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義父,聽說是這邊很有名的法醫,破了不少案子,但在五年前,被碎屍在河邊,至今還沒查到凶手。
五年前,冷寒梅才多大?十八歲?還是十七歲?
冷家並不喜歡這個舞女生的孩子,尤其是她成天還陰陽怪氣冷著臉的樣子。
所以冷寒梅和義父關係很好。
放下資料,陸斯看著隔壁黑漆漆的一片,心中驀地柔軟了幾分。
冷寒梅發現,從那天後,陸斯纏得她更凶殘了。
她借口醫院加班,不回去。
可是沒過多久,陸斯拖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跑過來,還指明要她縫線。
看著他身上血糊糊的一片,人已經蒼白到不行,偏偏還強忍著不暈倒的樣子,冷寒梅氣到不行。
“你是傻子麼?”
那個已經半在暈厥中的男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抓住她的手。
“那麼,你呢?”
他沒有說完就暈倒了,卻留下冷寒梅一臉的震驚。
陸斯清醒後,冷寒梅一直冷著臉。
陸斯也不以為意,甚至還心情好的哼歌。
“你什麼意思?”
冷寒梅最後沒忍住,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淒厲。
“你查我?”
陸斯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我是查了你。你不也查了我嗎?梅梅……”看到女人瞬間蒼白的臉,陸斯心軟了,“你要知道,你的義父的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胡說!”先前還蒼白臉的女人忽然被擊中心底最脆弱地方一般,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義父不會……義父不會……”
冷寒梅落下淚來,卻笑出聲,“你知道麼?我們中國人一共有204塊骨頭,639塊肌肉。他們把他……碎開了……把他一塊一塊的……我甚至……我甚至拚不回來……”
冷寒梅是恨冷家的。她隻是冷家一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女。可是最後仇家上門之後,卻綁走了她。
對於冷家來說,失去了一個無關重要的私生女,這並不重要。
所以,沒人想過來救她。
隻有義父。
大約是壓抑許久的情緒忽然爆發,冷寒梅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溫暖。
她被包裹在一片溫暖中,就好像小時候她生病了,他的義父徹夜徹夜的照顧她,握著她的手感覺。
睜開眼睛,還是那一片刺目的白。
身邊,隱隱還殘留著一絲溫暖。
“你……”
陸斯那個煩人的牛皮糖果然在旁邊,衝她親昵的揮手打了個招呼。
“嘿,親愛的梅梅,早安。”
有句話叫烈女怕纏郎。冷寒梅想,這輩子她大約很難逃脫這隻叫陸斯的笑麵虎的懷抱了。
從那天後,她依然保持著冷臉,但他依然不在乎。
還是用著各種奇葩的借口過來蹭吃蹭喝,一直到蹭睡。
他們第一次之後,陸斯罕見的比她早醒過來。
“嘿,梅梅,你感覺怎麼樣?”
她努力的壓抑住心中的羞澀與不安,冷冷的一句。
“你不上班嗎?”
陸斯在後麵笑,看著那耳垂都紅了的女人,大笑出聲,在得來對方惱羞成怒的逼視後,舉手投降。
“哦,親愛的梅梅,我不是一直都沒上班麼?你話題轉移得真生硬啊……”
“……”冷寒梅表示最討厭這個看著溫柔其實一肚子壞心和心思的男ren了!
但她卻離不開他。
大約是因為他……
抱著她的時候,很溫暖,很好抱。
冷寒梅和陸斯這段類似火包友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一年。
陸斯回去工作後,每晚都會過來她這邊。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散步,偶爾陸斯還會拉著她一起去旅遊。
藍天碧海下,他們瘋狂zuo啊愛。
她是醫生,知道他們必須節製。
可她沒有對陸斯說,隻是更加摟緊了他。
她想,她真喜歡那種溫暖的感覺。
這天,陸斯早早的去上班了。
臨走之前還恬不知恥的偷了一個吻走。
她聽到門鈴聲,以為他忘了東西。
開門,卻見冷家大夫人站在她的麵前。
“不讓我進去坐坐麼?”
冷寒梅沒有動。
冷夫人笑了,一如既往的有些輕蔑。
“沒家教就是沒家教!”
冷寒梅早已經習慣,這會兒隻是擋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冷夫人。
“你找我什麼事情?”
“你爸快要死了!讓你回去一趟。”
冷寒梅並不想回去的,可她想起了她那個沒用的媽。
歡場之間怎麼會有真愛呢?她一個棋子,居然愛上了下棋的人。
多麼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