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倡導的這種問答法獨步千古,是一種真理從內心成長的方法,是內心的自我滋潤而開花的思想。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教育是把人的內心勾引出來的工具和方法,思想應當誕生在學生的心裏,教士僅僅應當像助產士那樣辦事。”直到今天,他的問答法仍然是一種很重要的教學方法。
在開學的第一天,蘇格拉底對他的學生們說:“今天我們就隻做一件事,每一個人盡量地把自己的手臂往前甩,然後再往後甩一下。從今天開始,每天做300下,大家能做到嗎?”說著,他就做了一個示範。聽到如此話語“學生都笑了,這麼簡單的事,誰能做不到呢?”可是一年之後,蘇格拉底再問的時候,他的全部學生當中卻隻有一個人堅持了下來,那個人就是他的學生,未來繼承他之後成為新一代思想家的柏拉圖。
還有一次,蘇格拉底在一塊麥地附近講學,柏拉圖問蘇格拉底“問世間情為何物?”
蘇格拉底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你去麥地裏摘一個最大的麥穗,隻許進不許退。我在麥地的盡頭等你。”這時,柏拉圖莫名其妙,心裏想“讓我幹這個幹啥用呢?我問的你是愛情,愛情與麥穗有聯係嗎?”。但是無論柏拉圖心裏多麼狐疑,他還是聽從了老師的吩咐,去了麥地。
可是,地裏到處都長滿了大麥穗,一眼望去,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到底哪一個才是最大的呢?柏拉圖埋頭向前走,他看看這一株,搖了搖頭又看看那一株,又搖了搖頭。繁雜蕪叢的麥穗使他的洞察力不再那麼敏銳。在一片麥區就好像不在一片麥區一樣,使人變得茫然,不知所措。他總以為最大的麥穗還在前麵呢。雖然他也試著摘了幾穗,但並不滿意,便隨手扔掉了。他最後看見一個比較大一點兒的,雖然還想著也許前麵還會有更大的一個,但是他還是摘下來了,他就這樣抱著那個不是很大的麥穗,不是很情願,很理想地向前走去了。
這時,突然他聽到老師如洪鍾一般的喊聲:“你已經到頭了。”這個時候手拿一個不是很大麥穗的柏拉圖走到老師麵前,神色彷徨。
蘇格拉底對他說:“這塊麥地裏肯定有一穗是最大的,但你們未必能碰見它;即使碰見了它,也未必能下定決心作出判斷,把他摘下來。因為最大的一穗就是你們剛剛摘下的。”
當柏拉圖聽了老師的這句話才如夢初醒,悟出了這樣一個道理:人的一生仿佛也是在麥地中行走,也在尋找那顆最大的一穗。有的人見了那顆粒飽滿的“麥穗”,就不失時機地把它摘了下來;有的人則東張西望,一再錯失良機。追求應該是最大的,一個人總想找到最好的那一個,可是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最好的,也不知道最好的究竟是什麼樣子。但隻有把眼前拿在手中的麥穗好好地把握住,才是真實的。因為緣分是值得去珍惜的,相遇即是緣。如果一生都在遲疑不定,那麼一生也都隻是在錯過,遺憾……因為走過去的路再怎麼惋惜也不能回頭,珍惜眼前的緣分,才是明智的舉動……愛情隻是“最大的麥穗”;緣分才是真正的情義。
蘇格拉底知道什麼是真正該追求的東西,什麼是奢望不到的東西,什麼是值得去珍惜的東西。他尋求的是一種內心的滿足與快樂,內心的最大幸福,正如他所言“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陽光、空氣、水和笑容,我們還需要什麼呢?”
有一個夏天,蘇格拉底為自己建造了一所小房子。房子非常小,小的讓他的鄰居都感到很納悶,這樣的房子怎麼能讓人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