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瀟回到問鼎閣的時候蕭戎歌已經到了,陳沔傳話,“劍公子,閣主有請。”
劍瀟行徑不改,“我奔波累了,明日再去拜見閣主。”他心裏亂極了,身心俱疲隻想回到房中好好的睡一番!陳沔不知如何是好,劍瀟已錯身回到紅樓中,埋頭便睡。
半醒半夢之時似乎有人來到自己床前,然後似乎有一雙手在扶摸著自己的身子,劍瀟肅然驚起,看清是蕭戎歌便恢複了初遇時的淡定從容。蕭戎歌的手還一直沿著領口往下滑,悠悠然自訥,笑容卻陰狠噬血,“這般勞累是縱·欲過度了。”
劍瀟這才看見他手指劃過之處嬴洛留下的一個個吻痕,心裏羞澀麵上依然淡定冷漠。
他的手在他身上已撩不起任何漣漪,這讓蕭戎歌分外驚恐,手指劃到他敏[gǎn]的胸部,劍瀟強壓住心時的悸動,閉著一口氣冷顏相對。
蕭戎歌又怕又怒,“劍瀟,你的眼光真不怎麼樣,那個女人長得一般,既沒身材,又沒風情,你倒是看上她哪一點?”
劍瀟沉聲不言,蕭戎歌再忍不住怒喝,“她到底哪裏好值得你破禁纏綿?你不是最重貞烈嗎?”眼睛已然血紅,一把掐住劍瀟的咽喉,“貞烈的劍公子,如今你怎麼不替你師父再保留你的貞操了?啊?你說啊!”
昨日劍瀟引發雲雨引,他忍著煎熬、灼骨的痛苦才知道以往自己帶給他的到底是怎樣的傷痛,也才知道這三年他並未有找人舒解,這讓他狂喜不已。可他這般貞烈並不是為了自己,他忍受自己這般的折磨隻是為了他的師父!
為師父保留貞操?他怎麼會有這等齷齪的想法?你一向敬師父如父,他以為自己有不倫之戀?如此侮辱劍瀟狂怒,可他知道任蕭戎歌如何痛發如狂歇斯底裏,不動聲色是最好的報負!
“雲雨引發作時那女人都引誘不了你,今天……今天又怎麼會主動引誘?”
原來他知道那時他與嬴洛並沒有什麼,卻還讓他親耳聽到他與江麗的纏綿,劍瀟一時隻覺心喪如死,以往隻是感覺到已令他生不如死,何況那晚,他聽著他們的□□,感覺著他們的纏綿,仿佛就在眼前!
蕭戎歌,你這般對我之後卻用一臉被背叛的表情來詰問我,你不覺得這樣太惡心嗎?
“把它解了。”劍瀟終於開口了,蕭戎歌狂喜之時明沒有明白他那是何意。劍瀟再次重複,“把雲雨引解了。”
蕭戎歌臉色一時烏青,“你想擺脫我!?”
“你惡心了我整整三年。”其實是我自己惡心了自己啊。明知道你是這般的人,我卻總希望著能得你一份垂青,到如今才明白,你這樣的人是最不屑愛情、玩弄愛情的,你都不信了,又怎麼能給我呢?我已不再奢望。
可心還是這般的痛!
蕭戎歌一時間被害怕的潮水淹沒,這些年無論他如何折磨劍瀟都沒有動過解開雲雨引的念頭,甚至服用五石散令他痛苦三天三夜,他回來時也沒提一句解開雲雨引的話,他真的對自己徹底絕望了?他再也不想忍受自己了?
“不!我不會解的!”
劍瀟也不強迫,隻是一笑,妖媚如狐,“也好,我正好將這三年所有的痛都報複回來!”
劍瀟到白樓的時候眉舒正在幫蕭戎歌包紮傷口,他記得那天晚上蕭戎歌隻受了肩膀何時又添了這些新傷?劍瀟疑惑之時他一把扯了紗布,“滾!”
蕭戎歌對下人不算好,但在他們麵前從來都是慵懶從容、雲淡風清的,這一吼隻嚇得所有人滾倒在地上,他見此愈怒,一腳踢翻桌椅,“都滾出去!”眉舒身子一顫,攜眾人無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