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內力掙脫,可不知為何,就是使不出來。
四張紙牌在釘住默成之前早以封住他的穴道,隨後更是不分先後的釘住默成,故此,其他人才隻聽到一聲。
籠罩在裴子忻身邊的寒光越迫越近,裴子忻漸漸萎靡下去,蜷縮在甲板上,身體不自覺的抖動著,嘴開開合合不聞聲響。
寒光交錯與暗夜中的月光相映生輝,肅殺的光芒映射到全體通白的船身上,透著迷離的詭異氣息。
霍地,寒光一隱,消失於夜,靜悄悄的飄落在裴子忻的四周,牌麵上妖嬈的紫藤,仿若地府勾魂的鎖鏈。
“修羅,你……”蘇君弛顫聲道。
靳月冷冽的眸光注視著甲板上狼狽的裴子忻:“不要再在我麵前出現,不要讓我再聽到你的消息。”酷殺冰冷的語調,“懂嗎?”
裴子忻忍著全身徹骨的疼痛,用力的點著頭,不敢抬眼接觸靳月暴戾的眼眸。
靳月輕輕的走到晴川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回家。”
“好啊。”南宮晴川自墨黑的海麵收回目光,回給靳月一個自然的笑容,柔順的跟著靳月上快艇,其他人也都跟在後麵,不出一聲——都被靳月的冷酷殘暴嚇到了。
“我上樓睡覺了,好困。”南宮晴川打了個哈欠。
“你……”楚鏈飛剛要說話,被靳月一把攔住。靳月笑著,“去睡吧。”
“恩。”南宮晴川懶洋洋的點點頭,上樓。
“你幹什麼你!”楚鏈飛一把甩開靳月的手。
靳月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問問她,看沒看見溫誌安。”楚鏈飛急急的道。
靳月瞥他一眼,不再跟他廢話。
“哥,是不是有什麼事?”翟泠立刻明白過來。
“溫誌安跳海了。”靳月輕鬆的道,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漫不經心。
“什麼?!”楚鏈飛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被翟泠一瞪,才小聲的道,“為什麼?”
“他們想拿溫誌安威脅她。”
“可那也犯不著跳海啊。”楚鏈飛撓撓頭,不解的道。
“她孩子死了。”
霎時屋內寂靜無聲……
“你怎麼知道的?”南宮晴陽道。不是他不信任靳月,而是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了。
“他們打電話。”靳月淡淡的道。
“溫誌安怕他們拿他威脅芯,就……”楚鏈飛說不下去。
“也許還有機會。”翟泠道,“他武功不弱。”應該還有一線希望,雖然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有人生還,但是,溫誌安、溫誌安一定不會死,一定不會……
“會的,溫誌安他一定沒事。”南宮晴峽肯定的道,要是、要是他們能早一會兒找到晴川留下來的信號也許事情就不會是這樣。
“她會沒事的。”南宮晴陽道,說完,回房睡覺。
南宮晴緣也跟著回房。
“我去告訴邵華他們。”翟泠起身通過兩個別墅打通的門去旁邊的別墅,通知邵華、齊蕭和江迪。
南宮晴川推開浴室的門,想好好的泡個澡,一眼看見浴缸邊淩亂濕透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安,洗澡都不知道脫衣服嗎?弄得這麼濕,也不知道洗,唉,這麼貴的衣服就這麼隨便的亂扔,浪費啊!
浴缸裏放滿了水,拿起肥皂,一件件的揉搓、洗淨、晾好。看著尚在滴水的衣服,南宮晴川笑了,等幹了,安安就能穿了。洗澡嘍洗澡……
重新放好水,南宮晴川一頭紮了進去,在水中閉著氣,睜著眼,眼澀澀的、疼疼的,直到再也無法忍受胸口因閉氣而帶來的窒息感,才猛的一下鑽出水麵,重重的呼吸著,頭上、臉上水珠不停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