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正在他身邊,聽個大概。
左佑說:“姐姐陪阿姨出門了?她們是不是不能接受我?爸爸,你別為我和她們鬧不開心了,我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左父說:“你姐姐和阿姨就是不懂事,她們也不了解你。趁這個機會讓她們反思,不用理,等她們回來,你就搬到家裏……不,現在搬就行,反正家裏也沒人。”
左佑說:“不,這樣多不好。一家人還和和氣氣的。”
左父說:“她們要是有你和你媽媽一半懂事就好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左伊給秦駿打電話。
秦駿好歹還是接了電話。
左伊說:“忙嗎?”
秦駿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溫度,“忙。有事情快說。”
左伊說:“我陪我媽去xx寺打佛七,大概j□j天。”
秦駿說:“哦。”
左伊說:“我讓阿姨每天給你做飯,你想吃的時候自己熱一下。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秦駿沒吱聲。
左伊也知道如果她不在,秦駿自然不缺人照顧,隻是她確實不放心,最不放心的還不是他的飲食起居。
想了想,她還是背過身低聲補充說:“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吧?不要帶人回家,我會傷心的。”
秦駿說:“……哦。”
左伊說:“你一定會想我吧?”
秦駿說:“沒事就掛了,忙著。”
左伊說:“不要這樣麼~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
秦駿說:“就這樣。”掛斷電話。
左伊聽著盲音,無奈地歎氣,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等我回來”。
兩個小時的飛機,落地後左伊就給秦駿發短信。內容無非是報告自己的行蹤和叮囑對方溫飽冷暖。
這種被秦駿稱為騷擾短信,曾經有一度他反感到換電話號碼來躲她。好在自從她榮升女友一職後待遇好多了,秦駿就隻是不理睬罷了。
到了山上廟裏,左伊陪左太太報名住下。
說來也奇,她媽媽的滿腔愁怨在開始修行之後就漸漸平息,自己說這裏氣場好,她呼吸都順暢,頗有幾分樂不思蜀。
一方麵左伊替媽媽鬆口氣,另一方麵又掛念秦駿,想早點回去。
豈料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一個打七過去,左太太宣布要三個連打,在山上住滿二十一天再走。
左伊耐著性子住了兩個星期,她媽媽說既然心不在就回去算了。
左伊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左太太說:“我難道還能在佛門境地尋短見?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一切顛倒夢想。”
左伊也覺得她媽的情況好多了,每天的短信和偶爾的電話已經不足以告慰相思苦。
再三叮囑後,她收拾行李下山。
買機票的時候左伊有點猶豫,最早的航班到的時間的夜裏。她並非怕走夜路,隻是怕半夜回家會再次撞上什麼心碎的場麵。
要麼就是坐第二天的早班航班走,到家自然也就晚了一天。
權衡再三,左伊給自己打氣:何至於對秦駿這麼沒信心?他已經答應你不會帶人回家,怕什麼?
最終還是抵不過早點見到秦駿的誘惑,她定了最近的航班。
保險起見她上飛機前想發個短信給秦駿,結果手機剛巧沒電。於是她在午夜下了飛機,一路風塵仆仆,歸心似箭。
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和秦駿分別這麼久是在什麼時候,好像自從纏上他整個人整顆心就一直在他身邊不曾遠離。
雖然從一開始就不斷有人告訴她,他們不會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也不會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