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做了幾次深呼氣,努力壓下心頭喧囂的情緒,她命人拾起地上的屍體在院子裏好好埋起來。管家田岡先生趕過來,似乎也有些吃驚,“小姐,實在抱歉,下次我們會檢查包裹再……”
“田岡先生,”蕭真的嘴唇還有點顫唞,卻冷靜地打斷他的話,“這件事情請對母親保密。”
說著她豎起食指於唇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服筆挺的田岡先生鞠個躬,退了出去。
說實在在看見死貓的刹那,吃驚的同時蕭真挺生氣的。身為在五星紅旗下長大三觀正直的好孩子,貓的生命也是生命。之前大小姐們曾經有什麼過節她不知道,如果要用殺死一隻貓來宣泄對她的憤怒的話,蕭真挺想說,找動物發泄的人都他媽的是懦夫。
可惜如此裝逼耍帥的話,蕭真沒辦法說出來。她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月川真實的房間內真沒什麼線索好尋找的。
好吧,其實她也不怎麼想弄清楚。
雖然她現在就是月川真實了,但蕭真總是不負責任地想,那是月川真實的事情,和她蕭真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英德學院啊……蕭真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想七想八的。如果,她沒有聽從月川夫人的安排繼續在英德學院讀書的話,那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每天被班上同學欺負到死,到哪裏都像是被人用眼神剝光,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仿佛被丟入冰水中?
蕭真皺皺鼻子,在天朝的時候雖然她沒有幹過欺負別人這種事情,看倒是看過,完成一圈的女生看不慣誰誰誰,又誰誰很喜歡搔首弄姿很討厭……雖然很幼稚,但這也是青春啊,沒被欺負過的青春就是不完整的青春啊!
而且她又不包子,被人欺負也可以欺負過來。說不定還能拳打白花,腳踩公主,過一把女王癮。
這麼一想,似乎還挺帶感的……蕭真躺在床上不自覺笑得樂嗬嗬的,心念一動——要不就真的不轉學吧?
突然,心中一抽一抽地難受了起來。
蕭真不禁坐起來。一種難以言喻很惆悵的感覺籠罩了她整個人……蕭真不禁愣愣地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
剛剛的情形,解釋成這個月川真實身體殘留下來的本能很合適。蕭真也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就是突然被人掃了興致那樣,再也高興不
起來了。
還是轉學吧,蕭真想。白日夢自己做做就好,也許事情真正地經曆,反而不像口頭上說起來那般爽快簡單。
晚飯的時候,月川夫人回來了。
其實呆在家裏看小冊子的這幾天,蕭真還真難得見著月川夫人幾麵。月川夫人看上去和善可親,不過本身那股銳氣難擋,蕭真一看就覺得她不是那種每日逛逛街做做美容,和閨蜜喝下午茶聊藝術的貴婦。
月川家有多龐大她不知道,不過支撐起來肯定不容易。所以幾天難得見著月川夫人,她表示萬分理解……
也許……也許是因為她是個冒牌貨的原因,蕭真不太願意對著月川夫人。不論怎麼說,她是蕭真不是月川真實,她不是她的女兒。
卻占了她女兒的身體。
蕭真心裏,一股愧疚的情緒油然而生,繼而變成羞愧。
說實在的,她真想賴在床上裝生病也不想下去吃飯。
但想來也是不可能的吧,問題就在那裏,該麵對的她總該去麵對。
蕭真穿著月川真實荷葉邊的小洋裝,坐在超長的飯桌麵前,有點無法接受。
要是她還是五百度近視的話,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