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愁成了白頭翁嫗?”
孟
朱往他懷裏鑽了鑽:“我就是沒有你那境界,就是聽不得他們隨意詆毀你。他們是誰,憑什麼說你心腸硬。你要是心腸硬,此刻秦府上下就該滿門絕跡,她秦夫人早死過千百回了,還有……”
秦珂一吻堵住她的唇,舌尖靈巧地撬開牙關,勾著孟朱與之交纏,叫孟朱身上頓時熱了起來,麵上也燥熱難當。氣憤與不平都融合在這唇齒之間,被柔情磨得失去棱角,隻能溫溫順順地任秦珂上下其手了。
忽然胸`前一涼,原是秦珂的手不知何時探進她的衣領,覆上雙乳。孟朱一驚,忙揚手拍去。推開了秦珂怒斥道:“綠腰他們去送客,一會就回來了,你……真是越發的不顧形骸了!難怪陸沛在背後說是你色魔投胎。”
秦珂手一揮,笑得肆意:“他那是嫉妒我。”
嬉鬧過後,有一個問題不可避免,塞克斯如今得罪了玉寧公主還是小事,當初他與皇上定下賭約,說是“若半年之內無法讓玉寧公主心甘情願嫁給我,我此生不回西域!留在宮裏做公主的馬夫,為公主鞍前馬後。”如今朵藍來了,向來心疼玉寧公主的皇上如何能不治塞克斯的醉?再者,西域王抱恙,宣塞克斯回西域,這裏頭隻怕也有陷阱吧。西域諸王子會不會布下天羅地網等塞克斯回去受死?
幫不幫塞克斯是一件事,而孟朱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不如,趁此機會挑起西域和我朝的紛爭,然後我們再努力找法子擺平,這樣你這個救國英雄做太子少傅也就名正言順了。”
秦珂看著孟朱,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娘子……好計謀!但問題是,萬一事情鬧得太大,為夫小胳膊小腿擋不住怎麼辦?”
孟朱忽然收起笑容,嚴肅認真地雙手合十,朝皇天後土拜了一拜,方才道:“那我們就帶著小五還有綠腰他們一起逃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秦珂一把將她抱住,大笑:“娘子深得我心啊。”
兩人笑得肆無忌憚,攜手朝別館而去。
雪深數尺,山路難走,秦珂竟一把將孟朱打橫抱在懷裏。
孟朱感動,張嘴,想說幾句誇讚的話,卻聽到秦珂說:“恩,我們的孩子重了不少,娘子你再接再厲。”
孟朱不知道說啥了:混蛋秦珂,你就知道你孩子重了,不覺得你娘子我消瘦了嗎?這孩子躲折騰人啊……嗚,你個偏心的混蛋。
秦珂揚眉輕笑,笑聲在叢林灌木之間蕩開去,驚得枝椏微動。
秦氏夫婦到達之時別館
已然安靜了,略有狼藉,不過物什損壞不多,看樣子玉寧即便是在盛怒之下,對塞克斯也是手下留情了的。
一進去,隻見玉寧靜立院中,身形蕭索。她一回首就見到秦珂與孟朱,麵色頗冷地將一瓶紫金丸扔到秦珂手中:“一顆外敷,一顆內服,一日一次,連續三日。”說完就朝門口出去。
孟朱看了秦珂一眼,秦珂心領神會地鬆開手,衝她點頭道:“去吧,別走遠。”
孟朱追著玉寧公主出去,在別院外叫住了她。玉寧收住腳步,待孟朱靠近,忽然轉身,抱住孟朱,伏在她肩上哭了起來。
玉寧是性情中人,見慣了深宮煙波詭譎的黑暗,還能保持這般赤子之心,實在是難得。她如何能不知塞克斯接近自己別有所圖,可惜紅鸞星要動,理智與聰慧也無法阻止。
孟朱拍了拍她的肩膀。
哭了一會兒,玉寧哭聲漸弱,她鬆開了孟朱,微微一笑:“不過是個男人罷了,本公主還不至於為他失魂落魄。我沒事了。對了,聽說你有喜了,恭喜。”
有喜就像美貌傾國的女子,認識的人見到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多說一句,並露出豔慕的顏色,真是好姑娘!
孟朱笑:“確實是喜事,遇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並且為他生兒育女。但你肯定不知道,在遇到秦珂之前,我也經曆過一段灰暗的日子,遇到一個靠不住的人渣,因為他生不如死,死了也不能瞑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回神改口道,“還好烏雲過去,恍如重生。我可以,公主您必然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