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催促。
管家見狀,忙搖頭稱:“不用不用,這裏是二少爺和少奶奶的家,少奶奶來拿什麼都是可以的。”
孟朱正欲離開之時,秦玨與萬慧茹聞風而來。萬慧茹瞧見孟朱手裏頭那點包裹,好一聲冷笑:“管家,你也太不客氣了,弟妹回府就讓她拿著點東西走嗎?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秦府虧待了二弟他們。”
秦玨忙著點頭,精神頭不大好的樣子,這幾日被萬慧茹督促著習武,準備參加明年開春的武舉考試,真是累得散架了。他甚是埋怨二弟,誰讓他最近風頭太盛了,在大皇子那裏冒頭了不提,還招惹了三皇子,叫父親也大動幹戈。害的自己隻能**做出成績來,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因此他也沒好氣地附和了兩句。
孟朱微笑、頷首:“大哥、大**,注意身體,思慮太多容易早衰,對繁衍後代不利。”說完轉身離開。
回頭看看秦府那碩大金漆匾額,陽光下有些刺眼,想起府裏頭的諸多情形,孟朱忽然不知道秦府的風光究竟能傳遞幾代,若是公公不在,秦府爵位落在秦玨身上,他這樣的人能夠擔得起嗎?
不過這一切與她和秦珂無關。
正要上馬車之時,有人從裏頭追出來,卻是那大腹便便的柳飄飄,她在丫鬟的攙扶下追到孟朱跟前,氣喘籲籲道:“二少奶奶請留步。”
孟朱皺眉:“你身子不爽利,怎麼還跑著過來?”
柳飄飄從丫鬟手中拿過一隻包袱,遞到孟朱手裏:“聽說二少奶奶離開時候未曾帶什麼東西,我思量著您總該回來取些必備品,因而準備了這些。天氣漸涼,禦寒的棉衣少不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請二少奶奶不要嫌棄。”
對於柳飄飄,孟朱是打心底地不待見,因為前世殘留下的成見,前世她作為秦玨的妾侍,對自己這個正妻多有陷害,如今想來,也怨自己前世太過懦弱,若是如萬慧茹哪般,她柳飄飄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而如今柳飄飄百般巴結,自然不是因為她的善良,而是有所求。孟朱把視線落到她的腹部。不錯,孩子,柳氏想將孩子交托給自己。柳氏是個聰明人,她明白自己的孩子若是到了萬慧茹手上,萬慧茹絕對不會允許她見自己的孩子,而且很可能會出手加害於她,可若是孩子在孟朱手上,她興許還能偶爾見一見,還能留下一個籌碼,一個在未來角逐秦府承嗣問題的籌碼。
她這是要借孟朱的保護傘來保護她的孩子。如今孟朱要搬出秦府了,遠離了秦府的控製對她柳氏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孟朱念頭轉過,伸手接下包袱,微微一笑:“有心了,多謝。今日恩情我必定記在心上。”
柳飄飄不便久留,送了棉衣就匆匆離去,離開之時鬆了一口氣。
馬車裏,孟朱握著那隻包袱,好似看到了柳飄飄來日的誕下的孩子。她知道這包袱很重,不容易背負,但她卻願意來試著背起。為何?她柳飄飄願意將籌碼交到自己手上,她為何要拒絕?若是柳飄飄生下兒子,若是萬慧茹又恰巧無法生下,這個孩子會成為秦府未來的角色。
婆婆第一個會站出來換回這個孩子,到時候……也能叫她付出代價。端看她願意為自己的孫子付出多少了,一命換一命?
孟朱的手有些顫唞,她沒有一刻忘記府裏那位婆婆對秦珂母親做的事情,雖然明白要扳倒這位誥命夫人不容易,但她還是要試一試。
未來多忙碌,日子好充實。孟朱忽然生出這樣的念頭。
馬車有些顛,腰腹酸軟。她緩緩將視線落在腹部,笑了。忽然想到什麼,她掀開簾子對外頭的副將道:“將軍,經過孟府的時候請停一停。”
副將抱拳:“夫人,抱歉,末將隻接到護送夫人前往秦府的命令,途中不敢有所耽擱。”
孟朱放下簾子,不再說話。原本想去見見老道,隻怕現在不是時候,等秦珂安全歸來,他們再一道過去吧。
而她不知道的是,孟府禪房早已經沒有山陽道人的蹤跡了。隻有三清真人的畫像還經受著香火的籠罩。小道童回望了一眼這空蕩蕩的房間,不知為何,這次與從前每一次的離開都不一樣。他將門掩上,背起行囊,往山下走去,隻身一人。從今以後要一個人走南闖北了,小道童有些感慨:師傅再也不會拿浮塵追著自己要打了,再也不會拿敲自己腦袋責罵了,再也不會……
本該是享受**的好時刻,小道童卻忽然嚎啕哭了起來:師傅,您老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一章的時候,沒出息的俺數度熱淚盈眶……不是難過,隻是心疼……
艾瑪,俺的小心髒
53、《呸!賤人(重生)》
秦珂衝牢頭大哥微微一笑:“這麼快就離開,還真不舍得你們呢。”說著他鬆了鬆手上的筋骨,因為一直綁著,手上出現勒痕,又酸又麻的。
牢頭忍不住尷尬地低下頭:他娘的,這又是哪方妖孽啊,進來不過一日就出去了!還是三皇子親自派人來傳令說放出去的,真是活見鬼了!
秦珂雖然進去沒多久,但出來看到明晃晃的太陽,還是有些不習慣,他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的時候就看到麵前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女人。他眉頭動了一下,張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