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你所賜。”妙歌很有禮地回答,隨意地瞄了他一眼——真的不認識!
“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認識我了?”黎靖雲挑起眉,這子看他的眼神仿佛看陌生人。
“我該認識嗎?”妙歌也挑起眉。
“你……”
“你看到我了?”
“……是的。”黎靖雲詫異地看這眼前的少。
“那麼你的要求已經獲得滿足,上台吧!”說完,妙歌輕盈起身,轉頭就要離開。
“——等等!”黎靖雲瞪著玲瓏冷淡的少,直到她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急急地喊出口。
“你還有事?”妙歌回頭:“拿發布會換!”
說完,她便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的同時,遠遠拋了一句話:
“都堵門邊幹嘛,給他上妝呀!”
留隙在原地發傻的黎靖雲。
——
黎靖雲乖乖地上台走秀了。
站在後台,看著順利進入尾聲的發布會,韓翩雨悄悄推推身邊抱胸同樣看著舞台上模特的虞妙歌:
“你剛才夠狠的!那冕,萬一他耍脾氣怎麼辦?”她朝台上跟在童天磊一起接受獻的保羅·黎努努嘴。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啊。”靖然有教過她,對付難纏的人要如此,才能出奇製勝。妙歌笑笑:“我知道,我的外表讓人很難相信我會如何強硬,他想必也如此認為。”
“你那麼肯定?”韓翩雨睨她。
“你看他,”妙歌拉韓翩雨看向一臉俊笑容的保羅黎:“是不是很自信也很有條件自信的人?”
“恩,叮”
“還很象從來沒有被違逆過、受過挫折的天之驕子?”
“很象。”
“很象富貴人家?”
“當然!”不然怎麼可能有後台撐腰!
“有條件自信、不曾被違逆、沒挫折、天之驕子、富貴人家,”妙歌板著指頭一一細數完,將張開的五根纖纖玉指伸到韓翩雨麵前,笑眯眯地:“合起來就是自大!對付這樣的人,最簡單了。”
韓翩雨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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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用他最不可能麵對的態度麵對他,就可以讓他自亂陣腳、反應遲鈍。”
“但是,你又怎麼確定他會答應你的條件呢?”
“他能想出這種變態辦法讓我見他,應該不是光為了看我一眼吧!”笨蛋!
“所以?”忍不住翻白眼。
“他會容忍我!”
“……”……瞎貓碰上死耗子原來也可以這樣解釋……受教了。
“你幹嘛去?”韓翩雨還沒感慨完,突然發現妙歌已經開始往後門走了。
“他們接受獻應該差不多了,我不閃,難道還等他嗎!”真是笨!妙歌白了韓翩雨一眼。
“可你不是答應了他……”翩雨不大明白地跟上去。
“所以才要跑啊!”
“那你之前幹嘛不跑?”現在才溜,晚點吧,人都要下後台了。
“不等結束跑,難道半截跑,發布會開半個天窗和開一個天窗有什麼區別?”
“……”
時裝發布會場外
和裏麵的輝煌熱鬧完全不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有微微的風和寥寥的星。
黎靖然佇立在路燈光線照不到的角落,從發布會門裏隱約泄露的喧鬧仿佛與他無關,他隻是靜靜望著側邊的一個小門出神——那裏是發布會後台的小出口。
他的身邊有個半人高的袋子,裏麵裝著一隻捷克著名的卡通鼴鼠。
自五年前進入家族企業起,他第一次下飛機後,沒有直接回公司,卻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趕回寓所。
他知道,那裏,會有個人等他,一定會有的!……那麼些年了……終於,他不再孤單一人……
在德國登機的時候,他手中拎的大公仔,讓同行的秘書、幕僚那震驚過度的表情,一直從德國維持到國。回家的路上,他甚至幾次催促著司機加速,引得司機詫異萬分。
可是,他顧及不了,他想見到她!
她一定會在那裏等著他!
第一次,是那般篤定,因為那小小的、甜的子……
可是,當他推開家門,卻隻有滿室的冷清。
一陣涼風吹過,黎靖然感到有些冷,低咳了幾聲,頭有些昏沉沉的,腳下虛浮調害。
他拉緊風衣,目光依舊停留在那方暗的小門。
看到空無一人的寓所後的空茫,在看到廚房流理台上、冰箱裏的各試新鮮食材後,仿佛被填回了一些,然後,他聽到了電話答錄機裏,甜軟的、委屈的、可憐兮兮的留眩
接著,不知何處而來一股衝動,他尋線來到了這裏——
那會笑得溫柔婉轉、會迷糊地從上睡滾到地上、會為他留盞燈、會無論他怎麼說都堅持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