要訂婚了?”
原本隻是猜測,配合剛才莊周的那句話,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卓翼庭這個時候笑了笑,“準備好紅包了?”
路少珩的目光中帶著疑惑,“這麼急?反正又跑不掉。”說著拿出一支煙,點燃。
他很少吸煙,除非心情有些壞和煩躁。卓翼庭打量他半響。還是忍住沒有開口,何必呢,既然自己也已經選擇了另外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