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說:“不敢當。”嫌惡地走開,到餐桌旁坐著。

阿姨關了火。

左佑連忙說:“我來。”幫忙把罐子裏煲好的倒進碗裏,親手端過去給秦母。▼思▼兔▼網▼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母一時也沒有把碗掀翻之舉,隻是沉著臉,自顧自地吹起,慢悠悠地喝。

左佑站在一邊,低眉順眼地說:“媽,我想帶萱宜回去。”

秦母說:“回去?帶回去你能帶?”

左佑說:“公司的事我可以先放一放,我想明白了,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家人和孩子重要。萱宜是我的女兒,帶好她是我的責任。”

秦母說:“啊呀,說的多好聽呀——你跟秦駿他爸商量去,孩子的事,他管的比我多。我不太操那個心。”

左佑去花房找秦父哀求。

秦父倒沒有難為她,隻是勸她多對孩子有點耐心。

“我查了很多資料,自閉症不是絕症,很多孩子慢慢長大自理能力就強了,漸漸的還是能融入社會的。你當媽媽的,肯定是要辛苦了。”

左佑忙說:“爸,你放心。我能吃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睡覺我是秦家的媳婦,萱宜的媽媽。”

秦父點點頭:“那你帶她回去住兩天吧。如果太累了,就再送過來。”

左佑把秦萱宜帶走。

秦父到廚房看到秦母,說:“她帶走孫女,你不攔著?”

秦母說:“我攔著幹什麼?總不能一直是我唱黑臉,你唱紅臉吧。”

秦父說:“那倒不是。不過你不是一直跟她擰著來,我還以為你一定反對。”

秦母說:“我不攔著。那又不是個正經機靈的孩子,她兩口子要是離婚,給她養都沒問題。我又不是沒有孫子的人。”最後一句嘟囔出來。

秦父耳朵有點背,疑心自己聽錯:“你說什麼?”

秦母低頭喝碗裏的福根:“沒什麼。”小彪的事,她瞞著秦父,嫌他多嘴礙事。

左佑帶著秦萱宜回自己家。

路上接到左父一個電話,催討這個月的家用。

左佑心裏厭惡至極,覺得左父就是自己的包袱,陰魂不散,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

她突然有了個想法,對著電話說:“爸,今天我不在公司,你來我家裏吧。我給你現金。哦,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一百萬買車嗎?我已經準備好了,放在家裏的保險櫃裏。”

左父當下答應到她家裏拿錢。

秦駿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等到得知

夏明鑫被潑硫酸,想詢問關於他妻子的事時,他心裏一沉,直覺是左佑做的。

僅僅因為懷疑,她就向無辜的人潑硫酸……她瘋了!

秦駿把左佑懷疑自己和夏明鑫出軌的實情告訴警察,並答應配合警方調查。

掛斷電話,夏明鑫明豔動人的臉蛋在他眼前閃過,他難以想象那張臉變成什麼樣子,是他害了她嗎?

愧疚和恐懼襲擊了他。

還有誰,左佑還想傷害誰?……他猛地慌張站起來,同保護左伊和小彪的保鏢聯係,得知那邊沒有狀況後鬆口氣,叮囑他們一定要注意防範。

秦駿正要給家裏打電話,突然就接到了他爸的電話,那邊急得不得了。

“秦駿,你媽突然發病了……怎麼辦?!……你快點回來!!”

秦駿一聽心揪起來,立刻安撫老頭的情緒,讓人趕緊叫救護車,自己也往醫院趕,路上一直和他爸保持通話。

左佑讓左父在樓梯間等著。

她主的是一棟高層,平時電梯上下,樓梯間很少人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