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趁著董事會成員換屆,需要對上海分公司洗牌的時候,竟然主動提出調往上海處理這邊棘手的管理層更迭事務。≡思≡兔≡網≡

這有悖於他一貫推崇的做事重過做人的職場原則,原因隻有一個,他想回來,回到她身邊。

正如他所預料的,她看他的眼神又愧又撼,想接近他又要遠遠躲著他。

原來這些年不單單是他沒有走出來。

何之軒不想如當初那樣後退。她不敢進一步,他就等著,反正他們已經互相等了這麼久。

方竹的身體在他的掌心柔軟。回憶漸漸清晰,何之軒記得她的身體。

其實那天清晨的深吻和撫摸,已經把他不斷平複的欲望再度喚醒。他會忽然沮喪,他所有的混亂和不理智都因她而起,便硬生生把感情壓下去。

她當時的表情是迷惘的,後來還賭氣了。她怕輸的性格依舊沒變。

這種性格像荊棘,刺痛的是兩個人。

何之軒就是有點恨她這樣,一忽兒遠一忽兒近。

他的手勁兒慢慢重了,探到她的身下。柔弱的中心,在他的手指上漸漸溼潤。他的粗糙劃痛了她,方竹吃痛,可不想躲了,她輕輕抬起了腿,勾住他的腰。

這一個動作,讓所有的情緒崩堤,如水閘泄洪,誰都逃不掉。

他們重重倒在沙發上,何之軒摩挲著她,推高她的睡衣,拉下她的內褲。他帶著被酒精催化的急切,吻熱而且疼,細細咬著她的頸,吻在她的心口,手從撫摸轉為揉捏,似要深深貼近那思念已久的體溫。

他的另一隻手開始解自己的褲子,皮帶緊緊扣著,幾下都解不開。方竹伸手過去幫忙,被他推開。這時候他還記得她手上有傷。

很快,兩人身上所有的阻礙都被褪下,這樣赤摞相對,終於又能坦陳。

他叫她:“方竹。”

她迷迷糊糊應著,他的吻又輾轉回到她的胸口,深深的吻,細細的啃噬。他問:“方竹,你的心還在嗎?”

他的吻隨著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一緊一鬆,讓她全身的毛孔都要打開,渾身戰栗,不能自己。

他囁嚅,她喘熄,她說:“何之軒……你醉了。”

何之軒低低笑了一聲,像是哂笑,又像無奈:“是你先開始的,這時候還有借口,不覺得特沒意思嗎?”

他不讓她說話了,封住她的口,她多說一句,也許一切又要退回去,他不打算再退。他騰出一隻手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在混亂下再傷了自己,身下深深一沉,就進去了。可還不夠,何之軒又拉過被褥墊在她身下,稍稍抽了出來,再自高而下,又重新深入。這一下的衝擊讓方竹真的再也無法說話。而後的撞擊一下重過一下,力道這麼猛,讓她無法招架。她扭動腰肢,想要逃,可是逃不了。

他在她體內,灼熱堅挺地侵入,不容她有片刻的遲疑。

方竹有點疼,但激情在疼痛中被點燃。

是的,是她先開始的,她怎麼能逃?

他們的身體都有對方的記憶,熟悉的律動和親吻,一旦再度糾纏,就不願意再分開。

他的一隻手一直牢牢握著她的左胸,想要重新握牢她的心。

方竹唯有打開自己的身體,承受他施與的一切。

方竹在清晨醒來,翻一個身,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周身幹淨得像初生的嬰兒。她身上的睡衣換過了,內褲似乎也換過了。

原來她一頭睡死過去後,什麼都被人安排好了。

外頭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慢悠悠的,像是何之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