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浣盈心痛地將蠍子的木盒收到梳妝台的裏側,不能讓人看到。
木雕梨花的輕紗帳下,邪魅入骨的薄涼俊美少年麵白入紙,宛浣盈突然有些同情這個弟弟了,要不是她發現,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宛浣盈輕歎一聲,慢慢的看著宛炎澤穿好衣服,道:“炎澤,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先在這裏躺一會。”
宛炎澤點點頭,和衣躺下,宛浣嫣將他身側芙蓉錦被蓋在他的身上,玉指輕放於宛炎澤的手腕間號了下脈,才起身離開房間。
看宛浣盈出了屋子,床榻上的宛炎澤驀然睜開雙眼,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宛浣盈離開的背影思忖著什麼,伴著房門關上的吱嘎一聲,房梁上突然跳下一個黑衣人跪倒在地,沉聲喊道:“少主,此人該如何處置?”
“無礙,她無心對付我,倒是救了我一命,姑且慢慢看著再說。”宛炎澤疲憊的閉上眼睛,有氣無力道:“你退下吧。”
“是,少主。”男子如同幻影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宛炎澤嘴角無聲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不過自己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他坐起身,盤腿打坐,讓周身的氣息在脈絡間運轉。
身體頓時有氣息遊走,身上的疲憊感也頓時消失。
宛浣盈再回到房間時,宛炎澤已經不知所蹤。
宛浣盈忍不住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湯盅。
這麼多年他應是知道如何恢複狀態。這一折騰宛浣盈倒是累了,她側臥到榻上昏昏沉睡了過去,如此便做了一個兀長的夢,記不得是好是壞,也記不得是否是前生記憶糾纏。
這段時間,宛浣盈從未忘記鍛煉內息,此時的她更是明白,若是想在這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古代生存下來,必須要練就一身本領,再怎麼說也要恢複前世的身手才能勉強自保,如今各方勢力蠢動如虎豹豺狼,覬覦著她宛家嫡女的地位,她斷不能在輕而易舉的死去……
“小姐,小姐……”淩月搖了搖宛浣盈的肩膀低聲喊道。
宛浣盈皺皺眉頭,一睜眼,眼前浮現出淩月著急的麵容。
宛浣盈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怎麼了淩月?”
淩月無奈的看著宛浣盈,不悅道:“小姐,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
“多久?”宛浣盈不覺一愣。
“小姐你都睡了一天了。”淩月眨了眨眼鄙視的看著宛浣盈。
“我睡了一天?”宛浣盈驚訝的問道。
“可不是嘛!我都擔心死你了。”淩月無奈的回答道。
宛浣盈從床榻上翻身下來,任由著淩月替自己收拾打扮。
淩月看了宛浣盈一眼,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怕小姐又會心驚。
“淩月,你怎麼了?幹嘛一直看著我?”宛浣盈看淩月的樣子分明是有話要說。
淩月覺得還是告訴小姐的好,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道:“小姐,老祖母把老爺書房裏那個丫鬟叫人仗斃了。”
宛浣盈心痛地將蠍子的木盒收到梳妝台的裏側,不能讓人看到。