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於是進攻之間再無節製,粗暴地闖入,狠狠地翻攪,不停地衝撞,勢要將這害人的妖孽碾壓成泥,省得他再來銷自己的魂魄蝕自己的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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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番外——分神 ...

兩頸相偎,身軀絞纏,身體之間再無縫隙,卻也因此無法注視彼此容顏。殷尋問的眼神逐漸迷亂,阮昧知的眼神卻越加……陰冷。阮昧知絞緊了身體,加重了喘熄,引誘著毫無戒心的少年沉迷、投入、狂亂。

殷尋問一身麥色的肌膚在淋漓的汗水下閃閃發亮,杵在灶台上的雙臂早已肌肉賁張。結實的腰背亦是精瘦堅實,每一道繃起了曲線都飽含力量。漂亮流暢的肌理在原始的狂歡中微微顫唞,有力的腰腹帶動著窄臀越衝越快,在忍耐的盡頭猛然一頓,將所有渴求瘋狂宣泄。

阮昧知垂眼輕笑,將渴求與愛意悉數笑納,順便帶上殷尋問的全身陽元。

“呼……”

胸口起伏漸緩,殷尋問的身體徐徐自那癲狂中暫緩脫身,心魂卻沉溺在愉悅中不依不舍。

這是殷尋問最放鬆的時刻,也是他最脆弱的時刻,殷尋問自己也很清楚,但他對此卻從無半點警惕,因為他的身邊,是阮昧知。

玉筍般的手指攀附著殷尋問厚實的胸膛緩緩上爬,不知何時已是停駐在頸項,纏綿摩挲。沉浸於餘韻的殷尋問舒適地眯起眼,任由阮昧知把弄自己的要害。

“我愛你喲……”

嫣紅的薄唇開合,鳳眼裏倒影著情人訝然瞪大眼的的歡喜模樣,撫在頸側的手猛然吐出勁力,對準天窗穴狠狠一擊。

“啊?”殷尋問茫然地看著阮昧知,訓練有素的他此刻居然仍一點防禦的意識都沒有。況且,剛剛被吸盡了真元的他,縱是想抵擋也有心無力。

阮昧知毫不猶豫,按住天窗穴又是重重一下。

殷尋問痛哼一聲,終於倒下。

阮昧知張開手,將癱倒的少年摟住,笑得邪氣四溢:“真不愧是神獸宿主……比我想象得還要皮糙肉厚呢。”

自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殷尋問的意識逐漸回歸,他睜開眼,習慣性地去尋找伴侶的身影,然後,他看到了正俯視著自己的阮昧知,嫵媚,又凶殘。

“昧知……”呼喚著愛人的名字,殷尋問條件反射般彎了唇角。

“虧得你在這種境況下還笑得出來。”阮昧知挑眉,笑得譏誚。

殷尋問這才注意到自己當下的境況,這裏似乎是一個山洞,黑乎乎的,格外安靜。自己的四肢被牢牢銬在了一個十字形的石架上,石架上所刻的符咒有些蹊蹺,不僅禁錮了自己的真元,也禁錮了自己的神識。

“為什麼?”殷尋問眨巴眨巴眼,心裏隻覺得莫名。

“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話呢,你若乖乖聽我吩咐事前吃藥,又怎會事後無力反抗,以致落入這般境地。”阮昧知掐著殷尋問的下巴,笑得溫柔,眼中卻是無盡冰寒。

“不就一顆藥的事兒麼,也……不至於這樣吧。”殷尋問摸不準惡屍是發的什麼瘋,有些擔憂。

“一顆藥自然沒什麼打緊的。”阮昧知的拇指撫上殷尋問的唇瓣,不住揉壓,直到搓弄得鮮紅若血,方才徐徐道:“打緊的是,你是因為本屍的關係才沒吃藥的。”

原來是吃醋了啊……居然連自己的醋都吃,阮昧知你這惡屍的心眼兒難道隻有針尖大麼?殷尋問自以為明白了其中緣由,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對你與對本屍是一樣的,你們都是阮昧知,於我而言,並無孰輕孰重之分。”

“所以,我才這麼討厭你呐……”阮昧知附在殷尋問耳邊,輕聲呢喃:“比起被輕待,我更恨你將我與那兩人混作一談,我明明……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可在你眼裏,我不過是阮昧知的一種狀態而已,所以,你可以一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我的侍奉,一邊謀算著怎樣以融合之名抹煞掉我的存在。你叫我,如何不恨?!”

“這怎麼能叫抹煞……”殷尋問忍不住叫屈,從分神到合體明明是修煉的自然過程!

“也許,對本屍而言不是,對善屍也不是,但對我,卻絕對是。”惡屍嗤笑:“你殷大掌門的道侶,無論是何種模樣都好,卻獨獨不能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小人。因著你的存在,我被壓製,被嫌惡,被拋棄。若你永遠這麼聽話,我也不是不能繼續靜靜忍耐默默犧牲,可你卻連這點都做不到,所以,別怪我心狠。”

“你待如何?”殷尋問被阮昧知這番話說得心底發涼,之前他隻當善屍最麻煩,本屍最無情,現在他才明白,真正可怕的是惡屍。前一刻還親密溫存,下一瞬就翻臉無情,而他從始至終,都不曾察覺到惡屍對自己的丁點恨意。

阮昧知退開兩步,笑容桀驁:“我不想再為你奉獻犧牲了,我要去過我該有的生活。”

“你要拋棄我?”殷尋問大驚失色。

“怎麼會,我可舍不得你。”阮昧知俯下`身,在殷尋問通紅的下唇上輕輕一吮,嗓音甜美得讓人顫栗:“我會帶你走,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我要你眼中隻能看到我,耳中隻能聽到我,手指隻能觸碰我。我要你腦中,除了我,再無其他。我要你,沒了我就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