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侯爺不願意?”惠帝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成小侯爺不情不願地倒了一杯酒,一步一步走到夏傲雪麵前,咬牙切齒道:“惜時小姐,剛剛讓你受驚了。”語氣生硬,聲音冰冷。
夏傲雪笑得比那梅花還燦爛,“惜時身份卑微,怎敢勞小侯爺大架。”說完,她便接過那酒杯一飲而盡。
“歌舞也看了,箭術也比了,離晚宴開席吉時間還有個把時辰,你等就隨意四處在這宮殿逛逛吧。”魏皇後笑著說道。
眾人舒了口氣,紛紛各自散去,幾名殿下被惠帝召去閑聊去了。
一些攀附不到北安容的小姐們,紛紛轉而將琪琪格圍了起來,詢問她草原上的一些有趣事情。一說道草原的事,琪琪格說的是眉飛色舞,怎麼也停不下來。夏傲雪也不打斷她,自己沿著宮殿慢慢轉了起來。
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從這抬眼望出去,不斷腳尖踮的多高,也隻能看到那有限的四角天空。天下之大,可多少人為了那虛無的名利寧願困在這四角圍牆裏,勾心鬥角,過著那彼此防備和陷害的日子。當場自己也那麼傻,竟動心愛上宣承恩,還費盡心思幫他做上太子之位,以為可以保自己一世安寧,護夏侯國就此繁華。
魏安康轉角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夏傲雪盯著天空出神。
“是不是覺得這宮裏的天空看上去,沒有宮外的湛藍?”魏安康一臉溫潤的笑意,一身白色錦袍襯托的他越發的幹練。
夏傲雪明白他所指何意,會心一笑:“卻偏有那麼多人費盡心機想進這來看這的天空。”
“你若是無事,不如我們下盤棋,如何?”魏安康笑著建議道。
夏傲雪挑眉一笑:“既然魏公子相邀,惜時奉陪到底。”
很快就有宮女在亭子裏擺好了棋盤,夏傲雪和魏安康對麵坐下,各執一子,兩人棋都下的步步為營。
魏安康落下白子,輕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拈著黑子的手一頓,夏傲雪心裏有千百個念頭轉過,將子輕輕放下,說道:“惜時不知魏公子何意,惜時雖不是錦衣玉食,但也溫飽足夠,何來委屈之說?”
“你的父親忽視你,嫡母排擠你,兄弟姐們們聯合起來欺負你,你受的墨刑,馬場上的墜馬,百花宴上的比試,皇後生辰宴上的汙蔑,還有在皇上麵前誣告你說你曾有過一個孩子,種種的種種,難道你都不覺得委屈嗎?”
夏傲雪又放下一顆黑子,神色冰冷道:“惜時本以為魏公子是正人君子,卻沒想到也喜歡做那監視跟蹤之事。”
這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吹來帶來寒意,也送來淡淡的梅花香,偶有經過的王公小姐們,會投來曖昧的眼神,笑著離去,夏傲雪臉上又是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表情,魏安康心裏既是憐惜又有些無奈。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魏安康依然是一臉笑意,“可這樣苦的隻會是你自己。尋個合適的男子,過平淡的日子,豈不是更好?”
夏傲雪一愣,隻聽魏安康繼續說道:“惜時姑娘剛在殿上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七殿下說可以做到,安康照樣也可以。”
夏傲雪更加不明所以,“魏公子是在勸我馬上嫁人就此相夫教子?”
“有何不可?”
“從我出生到現在,可有一次是主動招惹過人家的?你對別人無惡意,可曾想對方或許早已想置你於死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亦非吾,安知吾之痛?”魏安康不過是個局外人,又怎麼知道自己所遭受那人非人的痛苦!
魏安康絲毫不生氣,他得知父親給他安排的這門親事時本是極為不同意的,借著北湛風大婚的機會他多番試探了夏傲雪,卻發現她不僅冰雪聰明,更是時刻籌謀步步為營,性子清高孤傲,仿佛有種魔力般吸引著他,就此多了幾分關注。這一來二去關注下來,卻發現每次危機她不僅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化解,還能反擊對方,氣魄和手段都不是尋常男子可以比擬的。
魏安康在棋盤上放下最後一顆白子,一字一字說道:“你父親打算將你許配給我,生辰八字都讓媒婆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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