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下終於把3年來的執著給斬斷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那人的臉了。再也,看不見了…】
在病房裏,劉欽走到秋風麵前,緊緊抱住了他,力氣大得幾乎要將他揉進胸口裏。秋風還是一副呆滯的模樣,他們都不發一言,急救室裏靜的發冷。劉欽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道歉,也知道他期待不到任何一句回音。這一回,無論是秋風還是他的毛巾,都失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慘,隻有一個慘字啊 - -
☆、第二十條:毛巾告知真相
劉欽把秋風接回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秋風還是那個老樣子。劉欽已經好幾天沒去醫院,但是那個可惡的助手許磊也沒有給他來過一個電話催促。劉欽自然心知肚明,許磊不可能還有臉回來見他。
秋風坐在沙發裏。劉欽給他倒水、端上點心。秋風依舊一聲不吭,看著就像一個植物人,這幾天來一直是這個狀態,劉欽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他坐到秋風麵前,輕輕地叫他的名字。“秋風,秋風,聽得到麼?”
秋風緩緩才轉過頭來,用呆滯的目光看著他。
“秋風,讓你受苦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大致知道了。你不願意說可以不說…我們說點別的。你不是愛吃蛋糕麼,我給你買了,喏——”劉欽把桌上的蛋糕推到他麵前。秋風卻隻是盯著它,沒有要吃的意思。
劉欽繼續溫柔地說:“你那好朋友斂毛巾和劉毛巾,還有小鋼我都給你拿過來了,如果你聽得到他們說話,讓他們陪你聊天,好麼?”劉欽將斂毛巾劉毛巾還有小鋼放在秋風麵前的茶幾上。
秋風呆呆地望著桌上的毛巾和小鋼,不發一聲。
劉欽對於這樣的秋風,隻能不停地跟他說話。他知道:盡管得不到一句回複,也還是要堅持這麼做。就和三年前治療何赫的場景一樣:像何赫或者秋風現在的精神性語言障礙,不是因為耳朵或者聲帶出了毛病,而是精神性導致的。往往比如受了什麼刺激或者虐待之類嚴重的心理傷害。是對世界周圍事物拒絕的表現,不是聽不到,而是不想聽。
劉欽必須通過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與他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訓練他將注意力集中到周圍事物上。
當然此刻的秋風,並不是聽不到周圍一切的聲音,而是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他隻能聽到周圍那些東西說話的聲音。他在內心呼喊著【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
然後許久的沉寂後,才有東西聽到了他的心聲。眼前的毛巾回應道:“你做得已經夠好了!是他們不對,是他們太過分了!秋風,不要難過。”
“嗯?”秋風睜大了眼睛,斂毛巾的聲音很熟悉,不知不覺中似乎在喚醒他的一種記憶。
“秋風,你不要忘記,你不是一個人,有我在這裏。”斂毛巾這麼說著。
【你是…?】秋風在心裏問著,有個答案似乎就在口邊,卻說不出口。
斂毛巾說:“秋風,你還記得你再次聽到劉毛巾說話的那個時候麼?”
【記得。那時候怎麼了?】
“你好好想想,你是為什麼又聽到劉毛巾說話的。還有你要找何赫的時候。”
秋風遲疑了半天,道:【不清楚啊…】
斂毛巾說:“秋風,你難道沒發現嗎?其實你有的根本不是病,是別人都做不到的傑出的才能啊!”
秋風詫異道【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是跟劉毛巾說了很久才知道,也許秋風你根本沒有注意到吧?”
【注意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