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

當初她怎麼會教他中文的?……真是腦袋進水了……

扁扁嘴,童天磊居然有些哀怨地看了虞妙歌一眼:

“小氣!”

“……”不理他!

“對了,你怎麼跑來了?英國那邊的發布會呢?如果米文的金飾發布會開天窗,小心他剝你皮!”

“放心,就是他們踢錫來的,我不過是個服裝師和後勤總管之一而已,有老麥和翩雨盯著呢。”他不大在意地說。

“大家都很擔心老板的情況,叫錫來看看。”

“看來,隻有我一個人一直被蒙在鼓裏了?”

“不不不不……怎麼敢呢,我們不是告訴你了……”不敢看那雙流光溢彩的杏瞳,心虛呀……

“哼!”我都不提了,你自己還非要提,活該!

“哈哈……這個……”童天磊幹笑——糟糕……

“啊對了!歌兒,我把前後左右帶來了。”童天磊忽然很諂媚地靠近虞妙歌,有點得意。

端起茶杯的小手一抖,妙歌抬頭瞪他:

“你……你說什什、什麼?”

“前後左右啊!”一顆大頭惡心地縮在她麵前,含羞帶怯地裝出蠟筆小新的樣子——他最近迷上了那個小。

“你……誰叫你把把……把他們帶來的?……”清麗的臉兒也有些僵硬了,強撐的口氣裏有了心虛,可是,那顆頭還沉浸在小新的氛圍,沒發現。

“將功補過嘛。我隱瞞了靖然的消息,所以現在把前後左右帶來幫你們一家團聚啊。嘿嘿,我好吧?”童天磊得意地抬頭準備邀功,卻發現——

“咦?歌兒,你怎麼了?”臉壞壞的。

“我怎麼了?!……你……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四個帶來?!”指控。

“怎麼,你不想見他們嗎?幾個小家夥想你了,吵得很凶啊。”童天磊驚訝地看著她。

“我……他們的假期還沒到,學業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

“你不是已經告訴他們了吧?!”妙歌瞪圓了眼。

童天磊搖搖頭:“我以為,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講給他們聽比較好。”同時仔細地研究好友的臉……他好象看到了心虛……

“你不打算告訴他們嗎?”童天磊挑眉。

“靖然現在身體不好,我不想他太激動……”她囁嚅著。

“那孩子呢?也不告訴?”

“……”

搖搖頭,童天磊不大讚同地看著她:“他們有權利知道的。”

“可是……”言又止。

“可是?還可是什麼?六年了,他讓我們把你的每一次進步、每一點成長做成報告,詳細記錄下來,不肯看、不肯聽,隻是當成寶貝地抱著;你更好,根本就連提他都不提。我真不明白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童天磊搖頭不止。

他忘不了,每次將報告私黎靖然手中時,黎靖然撫摩著報告封皮時的神情,那種渴望的眼,還有深沉的思念。

可是,當他每次試圖想勸黎靖然去見妙歌,黎靖然隻是淡淡地搖頭,回應他以感謝,卻沉默、再沉默。

“我,我,……我心虛嘛!”垮下臉,妙歌衰衰地低叫。

童天磊挑起眉。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我以為他很幸福的……”

“凡是帶著黎靖然的消息的雜誌、報紙,你都跳過,你能知道他幸福不幸福?”

“我……”在童天磊了然的眼下,她低下頭,沉默好一會兒,才終於苦笑地開口:“是的,我不知道……”

端起已冷的奶茶無意識地輕啜一口,任奶茶淡淡的味道縈在唇齒間,妙歌下意識地望著窗外:

“我隻能告訴自己,他會幸福……他一定會很幸福,非常幸福,幸福得讓我妒忌……他的子很愛他,他的孩子很乖巧,他每天都會帶著淡淡的笑醒來,他不會總是滿眼孤單,他的子和孩子會給他世界上最溫暖的家……我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是的,他現在是過著這樣幸福的生活,他非常幸福!如此,我才能找不到勇氣去找他……六年……那麼久啊……”她望著窗外的白大樓,心卻飛向那病痛糾纏中的男子,她一直自以為是,而他一直包容著她的自以為是,她錯了那麼多……現在,她怎麼有臉告訴他,她讓他失去了四個孩整六年……

況且……況且他說過,他說過的呀……他說……

“歌兒,告訴他吧,我去看過他,他現在似乎生念不大……”童天磊認真地看著妙歌,一改往日嬉笑的模樣。下了飛機,羅伯帶著四個孩子去酒店安頓,他則直奔醫院,沒有見到妙歌,卻剛好看到醫生走出黎靖然的病房,他看得分明,那醫生臉沉穆地叮囑護士小心注意黎靖然的狀況,絕對不可以再惡化下去;他聽得很清楚,醫生走後,兩個護士的私語——黎先生說絕對不可以讓虞知道他的真實狀況……其實,黎先生的病情比虞知道的要嚴重得多了……真是可憐呀……

握著杯子的小手微微僵硬。他也看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