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夠久,為什麼連呆在她身邊都不被允許?
“你在威脅我?”自從擁有了權力以後,還沒有人敢這樣與他說話,六年不見,這女娃倒長了點能耐啊~
“您認為是,那就是!”再次把視線移向心係所在,道義攥緊拳頭,不與三個老頭為敵是看在富荀、刑寧與穀宓的麵子上,不管他們鬧得多凶,那層血緣關係是怎麼也割不斷的,現在或許會為一時之氣而成敵對之態,可時間久了,終會產生些許遺憾,她不想見她們為這種事而煩惱的樣子,所以一直忍讓退步,隻希望她們能憑著自己優越能力而得到老爺子們的認可從而肯定她們的選擇並沒有錯,可似乎這一切都是她太過一廂情願,他們從未在意過三人的努力,也從不曾把她們放在眼裏,隻霸道地限定對方永遠按他們所製定的路線去走未來已被設定的路,“如果不是您,寧學姐就不會這麼辛苦,也不會出事!”躺在病床上的人太過倔強,一心隻為證明實力,卻把自己陷入了那差點萬劫不複的危險之地。
“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乖乖按我的要求去做,何須這麼拚命?若要說錯,也是你的錯,不是你出耳反爾再次出現,這三個丫頭會這麼與自家人作對?你就是個小人,早知如此,當初在法國就該把你打殘,讓你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女娃子,竟為了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反抗、擠兌自己爺爺,都是些不孝之徒。
“刑爺爺!”冰冷氣息瞬間漫延,富荀美目含冰地凝視對方,“您剛才說的法國、打殘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去相信自己的猜測,也不敢相信,在她們心裏,老爺子們雖蠻橫了點,固執了點,狂妄了點,但還是她們心底永遠尊敬的長輩,可現在,竟開始害怕那個讓她們一直想急於探尋的事實。
“你們那個時候到底做了什麼?”低聲質問正怒目圓瞪的老人,長時間的手術已使雙腿略顯麻木,可穀宓卻無法忽視先前刑老爺子的那番話,那些意味著什麼,心裏已隱隱有所猜測,可她不能相信他們真會對付手無縛擊之力的道義。
“不用我說,你們心裏都清楚很,要不然你們以為她會乖乖、無聲無息地離開?在她眼裏,自己的命遠比你們認為的愛情更為重要……”深沉的語音蘊含著更多的是嘲弄與不屑。
“命當然比愛情更重要,沒了命又哪來的愛情?你說是不是,諾?”清盈嬌柔的嗓音在沉寂走道內悠然響起,尋聲而望,發絲微卷的披於肩頭,晶亮的黑眸閃著炫彩光芒,精致五官如同被神所眷戀般完美無缺,被銀色風衣裹住身子的女子尤如女神般突然降臨,就連唇角彎起的弧度都使人覺得美到絕致,眸心間顧盼生輝,讓人一時恍了眼,不知眼前究竟是帶人入天堂的天使還是引人墮入魔界的狐狸精,兩者的結合衍生出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聖潔與狐媚,讓人不敢輕易褻瀆,而他們的四周更是圍散著一群高大威猛的外籍黑衣人,使人不敢輕易靠近……
“恩!”隻是短短一個音節,便能聽出裏麵無以倫比的愛戀,身著鑲有耀眼寶藍色水晶鈾扣襯衣的淡漠女子攬住身旁絕色女子,唇角一如既往逸出淡淡笑意:“冷嗎?”知道懷裏之人最受不得冷,可這裏不比法國,多年不曾回來的結果就是無法適應這裏陰冷刺骨的天氣,剛下飛機還來不及為其保暖就接到某些人的消息,這不,愛人想湊樂鬧,她能不陪著?
輕哼!她身子哪有這麼孱弱?可卻越發倚向身後之人,眼神一掃,在瞧見‘逃’了多年的人後,笑容張揚起來:“道道啊!逍遙了六年,也該回籠了……”
早在對方發出聲音後,道義的身體便一直僵硬不堪,就連眼神也呈呆滯狀,如果不是刑寧還躺在那,她相信自己肯定會逃得遠遠的。
“諾!看來見到我們讓道道太過驚喜,以至於說不出話呢~”眼神流轉間沁出媚態,卻又摻雜絲絲不懷好意。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她的事本就一團亂,這女人一來,不是更會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說起來,這裏還真熱鬧!道道,你人緣真好……”嘴角抽畜,真是典型地睜眼說瞎話,沒見著這裏的人都個個麵色不善?
“池!別逗她了……”摟住嘴裏不饒人的愛人,古諾遙輕歎,“道義!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淡然敘述一向是她的作風,除了池夢霜,再也沒有人和事能引起她心底波瀾,“來這也隻是通知你,柴饒與小呆也來了,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她們,至於丁蔚與儲豐馨,我讓她們暫時休整一段時間!”
連她們也來了?心裏的疑惑越積越多,那豈不是法國沒人鎮守?這兩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可以撒手不管?隻是道義不解的同時感受四道明顯探詢目光,眼角在瞧見富荀與穀宓似有所問的凝視後,脖子不由自主一縮,心裏突然哀嚎:這兩人明目張膽地前來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為什麼不用電話?何須親自走這一遭?
“啊!對了!”停住已轉身離開的步伐,池夢霜回身笑道,“這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法國幾位名門大小姐送來的信件,當然,不排除是情書的可能,你…慢慢看!我們不便打擾……”言語間滿是不為人知的興災樂禍,也隻有離其最近的古諾遙才有所覺,搖搖頭,無奈卻隻能任其為之,既然她喜歡,又怎麼能攪了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