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就聽張騰龍斜眼一掃,嘿嘿笑了幾聲:“大膽。他們是本官的嶽丈嶽母,還不快賠禮。”那親衛訕笑兩聲走前隨意拱手:“還請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蘇三兩被蘇夫人扶著,隻是粗粗喘氣。等
蘇墨染一路狂奔,跑到前廳時,就見著張騰龍和青青大刺刺的坐著,蘇三兩和夫人麵帶怒容站在一側。蘇三兩一見蘇墨染,急忙忙嚷道:“誰讓你來的,快回去!”
☆、第 39 章
蘇墨染到了前廳和青青,張騰龍一個對視,真可謂是仇人見麵,天雷那個地火,恨不得手拿雷公斧,劈死眼前這兩個總是蹦躂的家夥。蘇墨染偶爾吃飽無事的時候,也會想著某天再遇見張騰龍的家夥,不過她的想象是,張騰龍乞討著,自己大度的施舍一碗米飯,然後淡然的說一句,讓往事都隨風都隨風都隨風。而不是如今的自家人要是不認張騰龍,就要對他行禮,而且自家在興州府的生意也全都捏在張騰龍手中。
腦子裏轟隆隆念頭轉瞬而過,還沒開口,那青青抱著孩子上前幾步,隻微微欠身道:“姐姐,咱們回來了。”語調高高抬起,得意洋洋的眼神轉了一圈,“想必姐姐不會忘了,當初對青青的承諾,隻要青青有相公的孩子,就認青青為妹妹。”蘇墨染看著青青逼近,那前世青青逼死白芍的場麵突然重疊,讓她受驚的往後倒退幾步,卻正巧撞上某人的胸膛。清渠沒有讀心的本領,自然不知道蘇墨染受驚的原因,於是他幾乎有點恨鐵不成鋼,眼前的蘇墨染怎麼那麼懦弱,連原本自己的丫頭都怕的要退卻。
可不曾想,那剛剛怕的退卻幾步的蘇墨染,卻換了副清渠從未見過的神色,仰頭走了幾步,雙手似乎是本能的微微撐開,擋住了她身後的人,雙目直視青青,冷嘲道:“真是奇怪哉,你有張家的孩子,和我們蘇家有什麼關係。何況,你早就是被我從蘇府趕出去的賤婢,哪裏有資格來喚我一聲姐姐。”清渠看著蘇墨染保護性的姿態,心裏一暖,更是覺得要和蘇墨染共同麵對外敵。走前兩步和蘇墨染並肩而立,笑的拍拍蘇墨染的頭:“娘子,來者都是客。”頓了頓,對青青淺淺一笑:“青青姑娘,倒是許久不見。昨日全財死的時候還說起了你。”
青青臉色劇變,不由自主偷眼去瞧張騰龍的神色,又抬起頭,故作驚恐的掩嘴道:“全財死了?他怎麼死的?”轉過身,似悲痛的看著張騰龍,“相公,全財大哥以前一直照顧青青,就連之前青青被姐姐從蘇家趕出去的時候,還不顧蘇家百般阻擾,給青青送些吃食。不然,不然青青和孩子,早就,早就沒命了。”清渠保持淡淡的笑意,看著張騰龍輕聲安撫青青,等青青看上去似恢複了些,清渠又說道:“嗯,全財還說起了孩子。”
蘇墨染在旁邊默默翹起拇指,清先生,你果然比我高端,我也隻能硬碰硬和她對罵,你倒好,輕描淡寫兩句瞎話,讓青青看上去心神俱亂。既然她在旁已經聽出清渠的意圖,故意抿嘴冷笑的看向青青懷裏的孩子:“嗯,孩子呢。嗬嗬。”特意將那
孩子兩字念的曲曲折折,聽上去,就會讓人覺得裏麵必有重大隱情。
青青一直以為清渠和蘇墨染並不曉得這孩子的出處,就算隱隱覺得全財對她比較特殊,也不會往那邊聯想。於是聽清渠和蘇墨染這麼刻意的說起全財,說起了孩子,就認定全財昨晚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恨恨咬牙,這個全財,說是愛自己,死到臨頭還要給自己留下禍害,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他死在自己眼前,才是安心呢。
青青冷笑兩聲:“全大哥對青青一直照顧有加,臨走前問起青青和孩子也是正常。”蘇墨染嗤笑一聲:“我們誰都沒說什麼,你解釋那麼清楚做什麼?難不成你心裏有鬼?”青青一噎,這真是解釋也錯,不解釋也錯。心裏一慌,就覺得背上傷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咬著牙,心裏發狠,自己受了那麼多苦楚,才有了今日,難不成就被蘇墨染幾句話給擋回去。就算全財都說了,現在也是死無對質,空口無憑,自己抵死不認也就是了。膽怯怯看了眼麵色暗沉的張騰龍,發了狠,冷冰冰說道:“今日我們來是想和你們好好相處,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咱們還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