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飲黃龍微微後仰了頭,被刀無極按在胸`前的鬢發便扯直了些許,限製了他繼續的動作,他覆在刀無極手上的五指亦加了幾分力,掌心漫出些潮氣。刀無極注意到這微小的回饋,又驀地放緩了動作,反手將醉飲黃龍的手背扣在下方,牽引著它與他們掌心間糾纏的幾許銀色發絲反複遊移在對方的胸`前,不輕不重地摩攃著那兩點敞露的敏[gǎn],又隨著這節奏有所保留地輕輕挺進和退離在包裹著自己的身體之內。
他分出精力來注目著醉飲黃龍那被自身的指節和銀發輕蹭得漸漸明顯的胸`前的兩點凸起,那胸膛的起伏也愈發劇烈,連帶著懸在空中被撞擊著卻無處著力的腰身亦在不可遏製地戰栗著。他又稍稍上移些視線,看著那因種種情緒和際遇而略是蒼白的麵色中泛起了些許淡淡的紅潤,那樣緊閉得眉心幾近擰在一起的雙眸和完全擠成一線的唇都顯出對方情緒上的痛苦狼狽,然而容納著他的身體卻正顫唞和收縮著,帶給他莫大的刺激與快意。
刀無極有些出神地望著醉飲黃龍無暇再與他對視的生動神情,身下的動作猶未曾有中斷,醉飲黃龍終於無法忍耐般地微微偏過頭去,刀無極因是感受到指尖被淩亂的發絲牽扯的道力,便放任地鬆開了手。
他目視著醉飲黃龍張開了口,重重地喘熄了幾次,又感受到被收緊的歡愉,他借機反進,在阻力中徹底地深入,醉飲黃龍的眉心又擰了幾分,呼吸中不由得摻了一絲似有似無的聲息,似是歎氣、卻又夾著幾許微不可聞的鼻音。這近乎錯覺的聲響竟似把無形的軟刀,在他身上極快地劃過,刀無極感受到他胸`前的傷又劇烈地疼痛起來,痛楚中又帶著洶湧向內透入的奇異感受。
……這是他賦予醉飲黃龍的情動與折磨,這樣的天尊皇胤他不曾見過,他正在他身下失神迷離,毫無保留地被他主宰和掌握著一切。他在皺眉在喘熄,在流著汗,在無聲地緊握著拳,在完全地接納著他。他的身體不柔軟也生澀得沒有任何取悅人的技巧,可他的體溫是暖的,神情在變化,身體在隨著他的節奏而微微顫動,他可以觸碰他抓緊他進入他,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最真切地昭示著一個再明確不過的事實——醉飲黃龍是活的,縱是失了內力,縱是回不到家鄉,甚至縱是如此煎熬無奈地被他侵略著,可他畢竟還活著——
他還活著。
依舊這般頑固、這般自以為是、這般關心忍讓自己地活著。
他幾乎目不轉睛地一直凝視著他,心中的一切雜思終在此時錘煉成最簡練與清晰不過的念頭。這本是顯而易見的真實,卻在此刻方才為他切實地認知和感受到,它瞬間充盈了他心內數日來一直離亂空虛的空間,一點點塑出有形的踏實與喜悅。
他暗自改易了掠奪的方式,用欲/望在他體內細致地研磨著,尋找著先前被指尖探得的區域,直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輕輕一彈,便確認了目的之處,開始或深或淺或輕或重地反複拓開和衝擊著同一片狹隘的空間,同時動起手來,在他身上溫柔地摩挲,最後重新覆上對方越發挺起的欲/望,和著進退的節奏,妥善地照顧著。
醉飲黃龍的神色一變再變,麵上浮出涔涔的汗意來,再無暇克製氣息,身體亦難耐地迎合起他的動作來。刀無極在富有技巧的從容中心滿意足,卻又貪婪地再溫和了幾分,他輕巧地抓起醉飲黃龍一直緊握著蹭在榻上的那隻手,緩緩發力撬開那蜷曲得僵硬和燥熱的五指,又拉著它們貼近對方自己的欲/望,半是強迫半是誘惑地令醉飲黃龍以手自覆上那灼/熱,再用自己的掌包住那微顫的五指,帶著它們共同取悅起對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