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好措辭,當綠間真太郎再次回身從門口往裏看時,傻了眼了。
人……呢……
“綠間君,你好。”近在咫尺的熟悉嗓音。
被叫到的巨蟹座少年手一滑,掌心的青花瓷杯盞應聲而落。
“啪嗒”
第九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黑子哲也特別無辜。
他本來好好地待在教室擦玻璃,忽然聽見後方有響動,扭頭就看見某個綠發的人影匆匆走過。懷揣疑惑,他從後門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隻見綠間一個人好似神神叨叨地暗自嘀咕了幾句什麼,旋即探身望向屋內,接著,就定住了……
出於禮貌,黑子本想先給對方打個招呼再問問他是否在找什麼人,結果,清脆的幸運物砸地聲完全出乎了少年的意料。
怎麼辦……
綠間真太郎在他心目中,其實有著許多的修飾——將幸運物看成自己第二生命、疑似被迷信組織拉去洗過腦、天天將“盡人事以待天命”掛在嘴邊、不會坦誠表達自己的想法、不怎麼好相處的同伴。
沒錯,同伴。
即使黑子覺得有些應付不來對方,也不可否認自己已經悄悄為其冠上了“同伴”這種稱呼。
天才也分成很多類型,綠間真太郎就是其中最優秀的那種——努力的天才。身高的優勢給了他前提條件,後天的技巧磨練才是令其更加出類拔萃的主觀因素。
很多次,黑子默默經過體育館時,都見到對方獨自在執著地練習投籃。認真而努力的人,即使不好相處也討厭不起來呢。
“黑子……”
隱忍著怒氣的嗓音將藍發少年的思緒拉回來。他歎口氣,即使幸運物已經碎成了滿地渣,即使這次事件的責任不能全怪他,必要的道歉還是得說的。“給你帶來困擾了,綠間君。”
何止困擾,簡直就是災難……
綠間真太郎扶額,果然自己剛才就應該直接走掉,幹嘛還要拐回來管這家夥的閑事?!
翠發少年半眯眼眸,看看自己左手上的繃帶、又瞅瞅自己袖口處的扣子,嗯,很好,一絲不苟。但是既然盡了人事為何還會遭此一劫?他和那個水瓶座果真合不來。
“嚇你一跳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黑子鞠躬。
“哼,”事已至此,況且對方的“認錯態度”這般誠懇,綠間覺得自己再計較下去就顯得過於小氣了。“黑子,你最好祈禱別再有下次。”
黑子哲也歪了歪頭——這是別扭著原諒他的意思嗎?一時想不出答案,少年決定轉移話題,“綠間君在這裏幹什麼?”
後者一推眼鏡,“路過而已。”
“哦。”
“那你呢?你在這幹什麼?”明知故問。
黑子低頭看向自己腳尖,“沒什麼?”
“怎麼不去參加秋日祭?”綠間真太郎保證,他的耐心從未這麼好過。
“秋日祭——”黑子對上對方的綠眸,語調有些低落,“——是要和朋友一起逛才熱鬧吧,獨自去參加算什麼呢?”少年未出口的話是“而我缺少可以陪同的人,也因為存在感太低的緣故沒有得到班務當時發的票選單,所以根本找不到去參加的理由啊”
綠間覺得自己左邊胸腔處的地方一鈍。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情,叫做心疼。
隻是他還不清楚罷了,畢竟十四年來,除去父母外,從未有人讓他了解心疼。
他努力保持自己的聲音平穩,“青峰他們呢?”在翠發少年的認知裏,光與影這對組合的兩人總是黏在一起。
“青峰君被赤司君拉去下棋了,灰崎君跑到外麵一直沒有返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