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句話。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劉欽難得焦急地心神不寧。
秋風眼神依舊毫無神采,像一個活死人。他一動不動在那裏,不知道在直視著什麼。劉欽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沒有活力的秋風,活像一隻被驚嚇後的兔子,沒有生機。
“喂…秋風”劉欽抓起他的手呼道。
王醫生這才走進來,說:“他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現在…不能說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怎麼會這樣?!”劉欽再詫異不過。
“我們會給他做高壓氧…不過大腦檢查下來沒什麼問題,估計隻是一時的意識迷糊…隻是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受了什麼精神刺激。”王醫生說。
“……精神刺激…”劉欽盯著秋風,他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他全身都被不祥的預感侵襲了。他看到秋風手腕上紅紅的印記,像是被什麼捆綁過留下的。而身上也有著紅色的印子和擦傷,真得如王醫生所說,像是被施與了暴力。
而現在一眼不發眼光呆滯的這幅模樣,簡直就和當年語言障礙初期的何赫一模一樣。平時話多到哆嗦的秋風,怎麼居然會變成這樣?
劉欽緊鎖著眉頭,一副擔憂萬分的樣子,仿佛又像是自責:“秋風,拜托你…說句話…”
但是秋風沒有回應他,他隻是呆呆地看著對麵雪白的牆壁,上麵掛著一條醫用的毛巾。
劉欽看著這樣的秋風,感到說不清的揪心。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撥通了助手許磊的電話。他的聲音格外嚴厲,追究起來:“許磊?!秋風怎麼會變成這樣?!”
“啊,你在說什麼啊劉欽。我不是把他送回去了麼?”
“他怎麼會在我的車廂裏?!我不是讓你把他送回來麼?”他嗬責道,然而他皺了皺眉,突然察覺了真相,“是你做的吧?!”
對麵傳來幾秒鍾的寂寞,這一段空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一陣寂靜後對麵傳來了詭異的笑聲。
“…啊哈哈,劉欽你在說什麼麼?我不是把他還給你了麼?”
“他現在不能說話了!你幹了什麼,快說!”
“沒幹什麼啊?就是滿足了他而已,請他吃飯,讓他住最高級的賓館。…還找人招待了他一下…”許磊諧謔地說。
“你個混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哦哦,我以為他悶死了呢,沒想到他還活著啊?不能說話了…啊哈哈是嗎”
“你笑什麼!”劉欽格外生氣,聲音變得尖銳。
“噢噢,這讓我突然想到…嗯嗯,你還記得3年前那個病人麼?二年前走掉那個…”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許磊的語氣陰陽怪氣:“當然有關係,劉欽你還記得我跟你表白那會…正好是那病人走掉那會麼?”
“你想說什麼?!”
“你拒絕了我,是因為你喜歡那個何赫。那家夥不是個啞巴麼?現在我把秋風還給你了,他還變成了何赫以前那個樣子,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麼?你可以繼續對你親愛的病人施展你的愛情治愈法…”
“你這個畜生…!”劉欽氣得咬牙切齒。
對麵又是一陣沉默,隨後傳來低低的一聲,活像一聲詛咒:“是你先背叛我的…”
嘟的一聲,電話切斷了。劉欽怒不可遏,他已經能夠想象發生了什麼。也自責起自己的大意——已經有上次手機的事情,居然還把秋風托付給了何赫。3年來的信任,怎麼會這樣就被背叛了。
電話另一頭的許磊也沉下了臉,臉上毫無表情。隨後他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