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點耐心讓我去巴斯學管理,結果我偏偏轉了專業,現在當個同傳,也許在許多人眼裏很厲害,不過我知道,祖父和爸爸肯定覺得我丟人。”
話講到這個份上,蕭真驚覺自己說得太多,又歎一口氣,閉上嘴巴不再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西門笑著看著她,帶一點朋友之間的調侃。蕭真忽然覺得這個人又熟悉了一點,心放寬了一點。
那個時候她直白地同西門講出“我的名字是蕭真”,她一直不知道西門作何感想。不過果然再大的事情也敵不過時間,他並沒有再提起來的意思。因為木已成舟,提起來也沒意思。這點道理,兩個人還是懂的,不會自討沒趣。
西門繼續說:“有時間還是回去看看你媽媽,她很想念你。”
……
蕭真眼睫低垂,看著泡沫豐富香濃的焦糖瑪奇朵,隻覺得這味道忽然濃得散不開。她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換了話題,道:“今天正好是工作日,你怎麼這樣閑?現在稱呼跡部得為CEO跡部,想必你也差不多。”
所謂的CEO跡部當然隻是她的調侃之詞,不過現在跡部君現在的確是大忙人一枚,今非昔比。
西門搖搖手指,一副此言差矣的模樣,“我不適合當CEO。”
所謂的不適合,當然隻是某種程度上的不適合,蕭真想想也覺得自己剛剛說話太不妥。西門總二郎是西門家的繼承人,說大一點,未來茶道的大師也許就是他。所謂的總裁算在西門家,也隻是“管家”的一種,替西門家管管錢財,能者上崗,付高薪酬,在外人眼中也是一等一的。
當然西門不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之前蕭真不懂,現在多少有點長進,是能明白的。
蕭真打趣他:“你少爺命,我勞碌命,哎哎哎~”
說罷還要搖搖頭,誇張地做出悔過的表情。西門看她那樣,不禁想敲她腦袋一下,手伸過桌子才覺得不適合,收回去也是突兀的,隻能輕輕地敲了一下。
蕭真抱著腦袋瞪他,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淡淡的懷念。這讓蕭真也隱隱惆悵了起來,她把情緒藏好,半玩笑道:“你結婚要給我發請柬,我一定回國給你送禮金。”
說完還補充:“包個大的,絕對不會虧待你這支竹馬。”
西門也笑著說:“我未必還會獨獨少請你一個?”
就算沒人不是CEO西門也是頂忙的。這時他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挺緊急的樣
子,蕭真便道:“正巧我也有事,我們下次再約。”
走下樓去,西門要送她,蕭真婉言謝絕,“我自己坐出租車就可以。”話已至此,西門也不繼續勉強。
不過他還是幫她攔好了出租車,才離開。蕭真坐上車,心裏隱隱有一些惆悵。
其實她是沒想到能和西門這麼心平氣和的講話的,甚至她都能平靜地談到他未來結婚。即使原先做出不與他訂婚的決定,但畢竟是喜歡他的,心中還是有微小的希望之火在燃燒。直到重新見到他之後。
她一直覺得自己有太多多餘的想法,反而不能真真正正地喜歡一個人。八年之後再回來,問題還是問題,也許不再提起也沒有關係,她發現她心裏不算是真的放得下的。
最最重要的是,錯過了的人就是錯過了,即使再遇上,心境也決然不同。她無法再厚著麵皮對他說,她其實是喜歡他的。
既然原先沒有說,現在就更沒有必要說了。
這麼想著,蕭真隻覺得有口氣堵在喉嚨裏,不上也不下的。忽然她聽到司機在叫他,他說:“小姐,已經到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