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已經把這當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宛妤被他弄得不堪其擾,不勝其煩,這日蘇澤來接宛妤,恰好在樓下遇到了同樣來堵她的樊剛,他就又拿樊剛欠錢的事出來威脅他,結果這家夥仰天長笑:“哈哈哈,我家老頭說了,隻要我能把謝宛妤娶回家,輸點錢算什麼,再輸他個十倍百倍的,他也肯給!真是因禍得福啊因禍得福啊!”
宛妤&蘇澤:……
就說這家夥怎麼這次有這麼強力的耐性了,原來根源還是在他老頭身上。
這一家人,到底是缺兒媳婦到什麼程度了呀?
宛妤簡直要抓狂了,蘇澤卻還是那一派淡然自若的得道仙人模樣,完全沒有女朋友被人覬覦的暴跳如雷,反而十足挑釁地看著樊剛說:“好,既然這樣那我們等你來娶。”
扔下這句話,他就徑直拉著宛妤離開了,宛妤心裏卻頗不是滋味,什麼嘛,不吃醋就算了,還這麼大方?
結果,上車這後,他幫她係好安全帶,下一句話就讓她傻掉了:“我帶你去買點東西,明天去見見我媽,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預告,宛妤小媳婦見婆婆。
樊剛就是個炮灰,他努力掙紮,還是脫不了他炮灰的命運。
74
蘇澤看到宛妤一臉震驚加苦逼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頭發,跟他媽媽說:“媽,你說的什麼呀,這是宛妤,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說著上前摟了她的肩,讓她回屋裏去。
蘇母很是乖順地隨著兒子進屋去,走到半路卻又折回來,一把扯起宛妤,說:“快走啊,別讓他爺爺看到你扯了他的菜,他會罵人的哦。”
她人看著並不算嬌弱,然而一雙手卻肉嘟嘟的很溫暖,宛妤拒絕不了這樣的力道,便隨著她一起往裏麵走。
蘇澤的家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很有典雅的書香味道,一進門就有個博古架,宛妤最先注意到的是上麵那個玉白插瓶,質地細膩白晳,高潔晶瑩,瓶身修長,瓶頸婉約,此刻映著一屢照進來的淡淡日光,漂亮得讓人心生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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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種將之即刻畫下來的衝動,一如當時初見蘇澤的感覺。
她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蘇澤已經蹲□在幫著他媽媽換拖鞋了,他動作輕柔,神色有一種在外麵很少看到的平和溫暖,褲管輕輕撩起的時候,宛妤才注意到蘇母有一隻腿居然裝的是假肢。
她移開目光,卻不料正撞上蘇母的視線,後者衝她微微一笑,朝她攤開了手掌,宛妤順著她的視線才發現她要的是握在自己手中的韭菜。她也沒多想,就遞還給了她,孰料蘇母一接過,扭頭就把那些韮菜全塞進了那個白玉瓶子,還用並不小的音量在她耳邊悄悄說著:“我幫你毀掉痕跡……”
宛妤見狀隻覺滿頭是汗,看著那漂亮的瓶口露出的一點青綠,那種感覺就像是美人臉上粘了一塊墨斑一般,讓人怎麼瞧怎麼不舒服,她很想製止,但多少也猜到蘇母是有些問題的,便隻能默默地移開視線。反倒蘇澤淡然得很,給他媽媽穿好鞋子後還順便扭身要給她也穿,宛妤趕緊接過鞋子退後:“我自己來。”
蘇澤也不強求,對他媽媽糟踏“美人瓶”的行徑完全的熟視無睹,他牽著她的手進到裏麵客廳,坐下講沒兩句話廚房裏家政阿姨過來問他中午的菜式安排,宛妤一個人坐那兒看著蘇媽媽站那擺弄那個無辜的瓶子,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對於美總有一種完美強迫症,實在是見不得這麼個糟蹋法,於是試探著跟蘇媽媽打商量:“其實這些菜除了放進這瓶子裏,還有別的辦法哦,你要不要試一試?”
蘇澤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陽光明媚的客廳裏,宛妤和他媽媽頭挨著頭正擺弄著麵前一張畫,蘇媽媽拿筆蘸著顏料這裏點一點,那裏戳一下,宛妤則是攔得手忙腳亂:
“哎,等一下,這裏不需要點啦!”
“呀,這個不用這種色的!”
“哦,天,這是草,是草,有誰見過紅色的草嗎?……好吧,就當是給火燒了吧,我這裏幹脆畫一團火……”
蘇媽媽見自己闖的禍每一處都給宛妤抹平了,更是玩得不亦樂乎,宛妤最後見阻攔無效,隻好放棄道:“好吧,糟蹋一副畫總比糟蹋‘美人兒’要好一些。”
蘇澤這才走上來,隨口問:“什麼‘美人兒’?”
“呃……”宛妤立即一臉苦逼的相,看著蘇澤,蘇媽媽則是歡喜得很,將自家拉過去,“快來看快來看,這個漂亮吧?是我和謝小姐一起弄的哦。”
蘇澤笑著誇了他媽一句,語氣真誠得讓宛妤很是佩服:“嗯,你們真能幹。”
宛妤已經不曉得用什麼表情去回應了。
蘇澤則看著桌上的畫,簡直都有些驚豔了,宛妤以韭菜作引,畫了一副美人種菜圖,雪水初融,草尖微露,那些韭菜被她變成了翠綠的圍欄,再寥寥幾筆勾出了一個在菜地灑水種菜的美人模樣,畫風簡單,畫意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