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你解釋不解釋,結局都一樣,離婚,兩個孩子都歸我。”
她回家即將房門反鎖,將父母、梁希澤和保姆全關在門外,隻抱著孩子一遍遍的講故事。她念了一本又一本童話書,孩子們聽著聽著便睡著了,睡著了之後又醒來,醒來就哭。
陸靜哄道:“寶寶為什麼哭?媽媽在啊,媽媽在呢。”
家人終於忍無可忍,最後請來鎖匠將房門打開。陸靜見家人全都擁簇在門口,隻是笑道:“媽媽,我發現平平和安安每次都是同時哭,你說雙胞胎是不是很神奇?”
保姆上前道:“都尿了,能不哭嗎?”
陸靜道:“還真是尿了,我看過黃媛換尿布,我來換吧。”說罷便起身將孩子放在嬰兒台上。保姆道:“還是我來吧,您先看著,下次再換。”
陸靜卻笑道:“您也看不起我?您覺得我什麼都不會是吧?”
保姆噤聲,不敢再和她爭執,陸靜依舊覺得十分好笑,問道:“您怕我嗎?您怕我幹嘛?梁希澤給你們付錢,您不是看著他的臉子做事情嗎?您應該怕他才對。”
“小美!”黃雅蘭厲聲嗬斥道:“怎麼說話呢?”
“媽,讓我來吧。”卻是梁希澤的聲音。
陸靜聽見他說話,隻笑的輕蔑:“你還想進這個房間?做夢呢?”
她說著便上前,欲將房門關上,梁希澤卻握住她的手腕,輕聲道:“小美,我什麼都告訴你,你聽我說,好嗎?”
陸靜突然就哭了出來,她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鉗製,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掙紮,她哭著喊道:“滾,你給我滾。你別碰我,你真惡心。”
“小美,陸靜,陸靜。”他也隨著她的扭動而更加大力的鉗製她,強迫她安靜下來,他說:“陸靜,你別這樣,你聽我說好嗎?”
陸靜看著保姆將兩個孩子抱了出去,感到房間門被帶上,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的鼻梁依舊高挺,淚痣依舊分明,隻是眉頭緊鎖,顯得那樣的沉重。
她用手顫唞著覆上他胸`前的襯衫:“你說什麼?你說你沒有和舒晶做過,好不好?你說沒有,我就不離婚,我就相信你,好不好?”
而他還是那樣望著她,近乎絕望的望著她,陸靜想起很多個夜晚裏,他們的親吻,他們曾經那樣的接近。那時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全是愛意,那樣的愛意,不會是假的。
他怎麼可以也這樣望著別人?
他終於開口,甚至有些請求:“小美,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陸靜閉上眼睛,隻覺得眼淚不停的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
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那樣的大力,陸靜無法掙脫,她的淚水洇濕他身上的襯衣。她明明還聞得見他身上大自然一般天然的味道。一切卻恍如隔日,他再也不是他。
他很久才放開她,聲音中滿是暗啞:“我和她隻有過一次,那次她哭著求我,最後一次,然後就徹底分手。”
陸靜反問:“那我和陳曦做一次,就做一次,行麼?你能接受嗎?”
“小美,”他握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她:“不要這樣。”
她說:“我生完孩子的時候你就說過這句話,你記得當時我說什麼嗎?我說怎麼能重新開始。原來那時候你就已經給我打預防針了。梁希澤,你何苦兜這麼大的圈子,我值得你這麼算計嗎?”
他依舊還是握著她的肩膀,半晌才開口,聲音中都帶著長長的歎息:“那天她那樣求我……後來她就直直往車上撞,我下意識的拉了她一把。”
陸靜的眼中瞬間就閃爍了淚光,她努力的抑製著自己的淚水:“我不想聽你們那些纏綿的往事,總之事實就是事實,我要離婚,孩子歸我。”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語帶疲憊:“陸靜,為父母想想,我們離婚的影響,真的會非常的惡劣。”
陸靜隻是道:“我相信我的父母會支持我,我現在和你在一起不幸福,拖著也沒用。”
他終於沒有話可以說,最終隻是背對她,背影竟然是無盡的壓力和落寞:“你離婚試試?看看是你有本事離,還是我有本事不讓你離。”
“威脅我?”她失笑:“行啊,耗著唄。你可以親身體會到自己兒子管別人叫爸爸時的痛苦。”
他的身體怔在原地,卻沒有再回頭,隻是拉開門,離去。
大概是陸昊庭最終將緣由說了出來,陸海軍十分嚴肅的將梁希澤叫到家裏來談話,陸靜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他們從書房裏出來時,梁希澤隻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陸靜隻當他是透明的物體一般,直直的從他身邊穿過。
但是出乎她意外的是,沒有一位親戚同意離婚,大家的態度出奇一致,離婚了孩子怎麼辦?
陸靜奇道:“我自己一個人不能帶著孩子?”
黃媛隻是歎道:“小美啊,你一個人怎麼帶兩個孩子?你以後不能總是一個人,總還要再走一步吧?這可是梁希澤的兒子,以後誰還敢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