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斯倒是有興趣做一回馬夫,馴服這匹野馬了。
想到這,他將一壇酒盡數灌入喉中,然後揚手——酒壇子應聲碎落在地。
伴隨著他的笑聲:“好啊,那不如公主與我也來打一場賭吧。”
玉寧不甘示弱:“我倒是不怕,隻是擔心你會輸得很慘。”
塞克斯不辯駁,隻是笑得隨意:“我們賭今日之內,我能不能一親公主芳澤。”
玉寧眉線一壓,厲聲道:“大膽狂徒,這裏是別館,隻要本公主出聲,外頭的侍衛必將你紮成馬蜂窩,你敢靠近一步試試看。”說著她退了一步,不過好似覺察到自己退後便是示弱,因此又上前一步。
塞克斯沒動,他朝門口呶呶嘴:“門在那邊,若是公主怕了,可以先行離開。若是不怕,我們換一個賭。”
兩人沉默期間,卻聽侍衛來報說是秦府二少奶奶來見。
一聽到這個,玉寧心中不覺一慌,她四周掃了一眼,看到屏風就衝著那後頭躲過去。躲完不放心,還探出頭來,怒視著塞克斯:“你若是敢多嘴一句……”
“你會讓侍衛把我捅成馬蜂窩是吧,行了,我知道。”塞克斯一伸手將她的腦袋推到屏風後麵。
從小到大,除了父皇、母後,還不曾有人敢在她頭上“動手”,因著這個突然的舉動,玉寧在屏風後頭愣了許久。
孟朱未曾來過別館,但看門口的侍衛似乎多了點,其中還有幾個穿著宮中禁衛的服飾,難道宮裏頭有人過來了?
塞克斯起身相迎,笑著:“秦夫人怎麼突然過來了?”
孟朱愣了一下:四下無人的時候塞克斯都是喊我表嫂的,如今怎麼改成秦夫人了?她目光在屋子裏掃了一圈,又想起方才在外頭看到的禁衛,不由得微微一笑:“哦,我有一事來求助王子,不過……還是改日再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塞克斯出聲阻止:“秦夫人特地趕來,肯定是事情緊急。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情,就不必改日了,您說吧。”
孟朱眉目朝屏風後掃了一眼,眼神詢問:真的很方便?
塞克斯點頭。
既然塞克斯都已經說了,孟朱含笑落座:“前些日子我得天晴姑娘相助,一直想表示感激之情,希望王子能安排我與她見麵。”
塞克斯應允後,孟朱也不再耽擱,起身告辭。塞克斯出來送行的時候,她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公主在?”
塞克斯笑得得意:“慕名而來的,聽說是對我未見傾心呢。”
孟朱也不戳破他的牛皮,同情一笑“祝你好運。”
為何同情?孟朱也算與公主有些交情,對公主的性情也了解一二。至今為止還不曾出現讓公主動心的男子,有不少王孫公子去求過親,都被整的很慘。塞克斯能例外嗎?
…………
湘君是被冷水潑醒的,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根衝著自己飛過來木板。當下心驚,也顧不得避忌什麼,衝口而出:“住手!我腹中懷著皇族子嗣,誰敢動一下!”
木板果然停下了。那衙差雖然收了好處下重手,但一聽到皇族手就軟了,他哪裏還敢放肆。
見大人還沒到場,湘君緩緩起身,怒目掃了一圈:“大人呢?還不快去請出來。將我打昏送來官府的人在哪裏,他們這是蓄意謀害皇嗣,視同謀逆,如何能放過?”
有人笑著進來了,還是那個剔牙齒的,他邪魅一笑:“老子好怕啊……謀逆?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子是良民,哪裏會謀逆了?”說著他拍了拍那衙差的肩膀,兄弟一般親切,“衙差大人莫要被這女人唬住,她這裏有點問題。”那男人指了指腦袋的部位。
衙差豁然開朗:“我說嘛,一個小丫鬟哪裏來這麼大膽子,原來是個瘋婆子。”
剔牙齒的狂點頭,笑著:“可不是,也不知道跟哪個家丁亂搞,這不是出了事,還想逃走,今兒被逮到了更不老實。我家老爺的意思是,請官爺好好管教下,叫她懂點規矩。”說著直往衙差腰間塞銀子。
湘君被人壓住,這時真的慌了,她這輩子還沒遇到過這樣明目張膽坑害自己的,那人如何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雙拳握緊,緊咬住牙關怒吼:“來路不明的人說話如何能信,大人,我與孟府二小姐認識,請您去找二小姐身邊的丫鬟過來,到時候她自然能為我證明。便是要定我的罪,也要弄清楚我是不是他們家的丫鬟!”
看著衙差似有動搖,剔牙齒的男人哼了一聲,鼻翼迅速擴大,氣憤不已。他一把奪過衙差手裏的木板,揚手就衝著湘君重重地打了三下,每一下用上了他渾身的力氣,那木板落在湘君屁股上,啪啪直響。
湘君瞬間麵色蒼白,她滿臉驚詫地看著那男人,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可他眼中卻有著駭人的仇視的光芒,讓她看了一眼心中就發寒。她還沒能質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