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2 / 3)

但是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港灣附近有剛剛打撈起來的新鮮蜆和牡蠣,英格蘭的玫瑰遠近聞名,嬌豔得好似吸飽了血一樣,在寒風雪霜之中,冰凍成永恒。

她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咬牙就熬過來了。

是的,幸好都熬過來了。蕭真語氣又緩和了下來:“不過現在都好了……”

仁王不說話,隻是默默為蕭真又斟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聽她說話。蕭真大多說一些留學時期的事情,八年並不算一段短的時間,瑣事倒出來像老婆婆的裹腳布一般又臭又長。蕭真人是醉的,意識確實清醒的,她不得不歎對麵白毛的細心,雖然平時他沒少損她,但現在這是仁王雅治式的體貼。

蕭真伸手,隔著桌子拍拍他,“好男人,可以嫁了!”

仁王故作小媳婦態:“沒備嫁妝啊。”

蕭真看一張柳生學長的皮做出這種表情,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接著講:“你現在什麼車?”她似乎是醉了,就算是閑聊,話題之間也一點邏輯都沒有。

仁王開著小路虎一枚,他答了。

蕭真“哦”了一聲,嘭地一聲把酒杯放下,說:“還好是路虎。我和你講,我生平最恨阿斯頓馬丁!”又把一杯酒仰頭灌下,她還要補充:“還有保時捷TUR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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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仁王的眸子有些諱莫如深,他把玩著小酒杯,說:“其實你最喜歡阿斯頓馬丁,還有保時捷TURBO。”

“誰說的。哼,我像是這麼拜金的人麼!”蕭真連忙辯駁。

最後蕭真喝得東倒西歪才高興了,仁王好歹比蕭真強點,他扶起醉成一灘的人,去叫計程車。

扶著蕭真進了計程車,本來仁王準備送她回去的,哪裏知道蕭真這個時候竟然醒了。她一點也沒有醉酒女性的自覺,不對,她壓根都不覺得自覺醉了,之前還不斷地喊著:“再來一杯!”讓人不勝其擾。

蕭真啪一聲把車門闔上,把仁王關在外麵。她把腦袋探出車窗來,說:“下次我請你喝酒!仁王哥哥,咯!”打個酒嗝蕭真繼續說,“你是個好人!”

然後朝司機報了地址,司機也不含糊,踩了油門就走了。

仁王揉了揉眉心,不禁覺得有點頭痛。他瞅瞅自己的兩條腿,絕對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他給蕭真撥了一個電話,響了兩聲,蕭真接了起來,嗓子有一點啞。還沒等仁王說話,蕭真就自顧自地講:“仁王學長,謝謝你。我坐計程車沒問題的。”

她的聲音很冷靜,帶一點寂寥的味道。明明是道謝,卻帶著很明顯地婉拒。仁王覺得她也許沒醉得那麼厲害。

隻不過人失意的時候,多半不想讓人看到。蕭真不能算是個特別高傲的人,不過有些傷疤仍然不能隨意揭開,哪怕是再親密的朋友。

仁王雅治有仁王雅治式的體貼,他當然不會再問下去,隻是道:“好人卡禁止喲~”

蕭真在距離家還有一公裏的距離就下了車。她想就著冰冷的夜風在路上走一程。這個時間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路燈昏黃的橘色燈火卻不能為冷清的街上增加一絲人氣,反而愈發顯得人影單薄。

臉上一陣發熱,風刮上來仍然是疼的,腦袋不能算完全清醒的,蕭真人有點恍惚。

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發現路口停了一輛車。那也是一輛白色阿斯頓馬丁,她對車的款式並不太熟,但卻覺得這輛眼熟,想了幾秒才意會過來,這款是白天西門總二郎開的那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