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靖遠病重的事在軍中就隻有衛朔和汪石卿知道，參謀部和陸軍部其他人心情倒都不錯，北地戰事順利，徐力行節節敗退，俄國人此時也有內亂未平，不願輕開戰端，蔡正琰按虞浩霆的授意一麵驅逐清剿白俄殘部，一麵安撫蒙古王公，讓俄軍沒有借口南侵。最重要的，是虞軍趁著此次平定北地的機會，重新部署了康氏的兵力建製，除了康瀚民的嫡係部隊暫時保持原狀，由邵朗逸節製之外，其他各部大都借戰事調動分而化之。因此，葉錚和郭茂蘭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虞浩霆私下裏仍然心情不好。
八卦：
前麵說過胡宗南的個人問題一直很多人操心，除了譚祥、孔令侃之外，孔家還曾經想在他和衛立煌之間，選一個娶孔令侃的姐姐孔令儀。呃，胡宗南同學，你是黨國相親史的第一“備胎”嗎？不過，衛立煌也不樂意娶孔小姐，孔胖啊！你說你們家女兒有多不招人待見？
抗日名將衛立煌有“常勝將軍”之名，他有個故事比較言情：
1927年北伐，30歲的衛立煌是師長，部隊駐紮在鎮江。忽然有一天，一個叫朱韻珩的mm到師部來找他告狀，朱mm是鎮江崇實女校的校長，因為衛的部隊占用了人家學校的房子，還弄壞東西，幹擾了學校的秩序，朱mm就很有勇氣地來跟他交涉。沒想到朱mm一說明情況，衛gg態度非常好，馬上就命令部隊撤出來，還做了賠償，那個雷厲風行哦！據說衛gg當天還留人家朱mm吃飯了，事情圓滿解決之後，朱mm又請衛和屬下到學校吃自助餐，hiahia~
朱mm是個孤兒，被教會收養長大，崇實女校就是教會學校，她畢業後被保送到美國留學，回國後當了母校的校長。這次見麵有點一見鍾情的意思，反正雙方印象應該都很好，衛立煌馬上就開始追求朱韻珩，雖然教會好像不太同意，不過，who care？1927年平安夜,兩人在上海結了婚，婚禮很隆重，當時（12月1日）蔣介石和宋美齡也剛在上海結婚，朱mm和宋美齡成了朋友。
朱mm對婚姻的經營很有一套，他們結婚之後，衛立煌經常跟以前軍校的同學出去玩兒，回家很晚。朱mm木有撒潑埋怨，而是跟衛立煌說：周末請你的朋友到家裏來，我來招待他們。朱mm很能hold住場麵，而且廚藝也很好，估計讓衛同學很有麵子。於是，衛立煌就很少去出去瞎混了，經常在家招待朋友。
052、那樣的安寧靜好也總是如履薄冰
北地戰事順利，舊京的氣氛也安定了許多，就在空氣裏飄散著茉莉清香的時候，顧婉凝收到了歐陽怡的來信，說她要留在江寧讀書，不能來舊京了——
“婉凝，抱歉我要食言了。如果我離開江寧，可能就更沒有機會見到他了。之前因為怕引你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所以你走之後我從來不和你談他。我一直覺得，他和我平素認識的那些人都完全不同。雖然我和他隻見過寥寥幾麵，但我一想起他，感到的並非是淺薄的快活，而是一心的安定。
可能我沒有安琪那樣勇敢，但是，我也願意去追求已經感知到的幸福。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遇見這樣一個人。婉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我的想法會給你帶來困擾，我必須要再說一次抱歉……”
初夏的豔陽曬在人身上，暖出微薄的汗意，窗外的樹影搖曳在信紙上，顧婉凝一句一句讀著歐陽的信，油然生出一份欽羨來，字裏行間皆是溫柔而篤定的心意，“一心的安定”——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即便是她和虞浩霆依稀兩情相悅的時候，那樣的安寧靜好也總是如履薄冰。她最無憂無慮的便是他們在皬山的時候，仿佛這世上的紛擾都被隔在泉聲山色之外，她才能縱容自己忘了那些秘密和過往，忘了他不是她的燕婉良人，而是她的陷阱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