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川佳彥以一種不帶感情的聲音,是的,連怒氣都不帶的冷冰冰的語氣說:“立刻從立海大轉學,那種學校,沒有繼續讀下去的必要。”
“你的信用卡我也會全部停掉,如果給你錢你是這種用處的話。”
“……”蕭真一語不發的站在原地,對於月川佳彥的“懲罰”,她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月川佳彥瞥她一眼,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停了一秒,繼續說:“你回房間吧,下個月會補辦一次你同西門總二郎的訂婚儀式。”
直到這時,蕭真才有了反應。
其實這個時候要在月川佳彥麵前說出自己的要求,真是一個可笑至極的舉動。這和自爆簡直沒有一點分別,但蕭真深吸一
口氣,盯著月川佳彥的雙眼,明確而大聲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要求解除婚約,父親大人。”
……
一瞬間,房間裏靜到極點,靜得好似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在這極靜中,是極其緊張的氣氛,壓得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這時月川佳彥非常之輕,非常之不屑地說:“月川真實,你再說一遍?”
所謂的再說一遍,並不是月川佳彥沒聽清,反而代表著他的寬容,他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可惜蕭真早就下定決心了,她一咬牙,道:“我要求解除婚約,父親大人。”
她一字一頓,把心中所想清晰地說了出來。
幾乎在話音剛落的同時,一遝白紙就甩到了她的腳邊。
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月川真實,你身為我的女兒,就要守月川家的規矩。我不管你在神奈川是喜歡切原還是幸村,但你與西門家的婚約在之前,所以你隻能嫁給姓西門的。”
蕭真的視線很自然地被地上的散開的紙片吸引住了。幾張文字報告懶得看,但從地上的相片就能推斷出上麵的內容。相片很自然地是她在神奈川的一舉一動,其中還包括平時和她來往較多的幾個人,最近的一張是幸村精市幫她帶圍巾的相片。
其實這些並不是不能猜測的,蕭真早就知道月川家裏肯定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去神奈川上學,但是一切擺到眼前,還是令人覺得不能接受,並且……惡心。
是的,是惡心。
雖然是父女關係,但他寧願相信一張紙上所寫的東西,而不是從女兒口中說出來的。不,他不是不相信,而是幹脆連這個過程都省去了。
省去了撒謊的可能性,留在眼前的隻有事實。
身體不可抑製地微微顫唞了起來,蕭真隻覺得一股不可控製的憤怒情緒瞬間控製了自己的中樞神經。
唰地一下,食指憤怒地指向月川佳彥的鼻尖,蕭真怒目而瞪,大聲說:“以後結婚的人是我,我說不嫁就不嫁!如果你非要一個姓月川的嫁給一個姓西門的,你就自己去嫁吧死老頭!!!”
月川佳彥的雙眸暴突,他措不及防地抄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扔過來!
蕭真靈敏地往旁邊躲,幾乎是同時的茶杯拖著半截在空中劃過的茶水,嘭地一聲砸到她身後的牆壁上!
深色茶水在白色牆壁上綻開一朵猙獰的花,瓷器破碎的聲音在
耳邊清脆地爆裂開來!
“你要是敢去嫁給什麼幸村,我立馬找律師改遺囑,遺產一毛都不留給你!”
蕭真拿眼白看他,不屑地嗤一口氣:“誰稀罕!”
說完她就奪門而出,被遷怒而用力合上的門,發出好大一聲響,房間裏麵隻留了氣得青筋暴突的月川爸爸。
蕭真也氣得腦袋充血,這樣的父親,有了還不如沒有!誰定的婚約就誰去嫁啊,憑什麼推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