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杳無音訊死在外頭呢。
裝什麼假惺惺。
司機走了,家政晝來夜去,隻呆四小時。至於林旭被送進療養院,襯得這間大宅越發的空。
林楚半倚在沙發上,不停的調換頻道,把聲音開得嘩嘩作響。
“hi,老板,來杯咖啡。”
林楚大聲唱道:“美酒加咖啡,我隻要喝一杯。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我並沒有醉,我隻是心兒碎。明知愛情象流水,管他去愛誰。”
林楚(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次日醒來,林楚頭大如鬥。他勉力將自己收拾整潔,小心用袖口掩起輕微顫唞的五指。這是酒精中毒的初期跡象。林楚臉一肅,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坐在車上,他對司機說:“這隻紅包是給你孩子的賀禮,我聽說她考了年級第一。”
其實是封口費。
遇上一些特別的時候,司機的紅包所得甚至超過了工資。
林楚進了辦公室,把擱在桌上的文件分成兩類。
一類是冒險,一類是守成。
前者通通采用拖字訣。
他已經再沒有那個雄心,勇氣與毅力。
餘生無可托付,他不過隻是俗人。
大愛無疆,是需要真正視世俗如無物。
塵間情愫盡斷————
林楚的手,又不由自主顫唞起來。辦公桌下麵的小櫃子裏就有好酒,辦公的間隙飲上一杯,對身體不無益處。
醫生說,你那是心癮。去病的良方並不在我手上。
這些江湖騙子。這些年白砸了銀子在他們身上。
林楚一隻手自有意識,伸進櫃子,動作麻溜的一仰脖就是一小盅。
九曲十二腸,劣質酒精,讓他整個人都有灼熱燃燒的痛感。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哈。
林楚洗把臉,把整顆頭放到水龍頭下。隨後,他嚼茶葉,嚼口香。往脖子撒香水。一張臉,道貌案然的出現在鏡中。
秘書的電話已經來來去去響了好幾次,年輕美麗的女子溫柔的問:“董事長,外麵有一位部隊來的先生找您,說是有私人的事要向您請教。”
林楚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他現在哪裏還有私事。
他想起一個段子,說是做博士修論文的人去定時到便利店買一杯咖啡,目的就是為了和人正常的說說話。
說話,對,他需要和人說話。特別是和陌生人。
醫生說:林先生,你心防太重,每一個人在你心裏都已經有了設定。當你和他們接觸的時候,你的本能會先於你的意識作出反應。
多接觸陌生人,因為他們不了解你的過去,不知道你有過失敗的婚姻與離散的孩子————這是醫生沒有說出來的話。
林楚在小會議室約見了阿凱。
年輕的軍人,如一頭獵豹,眼神機警,行動敏捷,說話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半個月前,我在雲南的一座大山裏與林然相識,當然我們都是在驢行的狀態。分別之後,她落了一個小包在我車上。你是唯一的線索,所以我特來此地,希望你能把東西轉交給林然。”
一個皺巴巴的小包,裏麵散落著一些零碎小東西。唯一值得著目的是一張名片與一頁折起的紙。
名片是林楚的,所以這個名叫阿凱的軍人才會找到這裏來。
那張紙被折疊著放在桌上,林楚連看也懶得看。冷靜理智的說:“謝謝你,我一定會轉交給林然。”
阿凱狀似有幾分震驚,沉聲提醒說:“那是遺囑。”
林楚不在意的揮手說:“我也有立啊,有律師見證,放在銀行保險箱裏。”林楚幹咳一聲笑道:“現在的年輕人。”
餘韻悠長。
言下之意是:你怎麼還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