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柏衝他笑,“何必這麼拘謹,和我有話說話就好。多虧有你送我來這兒,比原先住的地方好,有暖氣,有人氣。”
她意外發病,家裏沒有大人,艾倫用她手機撥號碼,意外接通了權旻東的電話。
人之砒霜,我之蜜糖,於徐安柏是躲避,於權旻東則是欣然,二話不說帶她至醫院,又時而過來照料。
權旻東說:“我的想法是,你現在雖然病情好轉,還是在這裏多呆幾天,近來是多事之秋,等這陣風過去可能好一些。”
他是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徐安柏從善如流地點頭,“我不走。”
待權旻東離開,她抓著自己的手機,怔怔望著那屏幕發呆。
半晌,方才按亮了,已經招手喊艾倫過來,低聲問:“想不想和杜爸爸說話?”
艾倫興奮的直跳,兩手攀著徐安柏的胳膊,往床上跑,小短腿用力往上蹬,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踝。
不多會的等待之後,電話接通。
徐安柏剛要說話,便聽對方一個女聲說:“那個……是找鹹熙的嗎?”
不是梁凱蒂的聲音,也不是他那位溫柔秘書。
徐安柏默數三下,將手機掐了。
艾倫仍用滿是期待的雙眼看著她,問:“媽咪,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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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柏心裏說,你那個爸爸不知道又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杜鹹熙匆匆裏間出來,向客廳裏的女人說:“朱莉,剛剛是不是有我的電話?”
多此一問,叫朱莉的女人正一手抓著他的手機,緊緊盯著那手機屏幕看,一字直眉微微蹙了蹙,有些驚訝地說:“這個Amber是不是還是你當年的那個?”
杜鹹熙二話沒說將手機奪過來,看了看僅有三秒的通話記錄,心下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回撥過去。
他裝糊塗,“我當年的可不止一個,要用‘那些’。”
朱莉哈哈笑起來,“何必在我麵前這樣呢,怪沒意思的,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事的來龍去脈呢,我就是懶得點破你罷了。”
杜鹹熙點頭說“謝謝”,滿是譏諷。
朱莉反倒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緊緊靠到杜鹹熙身邊,拿手機裝模作樣地自拍,“哎喲,來張親密照發給她嘛,不然對不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被杜鹹熙一手推開了,用力的程度完全對不起他紳士的外表。
朱莉想,這男人真是個衣冠禽獸,隻怕對那Amber更是禽獸不如。
試探般說:“剛剛我一開口說話,她就把電話掛了,一定是誤會了,以為你在外頭另有女人。”
杜鹹熙隻是“嗯”一聲。
朱莉咂嘴道:“你果然是個動物啊,杜鹹熙。什麼意思啊,都這麼多年了,還不放過那女人,又或者是舍不得了,施虐狂和受虐狂,從此要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了?”
杜鹹熙連眼皮子都不抬,手指撥弄著袖口的袖扣,邊大步往這套間外頭走。
朱莉剛自歐村留洋歸來,小姐脾氣發作,死活不願回家女承父業,巴巴給杜鹹熙掛了個電話,跟在他後頭執意要做一做他的小助理。
隻是上班頭一天就把老板得罪壞了,幸虧自小的情分還在,沒有淪落到被這男人掃地出門的境地。
可杜鹹熙也不是什麼善茬,上車的時候他將主駕駛的車門一開,衝朱莉揚了揚下巴。
朱莉兩眼一瞪,“你那司機呢,要我把車從這兒開回去,非要了我的命不可,這沒有一晚上也要大半晚,你當我女超人呢。”
杜鹹熙自顧自坐去了後座,一路上振振有詞道:“這就是你做助理的代價。”
朱莉恨得牙癢癢,真想一棒槌砸杜鹹熙腦門上。
於是路上,盡挑些敏[gǎn]話題來問。
“我真覺得木宛平不如她這個妹妹,至少她妹妹是真心實意愛過你的,可她至多就把你當做一個備胎啊。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要想著她?和隋木也還僵著呢,值得麼,為了一個女人,死黨都可以丟了,咱們小時候還是威武三人組呢,浩浩蕩蕩從街頭掃蕩到街尾,多霸氣。你就不能和他再好好談一談?”
杜鹹熙不緊不慢地戴上耳機,幾乎將聲音開到最大,隻是手機電量太低,沒過多久就宣告罷工,屏幕一黑,徹底沒聲。
朱莉的聲音正好傳入耳內,“你弟弟呢,還單著呢吧?”
杜鹹熙蹙起眉,對那個稱謂反感無比,一路上的刻意沉默此刻總算是有了反應,他厭煩地說:“如果不想被辭了,就立刻給我閉嘴。”
朱莉冷冷一哼,“果然男人就是三心二意,你和隋木小時候都還信誓旦旦地說過要娶我呢,最後還不是和別人好了?現在連說話也懶得聽了,杜鹹熙,他到底也算是杜家的一分子,你再不喜歡他,都不能改變他和你流著相同血液的事實。”
杜鹹熙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