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而鬆散了幾分,沉沉地向後墜去,他抬起一臂去扶,又忍不住微微搖首,“你怎麼會這樣想……”

“僅是我這樣想麼?”刀無極卻不再深言,隻微微闔了幾分眼眸,麵色極是冷淡平靜。

“……”再次的追問終令醉飲黃龍的眉心又聚緊了幾分,微微開了口,一時卻未能回答出什麼。

“若你真正這般想要我走……”刀無極卻亦不怒,然而隻說了半句的言辭卻忽地低了下去。

醉飲黃龍在否認與解釋間疑豫,等不到下文,便抬眸去看對方,卻見刀無極忽地壓下`身體,一手用力鉗住他猶自扶在冠邊的手腕,一手卡在他頸間,未等他反應過來,已被一雙♪唇堵住了口中斟酌將出的言辭。

這動作頓令他大驚,忙緊閉了唇抵擋對方溫熱的舌的探入,同時四肢發力欲脫開身上之人。

刀無極卻隻是微微拉開了與他的唇的距離,身體未因這反擊而有絲毫移動,他冷眼看著麵前之人的從容之態終於被打破,換上了震驚與憤怒的神色。然而醉飲黃龍掙紮的力量太過微弱,動作再激烈,卻也不過隻能稍微牽動一點他胸`前的痛感而已,又或,甚至這令人有些窒礙的痛感都並非來自外在的傷口。

他說不清自己因何一時興起,故意要做這必然會觸怒對方的舉動,卻也由衷地希望身下之人能生出真正推開自己的力量,那才是他所熟悉的天尊皇胤。可他靜靜等待了片刻,醉飲黃龍卻有些喟歎地放棄了這反抗的動作,他心頭便驀地生出些空曠的失望來。

“赤麟……我們是兄弟。”醉飲黃龍在狹小的空間內略略偏了偏頭,刀無極的氣息始終綿長地拂在他麵上,冷下來,便蒙上了溼潤的涼意,再被下一波的溫暖所覆蓋。

“兄弟?”刀無極又微微後撤出些許空間,鬆開了一直托在他頜下的手,卻將它輕輕橫在他們的視線之間,他放緩了聲音,似是漫不經心地道:“……殺都殺得,還有什麼做不得?”

他感受到醉飲黃龍的身體驀地一僵,語調便更溫柔了幾分:“你說是不是,天尊?”

他盯著他頓時抿成一線的唇,用手覆上對方緊閉著的雙目,食指輕輕撫著他皺著的眉心,令它被動地舒展開。他靜靜等了半晌,等待著一句堅決的否定或憤然的怒斥來結束自己這無聊的玩笑,然而醉飲黃龍卻什麼也未曾說。

刀無極心底頓生出幾許莫名的寒意、幾許憤怒失望,卻又有幾分躍躍的興奮期待,他輕哼了一聲,有些粗暴地再次俯首,以齒去撬醉飲黃龍緊閉的唇,然而卻未料對方竟微微張開了口。

這無聲地接納令他心頭的情緒更複雜了幾分,便不再猶豫地將舌抵入。醉飲黃龍才服過醫邪所開的藥,唇齒間還殘留著些許苦澀的味道,他一分分感受著它,分享、而後品嚐,口中的苦意越發濃重,卻分不清幾分是由舌尖傳來,幾分是自胸中翻湧而上。

醉飲黃龍由著他肆意而為,刀無極伸手抓了他的衣領,五指用力捏著那層薄薄的布料,然而口中勾吮著對方唇舌的動作卻極是輕柔繾綣,直至感受到對方的鼻息開始有意地放緩,便將手自那領口處緩緩探入,豁開前襟,向下宛轉地遊移輕撫。

醉飲黃龍的身軀又是一頓,卻再次放鬆下來,刀無極放開了另一隻一直鉗製著醉飲黃龍肩頭的手,沿著對方的臂扶下去,觸到了那緊緊握起的拳心,便用指尖輕輕扣了扣,醉飲黃龍慢慢鬆開了手,刀無極摸索著與他交握,感受到那隻手的冰冷,掌心卻又帶著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