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訓過,買東西都能把手弄成這樣。”

許穎貞看著眼前溫馨的場麵,臉色更陰天了。怎麼今天淨是遇上這種情況?

她大刺刺地走上前,專門往曖昧的兩人中間穿過去,打開車門,對陳暮雨沒好氣地說:“這些東西是我的。”

陳暮雨蹙眉。

許穎貞斜著頭不避諱地與他四目相對。

對視了幾秒,陳暮雨清了清嗓子,說:“你是許穎貞吧?”

“嗯。”是就怎樣?

陳暮雨偏過頭看蘇亦,語氣立即轉為柔和:“小亦,副老讓你回去吃飯。”又對許穎貞說:“許小姐也一起吧。”

蘇亦一聽見幹爹就高興,搶過許穎貞的話頭:“好啊好啊,貞子也好久沒見幹爹了,一起去吧。”說著就將許穎貞就勢推進車裏。

許穎貞向來不想見副老,能躲就躲,這次自然也不肯去,抵著蘇亦的手:“我不去!我有事!”

蘇亦已經關了後車門自己坐到副駕座,轉身睥著她:“你有什麼事?嫌錢沒地方花就送給我,我不嫌多。”

許穎貞冷哼:“我是沒地方花。有的是男人願意幫我出錢。”

“得了你。”蘇亦啐了一口:“也就秦大少爺看得起你,當眾表白了還被扇巴掌。”

一聽秦楚,許穎貞就來氣:“誰扇他巴掌了?再說那是表白嗎?那是赤摞裸的利用!”

蘇亦故作恍然大悟,捶著手:“哦,敢情某人不是討厭被親,而是害怕對方不喜歡自己。”

許穎貞被噎得夠嗆,撲過前來對蘇亦上下其手地撓癢癢:“誰害怕啦?誰不討厭啦?你個小東西敢笑話你姐,反了你了!”

蘇亦笑咯咯躲著她的魔爪,瞄準間隙伸出手反撓回去,剛一碰許穎貞的腰,就引來一聲尖叫。蘇亦不肯放,爪子爬上她的胳肢窩,許穎貞最怕癢,開始“好妹妹”的求饒。

蘇亦滿意地收回手,拍了拍:“哼,看你學不會教訓。”

許穎貞好辛苦才收住笑,抹著眼淚罵:“你小東西從小到大不怕癢,將來肯定不疼老公。”

蘇亦不以為然:“有什麼關係,珂守疼我就好。”

在旁一直帶著淺笑看戲的陳暮雨聽到這句話,抓著方向盤的手不可控製得僵住,心髒有點收縮。

輪到許穎貞啐了一口:“我說了是大哥了嗎?”

這才意識到說漏嘴,蘇亦臉紅,支支吾吾地頂回去:“我……我說是就會是!”

陳暮雨沒有插話沒有表情,唯有指關節抓得太緊有些發白泄露出他的情緒。

蘇亦是反著頭說話的,隔壁的人什麼動作她看不見,許穎貞斜對著駕駛座,將陳暮雨的反應一一收進眼底。

又是一個癡情人嗎?但是對手是大哥,就不能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許穎貞輕輕捏蘇亦的臉,笑得邪魅:“大嫂,今晚我會好好向大哥稟報的了。”

“不許不許!”蘇亦急了,說出去多沒麵子:“說了絕交!”

許穎貞笑得直不起腰:“蘇亦你以為你讀初中啊!”

蘇亦氣鼓鼓地坐直身子,幹脆閉嘴不說話。說吧說吧,反正我連告白都做過了還怕這。想到告白,蘇亦還是降了情緒。即使從印度回來後,兩個人感覺比以前親密了許多,但沈珂守還是什麼都沒表示,卻也沒以前故意的疏離。難道他就喜歡搞曖昧?才不是,他才不是那樣的男人。蘇亦自我否決,旁若無人地甩甩頭。

許穎貞看都又偷笑,也不逗她玩了,半躺在座上平複情緒。許穎貞麵對陌生人總是很冷淡,或者說是冷漠。可熟悉她的人卻知道她其實很情緒化,愛欺負蘇亦,愛和秦楚打鬧,愛和副老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