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柏反而想笑,“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沒有。”
同樣的對話也出現在另一對人身上。
隋木問:“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郗兮說:“沒有。”
隋木站在公寓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死死拽著郗兮。
他目光裏藏著急切,火辣辣的能灼傷人皮膚,郗兮被燙得心尖直跳,都不敢直麵這股逼仄,低頭甕聲道:“你要是問網上那些照片的話,實在是無可奉告,我和杜鹹熙隻是無意遇見——”
“我沒想問你照片的人物,我是想問你,”隋木幾不可聞地歎氣,將她拉進一些,一字一頓地說:“我是想問你,照片是在哪兒拍的。”
“有必要嗎?”郗兮扭頭,氣惱得不想見他。
隋木大聲說:“當然有必要,我的女人懷著我的孩子去醫院檢查,不出於安全的考慮提前向我報備也就算了,還要被我最不爽的男人抱著往前走,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咦……語氣很重,但內容竟出奇的……溫馨?
郗兮抬頭看他,幾難相信剛剛聽到的話,忐忑不安地問:“可不可以請你重複一遍?”
隋木拿手在她腦門上一彈,“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休想。”
郗兮嘴角早已噙滿笑意,拽著他的西裝左右門襟,很用力地往自己身體這邊一拽。
隋木幸而抓緊了門框,卻依舊被帶得腳步子一踉蹌,挑高眉毛,說:“作死了,都是要當媽的人了,你這股子狐媚氣什麼時候收斂一點?”
郗兮反而笑得風情萬種,“你不就喜歡這個調調嗎?”
隋木解了領帶俯身就要吻她,忽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逼近,略一扭頭就看到胡淨閣格式化的臉。
彼此一個頷首算是見麵問候,胡淨閣掏鑰匙進屋。
隋木卻突然一副恍然大悟樣子,“想起來了,你做過杜鹹熙的同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胡淨閣不卑不亢地轉身來衝隋木笑,說:“也做過隋總幾年的校友。”
直到胡淨閣關門進屋,隋木仍舊在背後問:“這男人看起來總是有點笑裏藏刀。”
郗兮反而冷笑兩聲,“誰還有你厲害,暗的明的全是刀,一個不留神就被刺得渾身是眼。”
把隋木說得凶神惡煞,他索性就桀驁到底,將外套嘩得一剝,扔去房門裏頭,兩手已經死死抓住郗兮的肩膀,獰笑道:“說吧,這一次,想在外頭做還是裏頭做?”
隋木粗心大意,當然不會自己察覺出這段時間裏郗兮的不對勁。
真正讓他感到訝異是源於網上鋪天蓋地的所為“影後”和“某隱形富豪”的親密照片。
杜鹹熙這個人太過低調,手裏掌握著這座城市大半的財富卻始終不願在媒體麵前多露一麵,隻是這幾個月連續被人偷拍。
絕不會是代表他鬆懈了。
正思量著他到底打些什麼主意,他本人就親自掛了個電話過來。
隋木一看手機上的號碼,一口水含在嘴裏差點沒噴出來,清了清喉嚨,一副不羈的口吻,“喲,你還存著我的號碼呢。”
杜鹹熙聲線平穩,“看起來你也有我的號碼。”
你來我往的口水仗實在沒意思,隋木讓這男人有話快說有屁就放,他們之間還沒交情好到可以絮叨。
杜鹹熙在那頭皺了皺眉,想這男人還是一樣的粗俗,說起來話沒什麼輕重,於是玩兒似的碾著兩隻手指,沉聲道:“郗兮前幾天去了醫院。”
他還敢說!
隋木捏著手機,指尖發白,“要你說,什麼東西!”
想掛,誰知道杜鹹熙不疾不徐地說:“婦產科,我,陪著。”
杜鹹熙先按了掛機鍵。
隋木頓時一怔,沒反應過來,半晌,突然覺得渾身的血都往頭上湧,站起來,摔門而去。
助理跟後頭絮絮叨叨地問去向,隋木是心有怒氣施於旁人,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得貼牆上。
最後自己去取了車子,腳下油門一踩,往杜昌衝。
現在想來,郗兮是有多乖?
她二話不說地隨他回國,從容呆在有徐安柏的片場,陪他出席無聊的晚宴……是為什麼?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杜鹹熙是在場的。
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他們大吵的那一次,他無視她的日子裏,亦或是,還在國外的時候?
隋木無視秘書助理的相攔,一路猛衝至杜鹹熙辦公室,二話沒說,以拳頭招呼。
杜鹹熙臉偏去一旁,片刻後方才轉回,唇角破了一個小口子,眼中的光芒卻仍舊是戲弄般的蔑視。
隋木萬萬沒想到徐安柏會從一邊的隔間裏跑出來,滿臉驚恐地望著他們倆。
隋木說:“媽的,你還敢當著她的麵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