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嗬嗬。”我露出一個傻笑,立馬把卡抽出來,往外跑。
三十三萬,絕對不會是當初貓又給我卡時就有的。那麼說,是他在這兩年裏,慢慢地存進來的咯?
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張卡裏存這麼多錢呢?是想讓我替他保管嗎?
我在一個冰冷的樓梯上坐了下來,這才發覺背後竟然是我曾熟悉的茶餐廳。當年,我曾在這裏打過一段時間的工,在這裏,我認識了小霜,還有那個時而會聯係一下的阿翻,還有微竹阿姨。在這裏,我以下犯上地和江城吵過好幾次架。想起來,我還真不會做人呢。
天氣仿佛越來越冷了,冷得麻痹了我的思考能力,我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縮著身子,什麼都不要去想。
奶奶去世後,很多次,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沒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又天生是個寒冷的體質,不管如何努力都溫暖不了被窩。被窩像是一個冰窖,我手腳冰冷,心也冰冷,哭著喊媽媽和奶奶,直到累了,就會將身子蜷縮起來,慢慢麻木地睡去。
睡醒的時候,我的臉頰是濕而冰涼的,但是天總是亮了。
每個寒冷的夜晚,我都告訴自己,天亮了,太陽出來了,一切就會好了。
可是,一切真的好了嗎?這個冬天過去了,還有下一個冬天,永遠不會停止的冬,會帶來永遠不會停止的寒冷。
在手腳都麻木的時候,我靠在行李箱上,微微閉著眼。我想起貓又的那張銀行卡,我猜測各種原因,卻始終不敢確認,我迷迷糊糊地夢見江城,他揮著大刀說:“葉微涼,你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我要為民除害!”
然後我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吹拂我的耳朵,一雙溫暖的手暖上我冰冷的麵頰,讓人誤以為是春天來了。
“微涼,是你嗎?你怎麼睡在這裏?”
寬敞柔軟的大床,空氣裏彌漫不知名花朵的香氣,我睜開眼睛,屋外香樟樹的倒影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我揉揉還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屋子裏開著暖氣,被窩是柔軟溫暖的。我從床上爬起來,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好奇不已。
讓我回憶一下,昨天我在茶餐廳門口的冰冷階梯上,坐得被凍暈了,然後,聽到天使跟我說話,眼前全是白雪,然後就到了這裏了。
我不會這麼命好,這就來天堂了吧?
不可能啊,天堂的牆壁上怎麼還掛著梵高的畫啊,哎呀,居然還有縱貫線的海報,還有VITAS!他們還活著就能紅在天堂了呀,真榮幸。
我跳下床,推開棕紅色的門,走了出去。
我赤足站在地板上,這是一個巨大的別墅,奢華的水晶吊燈,複式的建築,樓梯欄杆的鏤雕精致典雅,我隻在偶像劇裏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我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把嘴張成似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大宅子裏開著暖氣,於是踩著冰涼質地的大理石地板也不會冷。我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到處張望,瞪著一雙好奇的眼。
“沒有沒有。嗬嗬。”我露出一個傻笑,立馬把卡抽出來,往外跑。
三十三萬,絕對不會是當初貓又給我卡時就有的。那麼說,是他在這兩年裏,慢慢地存進來的咯?
可是……他為什麼要在這張卡裏存這麼多錢呢?是想讓我替他保管嗎?
我在一個冰冷的樓梯上坐了下來,這才發覺背後竟然是我曾熟悉的茶餐廳。當年,我曾在這裏打過一段時間的工,在這裏,我認識了小霜,還有那個時而會聯係一下的阿翻,還有微竹阿姨。在這裏,我以下犯上地和江城吵過好幾次架。想起來,我還真不會做人呢。
天氣仿佛越來越冷了,冷得麻痹了我的思考能力,我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縮著身子,什麼都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