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汙染嚴重的現代,已經遍尋不著這樣的水質了,有的隻是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泳池。

身子一轉,胡靈兒就好似一條靈活的魚兒一般,在水底躥遊開去。

三個姐妹中,她的水性是最好的,難得遇到這樣清幽的環境,這樣舒適的湖水,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遊了許久,胡靈兒還未盡興,隻是體力實在是不支了,便仰麵躺在了水麵上,看著頭頂的月亮和繁星。

繁星點點,圓月清寧。

身下是清涼舒爽的湖水,頭頂是星月閃爍的夜空,周邊是清香怡人,幽靜清雅的竹林草地。

胡靈兒覺得,她活了二十四年,卻從未有過如此安寧嫻靜的時刻。

四歲那一年,離異的父母雙雙拋棄了她,收留了她的外公卻在去接她上學的路上出車禍而亡,外婆受刺激中風。

她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災掃把星。

受不了父親的冷落和後母的虐待,在十歲生日的晚上,她偷了後母的私房錢,逃出了那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家。

她用這些錢換了一個生日蛋糕和一張火車票,為自己過完生日之後,她就踏上了那未知的列車。

剛滿十歲的她,就這樣開始了她的流浪生涯。

她睡橋底,睡公園,她要過飯,偷過東西,她被雨淋得發燒暈過去,還會被人打個半死。

可是這一切,她都用她那嬌小的身體,頑強地挺了過來。

直到十二歲那年,她終於遇到了她人生中貴人,那個將她帶進組織的貴人。

雖然有著嚴厲的製度,有著非人的訓練,可是那裏不愁吃穿,那裏可以安心的睡覺,那裏有她這一輩子最最重要的人。

姚雪和白黎,就是她在那裏認識的人。

想到這裏,一滴晶瑩的液體自胡靈兒的眼角緩緩滑落,喃喃低語道:“妖兒,狸兒,此刻,你們是否也在看著這麼清明的夜空想著我呢?你們……到底在哪裏?”

溫暖的液體落入清涼的湖水中,劃開一個微不可見的漣漪,就在這個時候,胡靈兒那平攤在水麵上的右手掌心忽的閃過一道紅光,瞬間即逝,快到她根本就沒注意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然而此刻正在屋中打坐運氣的夏亦涵忽然覺得胸口一燙,手不由得朝著胸口伸去,下一刻,他的掌心赫然多了一個正在發著紅光的物體。

018 我想出去

淡淡竹香,幽幽之境。

在偶爾拌嘴,偶爾嬉鬧,偶爾的溫馨中,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十天。

夏亦涵的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體內的毒素卻始終都無法除去,眼睛依舊看不見。

對於治療外傷,胡靈兒還有點經驗,可是這毒,就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隻能看著一臉無所謂的夏亦涵幹著急。

她著急的不隻是他,還有至今為止她都沒有找到出口,看來要想出去,隻能重新回到那個山洞中,想辦法從洞口出去了。

而要想做到這一點,也隻能靠夏亦涵了。

夕陽西下,晚霞絢麗。

湖畔草地上,兩人麵湖而坐,見著胡靈兒久久未出聲,夏亦涵忍不住詢問道:“你在想什麼?”

胡靈兒回過神來,側頭看了看夏亦涵那沐浴在晚霞中的妖孽之顏,老老實實地道:“我在想我們要怎麼出去。1”

夏亦涵的臉色微微一變,浮上了些許的失落。

這十天來,他過的很開心,也很安心。

那是他十幾年來都未曾有過的,原以為她會和自己一樣,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那般。

夏亦涵一邊撥弄著身邊的小草,一邊道:“你……很想出去嗎?”

“難道你不想嗎?”胡靈兒反問。

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諷笑,夏亦涵將雙手疊在腦後,朝後躺了下去:“一點都不想。”

外麵的世界雖然夠精彩,夠刺激,卻沒有一個真正關心他,可以讓他如此安心和開心的人。

胡靈兒靜靜地看著夏亦涵的臉,見他睜著雙目,直直地看著天空,可是她也知道,除了一些光,他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她也知道,夏亦涵說的是實話。

雖然她什麼都沒問過,但是她猜都能猜到,這個夏亦涵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而且他身上肯定有著什麼別人在窺視的東西。

不然那天那個殺手,也不會讓他交出東西了。

而且幾天相處下來,她也發現這個夏亦涵,真是一個懶到極致的人,若是能不做的事情,他就絕對不會去做。

想必他也懶得去跟那些人糾纏不休吧。

可是她不一樣啊……

算算時間,她來到這裏也已經有十天了,也和妖兒和狸兒分開了整整十天,這對於從進組織開始就跟她們朝夕相處的她來說,簡直就快要到忍耐的極限了。

她還從夏亦涵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