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寧啊小寧!我可沒趕你喜歡的人,到時可別再給我冷眼了,就你那北極寒風,做老爸的可受不起……

“看來道義在老頭那真不招待見,人家簡直像在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對她,真是命苦!”丁蔚搖著頭在儲豐馨耳邊低喃。

“你就別惹事了,成不?對了,你把那毒販老大藏哪了?”儲豐馨斜睨對方,突然問到攸關她們性命的大事,如果把那混蛋弄丟了,她們就真‘死’定了……

“放心吧!讓人看著哪!這事我敢怠慢嗎?”剛被道義勒住脖子亂吼一頓,把她嚇個半死,如果這事再做不好,她怕沒命回去見公爵大人。

“還是快點把事辦好,回公爵那太平一點,要不然跟著她最起碼少活十年~”儲豐馨揉捏脖頸,那三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會折騰,害她們忙都忙不過來,更可恨的是這道義,就不明白她為什麼執意不讓對方知道身份,如果說出來,那三個女人還會這麼拚命?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哪像現在這麼糾結。

“我已經少了十年命!先不說那警察,單說對麵這女人,處理起來就一團亂,不能傷了這個不能傷了那個,幾個老爺子都這麼對她了,還要顧及他們的臉麵,這叫什麼事兒……”越說抱怨越多,早知當初就不該屁顛屁顛地接受這請求,看!現在把自己給賠進去不算,還吃裏不討好,值嗎?

“姓丁的,我告訴你,這次錢到手後三七分賬,我七你三!別忘了我可是被你拖下水的……”儲豐馨一甩首,理都不理麵色垮蹋之人,這一行她已夠委屈了,多少得在錢上賺回來。

悶聲不吭,丁蔚偷偷瞅了眼蹲在不遠處的道義,心裏一哆嗦,就怕到時她一分錢也拿不到,誰讓她們沒把她寶貝看好?

蔡昱自從來到醫院後就一直倚牆而立,對於刑寧出事他到不怎麼好奇,畢竟那女人瘋狂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這次受傷怕也是太拚命的結果。隻是道義的反應與另兩個不曾見過的女人到是引起了他的好奇,依感覺而言,那三人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

茶室見麵後,他便一直認為姓道的並不如看上去這般簡單,可偏偏讓其想不透的是她這次怎會讓刑寧受這麼重的傷?還有立於她對麵的兩個女人,看似嬌弱沒有殺傷力,可身上散發的氣息卻使他覺得對方絕非‘善類’,隻是她們與道義到底是何關係?

視線再轉向一旁正暴跳如雷的刑老爺子,蔡昱扯動嘴角,他多希望這老頭如果真能氣得躺進棺材,那真是所有事情裏不幸中的萬幸!

望著各自圈地為主的局麵,富荀甚為無奈,隻能重新回到道義身邊,瞅著眼前毫無生氣的臉龐,眼裏泛起抹酸意,刑寧如果真出事,怕這人也會就此毀了,雖然想法自私,可道義明明還有她與穀宓,難道對方真要丟下她們不管,一直沉浸在隻屬於她自己的世界裏?那她們又算什麼?

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心裏翻湧不斷的惱意,既為她也為了道義!富荀討厭自己在道義麵前總是為感情而斤斤計較,這一點也不像她;她也討厭道義總是為了外在因素而變得膽小畏縮,難道她就不能相信不論發生何事,她們都會一直呆在她身邊?

最終還是看不慣對方的蕭瑟頹廢樣,富荀舉起手又是一巴掌甩上道義左頰,在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五個明顯指痕……

所有人都被清脆之聲驚地轉移目光,在觸及那道鮮明紅印後,都悄悄吞咽喉嚨裏並不存在的唾液。

身為當事人的道義也被這一擊震得頭暈眼花,等回神後就見罪魁禍首正梨花帶雨的怒瞪自己:“荀學姐……”手腳麻木地扶牆起身,抖著雙腿上前,抱住正哭得不停的人兒,“怎麼哭了?”她最見不得她們哭泣模樣,每次見到,心就像被狠狠撕裂般讓其喘不過氣。

“你這算什麼?一遇到事就把自己縮進蝸殼,也不顧其他人感受,隻知道不斷糾結一些有的沒的,你以為就你自己一個人會難過、傷心?別人都是看笑話的?”推開對方,富荀拂去臉上淚水,“我知道你把曾章那些話都當了真,所以在車裏呆了那麼久以至於忘了回家;也知道你在責怪自己沒用護不了小寧,所以自暴自棄想些天馬行空的東西,可你為何不想想,你這樣讓我們有多擔心,如果小寧知道你現在這模樣,肯定連殺了你的心都有……”

“對不起…對不起……別哭!我知道我錯了,這巴掌打得好,罵得也好,你身體弱,小心氣壞身子,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種蠢事,所以別哭……”趕緊安撫激動異常的人兒,道義可不管是否還會被推離,緊緊抱住對方,拍撫對方肩背,富荀的一番話使其認識到她到底有多愚蠢,她總是太過於糾纏某些片麵問題,以至於忽略了更為重要的事,更為此傷了身邊最愛的人。

刑錄威與其妻,儲豐馨與丁蔚,蔡昱與刑老爺子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從來不知道打人的竟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挨打的還要安慰施暴者,這世界是不是顛倒了?

儲豐馨與丁蔚率先回神,心裏暗自搖頭歎息:道義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妻奴!這麼容易就被忽悠了……

刑錄威心裏頓時升起一種‘感動’:終於有人比他更怕老婆了……

而刑妻在怔愣片刻後,嘴角揚起詭異弧度,小荀的最後一句話她可聽得清清楚楚:看來以後會有一個比他們夫婦更寶貝小寧的人,隻是與此同時也開始同情起對方來,一個人又怎麼受得了三個人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